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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用了晚膳便寬了衣,在這寺廟裡甚是無趣,重光山美歸美,但我看了一整天也有些興趣寥寥了,睏意襲來,我逐漸入睡。
很不幸,我今夜又做了個怪夢,我又夢見了寧恆,這回寧恆不跳江了,他跳的是……湖,且還拉了我一起跳,然後他摟住我的腰,唇貼著我的唇,那柔軟的舌伸進我的嘴裡……
這時,我猛地驚醒過來,這回我真真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我,我按著胸前的錦被眼睛往外頭掃去,果不其然又是一道黑影。這回我沒喊出聲來,我屏住呼吸下了床榻,輕手輕腳地往外探去。
我正欲開窗,那人影卻是一閃,消失了。
第三夜,我依舊做了個怪夢,外頭依舊有著黑影。第四夜……第五夜……第六夜……直至第七夜時,我總算忍不住了,我支使走了我周圍的宮人和侍衛,靜待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出現。待他出現時,我也如同第一夜那般消失了,我早已做好準備,靴裡藏有短刃,袖裡攜有雁兒給我的行走江湖必備之此恨綿綿無力散。據雁兒所說,但凡此恨綿綿無力散一出,聞者定會如見鬼一般全身軟綿無力任由人踐踏蹂躪。
我跟了上去,那道黑影彷彿在專門等我似的,每當我氣喘吁吁停下來時,那道黑影亦會停下來,可我一張口,他又飄走了。
我唯好又跟了上去。
我也不知我究竟走了多長的路,那道黑影也不知究竟要引我去哪兒,直到我無力地靠著一棵樹喘氣時,斷斷續續地說:“欸,我說,我……走不……動了,你再……飄……我就……就……追不上你了……”
那道黑影總算不走了,可是他依舊不出聲,就站在幾丈之外的大樹後。
我拿出帕子抹了抹汗,喘夠起氣後我抬起步伐往那黑影走去,剛走沒幾步,我只聽嘩嘩譁幾聲,數道黑影撲閃而過,我一時情急便將袖裡的此恨綿綿無力散通通灑出,我只聽幾聲悶哼,然後是噗通倒地聲。
我撒腿就跑,只不過似乎雁兒的此恨綿綿無力散不大有用,我不過是跑了幾步,就有一隻冰涼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驚呼了一聲,只覺天旋地轉,我的鼻子似乎撞上了一個硬物。
“綰綰。”
我一愣,那隻冰冷的手撫上我的發,我緩緩地抬起頭來,這道熟悉的聲音……這溫暖的胸膛……是我那心尖尖上的人的。
“沈……沈輕言?”
他低笑一聲,“喊我璟之。”
我愣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輕言又摸了摸我的發,手裡也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方帕子輕輕地拭去我額上的冷汗,他笑道:“自是有話同你說了。”
他放開了我,然後拍了拍手掌,也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一批人將倒在地上的幾個黑衣人抬走,我疑惑地看著他這些舉動,問道:“這幾日來站在我房門外的黑影是你的人?”
他頷首,道:“陛下盯得緊,我唯有出此下策,嚇到綰綰,是我的不對了。”
我搖搖頭,“並沒有怎麼嚇到我。”
他戲謔道:“方才我見你嗖嗖地灑出一大堆東西,頗有幾分俠女之態,區區黑影自是嚇不到綰綰了。”沈輕言此時又道:“關於洪太尉的奏摺,你該是知曉了吧。”
我點了點頭。
他忽地握住我的手,“綰綰,你信不信我?”
我輕聲道:“自是信了。”
“洪太尉的奏摺實則是陛下授意的,指婚也不過是個幌子,陛下要看我對他的忠誠究竟有多少。”他握緊了我的手,“綰綰,我應承會娶你的,就一定會做到。洪太尉的女兒我至今也不知長何樣,唯有綰綰的眉,綰綰的眼,我一見便再也忘不了。”
也不知為何,聽他綰綰來綰綰去,我竟生出了一種不適之感。難不成我真的如常寧所說的那般,我從頭到尾喜 歡'炫。書。網'的不過是我臆想中的沈輕言?
我頗為不自在地道:“陛下同我說,你娶不娶洪太尉的女兒,皆看我的意思。”
沈輕言“嗯”了聲,又道:“陛下雖是這麼說,但實則他心裡已是有了想法。綰綰必須按照他的想法走,不然他定又不知會如何猜疑了。”
我一怔,“你的意思是……我回去後要同陛下說,讓他給你指婚?”
沈輕言沉重地點頭,“我們別無他路可走,倘若不從,陛下定會另起其他罪名奪我相權。他之所以同你這麼樣,也不過是個過場罷了。”他又握緊了我的手,“綰綰,娶與不娶皆是過場。洪太尉的女兒,我不會讓她活著進門。”
我再怔,忽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