第9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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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望著眼前這白,倒成了慘白,悽慘的慘。
沉醉呢?他今晚必定是睡在了沉醉的床上。南詔公主,你不必與我賭,賭了也是輸!任你美貌再是驚人,你也不若我瞭解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十歲就愛上了沉醉,如今金風玉露一相逢,他不盡情和她貪歡享受,還想得起你來?
此刻,他們的床幃是什麼顏色?紅色?沉醉那小賤人愛紅,想必就是這樣,倒愈加的襯托得春.宵帳暖,溫香軟玉。
沉魚冷冷笑了笑,又忍不住悽然,想起晚膳剛過,那個男人來時對她說的話。
……
他自從娶了沉醉,過來的次數愈加的疏落,好不容易來一趟,她喜上眉梢,眉間眼底全然不藏對他的情意。沒想,他見到她,半點溫存也沒有,屏退了下人便直問她,“你還與沉香有聯絡?”
她一凜,心中已隱約有些數,斂神,不露聲色地笑了笑,“怎麼忽然問這話?我自從按你的意思來到這裡,便再不露面,如今連我爹孃都不知我尚在人世,怎會去見沉香?”
“是嗎?”他面無表情,淡淡反問了一聲。
她笑著就上前去抱他的手臂,他卻退開了,反而拿出了一朵鎏金的嵌紅寶石頭花。
沉魚一見,臉色當即就變了。
“那這是什麼?你是想告訴我,你剛好弄丟了?”
沉魚唇色已經見白。
這朵頭花是懷陌送的,五年前,他升任丞相之時。
她雖不是特別愛那流光溢彩的顏色,卻也不討厭,真正讓她厭惡的中間那抹殷紅,那樣的紅……讓她想起沉醉。沉醉便總愛紅色,尤其是這樣瑰豔的紅,緋紅。
懷陌送她這樣的東西,讓她恍惚間有一種錯覺,那是他送給沉醉的。是以,她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對這頭花厭極,只將東西扔在梳妝匣中,從未戴過。
懷陌問起,她只說不愛那鮮妍的眼色,她愛清淡。懷陌心思敏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從此便再不送她這樣的東西。
反倒是金銀看上了那頭花,愛不釋手,拿去戴了些時日,是以沉家的人大都認得。
之後她身“死”,只帶了少些東西出來,這頭花便是其中之一。不愛,不過念及是他所贈。
這麼多年,她從未戴過,以為他早已忘記,所以當時為了讓沉香和沉大同受她擺佈,才會拿這東西作為信物。沒想……竟讓他認了出來,他竟然還記著。
“不……”她緊了緊手心,鎮定道,“我險些都不記得這東西了。我不愛這種刺眼的東西,從來沒戴過,這麼多年了,怎麼忽然拿出來?”
他聞言,冷冷勾唇,嘲諷地看著她,“傍晚時分,沉大同來找我,求我饒了沉香。我便在想,他怎麼會知道沉香在我手中?甚至……我派人去抓沉香時,還險些被人捷足先登,想來沉香不止得罪了我一人。那麼,沉大同如何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我,沉香在我手上?我追問之下,他告訴我,是沉魚生前的朋友藍姑娘告之,且有沉魚信物為證。”
懷陌說著,手心攤開,將她的目光引到頭花上去。她剛剛看去,他卻忽然握緊,一擲,擲到了地上。那一聲清脆,竟將她嚇得一顫。
“你……”她小心地看向他,見他眼色冷厲,何曾是他過去待她的模樣?斂下心神,笑了笑,“懷陌,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這頭花我放在哪裡都忘了,又來了個藍姑娘……你卻因為這個理由對我兇了?”
懷陌聞言,只是嘲諷地看了她一眼,側過身去,繼續道,“沉醉歸寧當晚被擄走,險些遇害,害她的,其中四人我已經趕盡殺絕,還有一人是主使,我至今也只將她關了起來,因她身份特殊,是沉醉的妹妹。我原意是要看看沉醉的反應,只是南下巡視邊防耽擱了,我只有先將沉香囚禁。這件事,除了我還有奉我命令去抓沉香的人,沒有其他人知道。可是……”
懷陌說著,緩緩拿出一封書信,扔給沉魚,沉魚下意識接住。開啟來,頓時雙目睜大,眼色驚懼。
這封信,正是當日沉大同寫給沉醉,約沉醉樹林見面,之後卻被莫名換了的書信。上面字字句句懇切,正是沉大同親筆所寫,最後一句——懷陌囚禁沉香,為父與你大娘輾轉難眠,如今已到行館附近,還望吾兒與為父一聚,共商對策。今夜亥時三刻,行館東側樹林,為父靜候。
“怎麼……”沉魚不可置信,手也微微顫了,紙張薄,她這一顫,便明顯了起來。
這封信……不是被景王親手換去了嗎?”
她將沉大同約見沉醉的訊息告訴了景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