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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沒有處理乾淨,讓他給逃了,還逃到了太后面前。”
“我半路截住了,只不過這小廝滑溜得緊,抓了又逃了,後來掉下山去。林一前幾日方帶回了他的屍首。”
我此時此刻緊張到了極點,唯有緊咬下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暈厥了過去,常寧說得對,沈輕言年紀輕輕便官拜相國,怎可能無心機怎可能無野心?
“幸虧太后不曾碰見那小廝,不然若是太后知曉了相爺的目的,恐是會對我們的計劃大為不利。”忽然,我聽他竊笑了一聲,“只不過太后對相爺如此死心塌地,怕是知曉了也會義無反顧地支援相爺。相爺當初委實聰明,懂得借刀殺人,只不過先帝也是個老糊塗,四大家族裡最忠於皇家的莫過於是蘇家。”
“再忠於皇家也無用,蘇家被滅門最不該的便是知曉了先帝最不願為人知的秘密。且滅了蘇家的的的確確是先帝,我們沈家不過是推了先帝一把罷了。只可惜,滅了蘇家,證據依舊在太后手裡。太后畢竟是蘇家的人,最懂得的便是裝糊塗。無論我如何旁敲側擊,即便用了催香,仍舊沒查出證據何在。”頓了頓,沈輕言又道:“不過也不礙事,我們可以造假的,這世上,是真是假也無妨,只要權力是真的便可。”
我聽不下去了,我真的聽不下去了。
沈輕言不喜 歡'炫。書。網'我,我不在意。沈輕言想從我口中套出證據,我亦是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只有蘇家滅門,沈家竟是參與了。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沿著原路走了回去。我回到了蘇家的祠堂裡,雁兒已是轉醒,臉色依舊慘白,她見著了我,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連忙扶住了我,“夫人,你怎麼了?”
我覺得我像做了場噩夢,背後冷汗涔涔,我無力地道:“沒什麼,你把這裡恢復原樣,我們回去。”
雁兒扶著我在蒲團上坐下,而後她快手快腳地收拾好了一切,就連機關也找到了關口。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夫人,我收拾好了。”
我和雁兒順利出了蘇府,安全地出了城。不知是不是力氣在偷聽沈輕言的話時用盡了,我上重光山的時候,跌了好幾回。後來雁兒乾脆揹著我,一步一步地回了寺廟裡。
之後,我做了個許許多多的夢。
我夢見沈輕言白衣翩翩,手執玉扇,溫文儒雅,眼含淡笑,在高高的閣樓上臨風而立,醉了不知多少閨中姑娘的心。
我還夢見了孩提時的沈輕言,在蘇府沈府隔著的小巷裡,拿著冰糖葫蘆對我說:“蘇妹妹,給你吃,不要哭了。”
我亦夢見了我初次垂簾聽政,簾子緩緩放下時,沈輕言一身紫袍玉帶,站在左列首位對我輕輕微笑,為我解憂為我抵擋文武百官的刁難。
還有我生辰時,他送我如意囊時的脈脈溫情,他願我事事如意。他還在桃花林裡深情款款地喊我的小字,果香滿滿,亦是抵不過“綰綰”二字。
……
我忘了我究竟還夢到了些什麼,只記著了夢裡的沈輕言美好得如溪中雪。只可惜夢越美,碎得越快,頃刻間,夢境便如雪花碎了一地。
我混混沌沌地想去接,卻被刺痛了雙手,血流了一地,滾燙如火。
我已是分不清夢境和現實,身下彷彿時而有團團烈火在燃燒,時而又像在冰天雪地裡,我痛苦得呻吟出聲,數不清的叫聲在四面八方響起,最後只剩一聲著急的呼喚。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也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我竟是看見了許久不曾夢見的寧恆。我又閉上了眼,一隻冰冷的手探上我的額,我被冷得驚醒了過來。
“太后。”
我睜開眼,怔楞住了。
寧恆收回了手,低聲道:“太后,你總算醒過來了。”
我又愣住了。
寧恆又說:“你發高燒昏迷了整整兩日。”
我此時總算確認了眼前的人不是幻覺,真的是寧恆。我張嘴欲要說話,卻發現我的聲音沙啞極了,“你怎麼會在此處?”
寧恆倒了杯水給我,我接過輕抿了一小口,溫水經過乾燥的唇舌,滑進了喉嚨裡。我張口嘴又連連喝了幾口,寧恆此時方道:“致遠奉了陛下旨意迎太后回宮,不料太后卻是發了高燒。致遠唯有在此照料太后。”
我皺了皺眉,“你不是去接那平國王君麼?”
“已是接了,平國王君如今便在皇宮裡。”
我委實不曾想過會在這種時候見到寧恆,我如今的心亂得很,我抬眼看了看寧恆,他亦是睜眼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