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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一步了。”孤嵐說罷不等柳媽回答便福了一禮往前走去。
“你就不想去看看他?上次捐贈會後郡主找凡爺大吵了一架,之後凡爺就病倒了,凡爺嘴上雖不說,但誰都看得出,他很想見到你。”柳媽轉了身對著孤嵐的背影說著,語氣雖然是淡淡的,可是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孤嵐,她希望她回頭,希望她能去凡府看上凡雲傲一眼。
孤嵐卻只是在原地停頓了片刻,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雖然心痛,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若是再與之牽扯不斷,這一生便再也無安寧之日了,她如此,他亦然。
“孤嵐姐姐…孤嵐姐姐?”孤嵐一聲不吭的快速往前走,菱香知道不對勁,便在身後叫喚孤嵐,孤嵐回頭,“什麼事?”
“沒什麼,你還好吧?要不我們先去凡爺那,等明日再上相府探望也不遲。”菱香哪裡知道孤嵐與凡雲傲之間的那些不可言喻的糾葛,天真的在身後皺著眉望著孤嵐,孤嵐淺嘆了聲氣,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不必,你記住,我與凡雲傲不會再有絲毫的瓜葛,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走吧!”
菱香不解的哦了聲便跟著孤嵐往前走去,她本入世不深,這天下間的情,不管是友情愛情,或是恩情,她都模糊得很。
相府大門的恢宏果真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比擬的,況且這竇嬰還是皇親國戚,不說建築那麼一座大門需要多少銀兩,單看那四個守門的家丁,就知道這相府有多富庶,個個錦衣華服,滿腦肥腸。孤嵐慢慢的往大門口那大理石臺基走去,臉上忍不住溢位冷冷的笑意,齊梁大旱,災民顆粒無收,大漢的三公九卿們卻都是過著神仙一般的快活日子,長安城的女子們在劉陵的號召下大多慷慨解囊,可這群所謂的頂樑柱們,有幾個鬆了下自己的口袋。
“站住,什麼人?報上名來。”孤嵐剛剛走上臺階,一雙肥大的粗手便橫擺在了孤嵐的面前,孤嵐不悅,那邊一自認為懂得憐香惜玉的門神忙走了過來打掉那雙粗手,“大虎,對待美人要溫柔點,”又笑問著孤嵐道,“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處?年方几何?上相府來為何事?”孤嵐心情本是不好,這會子正想找個出氣筒,他們這群人倒是趕上了,雖然是相府,輕易不能胡來,但是狗都欺負到人頭上了,再忍下去,天理何在?
淡淡的瞟了那人一眼,“天下客孤嵐。家住閻羅殿,年已千歲,上相府來是想索幾條色膽包天的狗放到地獄看門去。”
菱香聽後拿袖子遮了嘴抿笑,那群人聽是孤嵐,臉色瞬間青了下來,長安城的人都知,這天下客掌櫃孤嵐雖為商人,地位不高,但是與皇上交情匪淺,又是平陽府的座上常客,把她惹惱了自然沒好下場,便一一彎了身垂頭作揖賠禮,方才那色膽包天的男子更是諂笑打著自己的嘴巴道,“原來是孤嵐大掌櫃的,小的真是有眼無珠,昏了頭,求姑娘饒過小的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哪裡是有眼無珠了,我明明看到你的眼珠子了,依我看,你是豬油吃多了,把眼珠子給矇住了,要想孤嵐姐姐饒過你們,你們先自覺的去平陽府每人捐上百兩銀子再說,一個個滿腦肥腸大腹便便的,不知貪了多少上門客的錢財。”
孤嵐被菱香這話逗樂,抿了嘴淺笑,那犯事的二人聽了耷拉著腦袋直皺眉,另兩個沒出聲的家丁忙過來做無辜狀,“大掌櫃的,我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應該不用上平陽府吧?”
孤嵐沒理會,身後菱香又道,“什麼不用,這叫連坐,你們要是敢不去我就告訴相爺,看相爺會不會為了保你們來得罪我們天下客!”孤嵐雖不是什麼重量級人物,但在長安城也還算有頭有臉,那竇嬰自然不會為了幾個看門的下人而與孤嵐結怨。
那些家丁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便垂了頭不做聲了,菱香又叫道,“愣著幹嘛?快去稟報。”方才那問孤嵐年方几何的人忙躬著腰快速往裡頭跑去。
那人的速度也的確快,這邊菱香還在嘰裡呱啦的數落那三人時,那邊已傳話說竇嬰在書房恭候,那人便領著孤嵐菱香二人往裡頭走去。
孤嵐沒什麼心思去觀摩這偌大的相府,只跟著那家丁往前走,倒是菱香,沒去過什麼貴族府邸,平日裡有個什麼達官貴人邀她入府獻唱,赫連枸與孤嵐都替她一一回絕了,所以到如今,名聲雖已打響,但是人卻還是清清白白的,見過的世面也不甚多,此刻正對著這麼一所美輪美奐的大宅子左顧右盼。
出乎孤嵐的意料,書房好是熱鬧,不僅多日未謀面的老朋友東方朔在,更有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頭戴蟬冠,身著黑色曲裾,此刻正微微抬手,像在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