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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一邊往院外走,一邊道:“你倆起來吧,跟我一起去四公子院裡看看。”
冰月看到兒子的時候,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她兒子正在自己院子的後園裡指揮木匠搭建兔子窩,討論用料、結構、大小、位置……眉飛色舞;再一看,他手裡提了一個兔子籠、寸步不離,籠子裡兩隻白胖兔子,正紅著眼睛吭哧吭哧啃蘿蔔;而她的兒子,與木匠商量之餘,不時伸了手指去逗一逗那一對紅眼,神情溫柔、溫暖,她從未見過。
冰月閉了嘴,靜靜看著、一動不動。兩刻鐘之後,司徒凡扭頭髮現了她,站起來、提了兔子籠跑了過來,笑嘻嘻道:“娘,你怎麼來了?”
冰月笑道:“聽說你獵了兩隻兔子,鬧得滿府不得安生。我就過來看看,是不是月宮裡的月兔,下凡到我們家來了!”
司徒凡聞言,眼睛一亮,道:“娘,你的主意好!我這兩隻兔子,雌的就叫月娥,雄的就叫吳剛。”
冰月走近兩步,湊近兒子的耳朵,悄聲道:“凡兒,雌的不是柳三麼?”
司徒凡一手提著兔子籠,一手摟住冰月的肩膀,哈哈大笑,直笑了半刻,這才湊到冰月耳邊,壓低聲音道:“這個,得等我跟她成親、跟她商議了之後才能確定。”
冰月道:“成親?她都要嫁給你三表哥了!不過,娘自有辦法,凡兒,你就等著做新郎吧!”
柳苒已經回到柳府五天了,除了第一天拜見了老太太、又陪她用了晚膳之後,此後幾日,她都是早、晚各去給老太太請一次安。
剛回來那天,老太太轉告她:“自你去凌雲寺祈福以來,你母親的身子雖有了起色,但是病去如抽絲,還是日日臥床、喝藥。今日你給她請過安之後,若非初一、十五,就別去打擾她了。”
柳苒應了,心裡卻很納悶:祖母似乎話裡有話。她又仔細想了一下,似有所悟,但仍不敢相信。
慶韌看她回來,天天到雲深居找她,姐弟倆讀書、畫畫,倒也其樂融融。柳苒回府後的第四天,柳蓉做東,招待了府裡兄弟姐妹們一頓烤鹿肉,彼時白雪映著紅梅、裘衣襯著玉面,少男少女們濟濟一堂,高談闊論、歡聲笑語,柳苒幾疑是夢,只願從此不醒。可是一轉眼,對上老太太悲憫交加的眼光,柳苒馬上就清醒了。
歐陽府的聘禮卻沒有上門,老太太和柳苒詫異之際,又隱隱有了希望:或者,偷走解約書的人,已經把它燒掉了?
第六日早上,柳苒給老太太請安之後,留了下來陪老太太敘話。待大家都告退之後,柳苒扶了老太太到裡間,兩人坐在在坑上喝茶。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太后並不知道解約書的事,只是歐陽府的聘禮沒來、宮裡也沒有訊息,我覺得事情透著古怪呢。”
柳苒猶豫道:“我外祖母那邊——怎麼說?”
老太太道:“說是上元之後有佳音。如今歐陽府不曾下聘,難道,上元之後,太后真要收回懿旨?然後給——再賜婚?”
柳苒低頭想了一刻,眉頭越皺越近,最後猛地抬頭問道:“祖母,如今明華公主青春幾何?”
老太太聽了柳苒的話一愣,而後發現柳苒臉色蒼白,恍然大悟道:“明華公主今年十八,你是說——駙馬——明灝?是了,西陵國是去歲上元節前求的和親,當時曾請求兩年之內,明華不得許婚他人,皇上也答應了。如今,姻緣令既不在西陵國手裡,只要兩年時間已滿,明華就可成親、招駙馬。皇上和太后這是看上明灝了!明灝既有姻緣令,公主下嫁便順理成章。就算太后不知謝、柳兩家有解約書,然兩家畢竟沒有下定,而你已經賜婚歐陽府;皇家以嫡公主補償謝家,這是何等恩寵?謝家以何種理由拒絕?太后的算盤打得好精!”
柳苒臉色慘白,低聲喚道:“祖母——”
老太太抓過柳苒的手,緊緊握在手裡,安慰道:“苒兒別慌。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我們再好好想想……”
接下來的日子,慶韌三天兩頭跑到雲深居找柳苒,每次都是匆匆跑了進來,不是道:“姐姐,不得了了!明灝表哥在銀鏈河邊跟人打架,把蕭尚書的四公子打得頭破血流,被抓到衙門裡去了!” 就是道:“姐姐,明灝表哥到逍遙莊賭錢,欠了別人五千兩銀子,只穿著褻——很少的衣服被人丟了出來……”
其實不止這些,連城主僕三人還發現,明灝成了吟香院、幽然館的常客,明灝還經常為了花魁、頭牌小倌與別的嫖客大打出手,有一次,甚至為了璃月,與司徒凡從三樓打到了一樓,最後兩人都鼻青臉腫、腦袋腫得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