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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成了,姑娘隨時走都行。”
孤嵐淡笑,十年了,她許給平陽公主的承認終於走完,轉了身對著東方朔,“辛苦先生了。”
“皇上在外面,你還是不見他嗎?十年了,你總該見他最後一面吧,難道你想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
孤嵐嘆了嘆氣,“叫他進來吧!”
東方朔大喜,出了園子去請劉徹。
此時的劉徹二十六,已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上唇上長了一排鬍鬚,就像當年孤嵐給他粘的假鬍子一般,見到孤嵐,劉徹溼紅了眼,“你終於肯見我了!”
孤嵐過去行禮,劉徹伸手將她扶起,兩個人都僵在那裡,彷彿所有的過去都在這一瞬間鋪天蓋地般湧來,沒頂而至的是痛苦,是酸澀!
“聽說皇上一直在服食丹藥。”孤嵐起身,望著劉徹消瘦的面容,她的心也在痛,怨歸怨,恨歸恨,那些情義存在過就難以消失。
劉徹嚥了咽眼淚,“是,朕希望能等到你原諒朕的那一天,朕更希望能陪你到永遠!”
孤嵐鼻子也酸酸的,“皇上怎麼還這麼傻,丹藥只會傷你身子,不能助你長生。”
“朕知道,朕不過是想找一個心靈寬慰,朕知道就算可以長生,你也不會原諒朕!”
孤嵐不再說話,望著那碧水上的數只水鴨默默無語,當年身後的人就是在這樣一個春日,這樣一個鴨子戲水的湖邊逗自己笑,將自己拉入這樣一個紛繁複雜的塵世。
“這個耳墜是你送我的,還記得嗎?”孤嵐回身取下耳上的那對牽牛花狀的耳墜遞給劉徹。
劉徹接過,“朕記得,朕還說這是朝顏花耳墜。”十年了,什麼事都還在眼前般!
孤嵐笑,那個時候的劉徹怕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了,或許是在他修築暗道時就已經知曉了,“戴在耳上十年,都沒光澤了,你幫我拿去打磨一下。”
劉徹欣喜,“你真的戴了十年?”
“是,十年,戴了它十年,也恨了你十年!”
“那,如今你取下它,是不是代表……”
“代表我不再恨你!”
劉徹熱淚盈眶,跑上前去將孤嵐緊緊抱住,“不恨就好,不恨就好!”
孤嵐在身後吸了吸鼻子,“皇上出來多時,該回宮了!”
劉徹喜,“朕……朕明日再來看你!”
孤嵐搖頭,“等耳墜打磨好再來吧!”明日再來,人走樓空,說不恨你,這又算不算是對你的另一種懲罰?
翌日大早,天色矇矇亮,東方朔衛青已一路送行至渭河南岸,河邊大群的漁民在捕魚,好是熱鬧。
衛青從不流淚,可是自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衛青念及此眼淚便狂湧上來,東方朔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要堅強。
“你打算去哪裡?”東方朔問。
“沿著渭水,叉入河水,再往東海走。”孤嵐看著渭河因晨風而翻滾的水面,面帶微微笑意。
“你去東海做什麼?”
“都說徐福去了東海做神仙,我想看看,東海過去,到底是仙境還是和大漢一樣的國度?”
“哇哈哈哈哈,好大一網魚,娘子,你看,好大一網!”孤嵐忽然聽得一熟悉的聲音,猛然偏了頭四處尋找。可是漁民太多,孤嵐覺得那聲音如此熟悉卻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你找什麼?”東方朔問,衛青也不解。
孤嵐沒有聽到他們的話,因為她的眼睛已經瞟到了河邊那一對捕魚的夫婦,十年了,她第一次流眼淚。
“你怎麼了?捨不得走就不要走了!”衛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當孤嵐捨不得。
“沒事,你們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孤嵐愣愣的註釋著劉陵與凡雲傲,劉陵褪掉了身上的華服,只穿著一身粗布衣,而凡雲傲更是扔掉了昔日的凡爺氣勢,挽起了褲裙,在給網中的魚兒分門別類。
“孤嵐?”劉陵恍然間看到了孤嵐,有震驚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凡雲傲聽她叫起,也回了頭看著孤嵐,“娘子,你朋友?”
“是啊,我以前認識的朋友。”劉陵替凡雲傲擦了擦額上的汗。
“哇,娘子真棒,認識這麼高貴又漂亮的朋友。”
“呵呵,相公你先歇會兒,我和朋友去敘敘舊。”
“好,娘子快點回來啊!”
孤嵐喉間不住的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他沒死,他竟然沒死,可他為什麼不理我?
劉陵把孤嵐帶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