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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涼進去再說。”寧恆拉了我進房後,方道:“雁兒說我們一路上對她照料有加,且她又喊你一聲阿姊,喊我一聲大哥,便想拜堂時給我們敬一杯茶。”
我微愣,“原來江南一帶是拜堂時敬茶的,我在京城裡所見的皆是洞房花燭夜過後才敬茶的。”
“這習俗無論南北皆是一樣,這回是雁兒特別要求的。”頓了頓,寧恆輕聲道:“綰綰,你今日怎麼這麼早醒?可要再睡一會?”
我搖頭道:“我不想睡了。先不說這個,你方才可有答應了雁兒?”
寧恆道:“我想你也不會拒絕便答應了。”
這倒也是,若是雁兒來同我說,我也不會拒絕。只不過我有些擔憂,江家在江南一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江家嫁女定會有不少當地名望前來,若是有人認出了寧恆是寧大將軍抑或是有人認出了我是太后,那下場可就真真是難以收拾了。
“綰綰?”
我回神,寧恆摸了摸我的手,“怎麼手這麼涼?”
我笑了笑,“可能是有些冷了。”
寧恆一聽,連忙拿了件披風給我披上,之後又倒了杯熱茶給我捧住。外面忽聞雞鳴之聲,我看著寧恆溫柔的神色,心中忽然又安靜了下來。
如今皇帝已是昭告天下太后的死訊,寧恆失蹤一事,皇帝似乎也怎麼沒有讓人尋找。想來待會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我拿汗巾揩了揩寧恆額上的汗珠,笑道:“木頭,你每天這麼早起來練劍,不累麼?”
寧恆咧嘴一笑,“不累,只有武功更高,才更能保護好綰綰。”
我無論聽多少遍都會甜得像打翻了蜜罐,心裡頭的所有緊張害怕都被木頭的這些話給驅走了。
有寧恆在,我也安心了。
拜堂的大廳裡擺了兩排椅子,一邊是江家的人,另一邊則是宋家的人。在雁兒的貼身丫環的示意下,我和寧恆一進去就坐在了江家那邊最後的兩個位置上。我一坐下就接收到了江家四公子驚詫的目光,我對他投以淡淡一笑,以顯我這掛名未婚妻的氣度。
這江家四公子倒是有趣,目光掃向寧恆時竟是瑟縮了下,緊接著立即雙眉倒豎,就差吹鬍子瞪眼睛了。
寧恆頗是不滿地道:“綰綰,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別看著他。”
我收回目光,低笑道:“我就是瞅一瞅。”
“瞅也不行。”
木頭偶爾吃吃味,我還蠻受用的。我又低笑一聲,道了聲“好”。我和寧恆的出現似乎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聲,許是寧恆在身側的緣故,我十分淡定地視若無睹。
不過我卻是注意到了雁兒的二孃和三娘,即便我不曾見過她們,但一進大廳,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們的身份。
雁兒的二孃生得一副好相貌,像只花蝴蝶一樣不停在賓客間穿插遊移,她每嬌笑出聲一回,我就不禁想抖一抖手臂上的疙瘩。
雁兒的三娘倒是相貌平平,卻有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只不過我被她瞥了眼,心裡就不禁打了個顫。那眼裡的陰沉,委實讓人害怕。
雁兒的家人看起來都像是些難相處的,怪不得雁兒離家兩年多也不曾提過回家。
雁兒的阿父和阿孃是在吉時快到才出來的,雁兒的阿父不愧為江家之主,即便如今重病在身,整個人瘦骨嶙峋的,可依舊是背脊挺直,眼神凌厲尖銳,依稀可見當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氣勢。
反倒是雁兒的阿孃衣著樸素,手戴佛珠,不見一絲一毫的喜色,彷彿無論發生何事,她都會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
雁兒的阿父一進來,雁兒的二孃三娘就立即飛奔了過去,一人扶住一隻胳膊。雁兒的阿孃則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一側。
我又看了看江家四公子的那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心想這江家估摸除了雁兒之外沒有一個是好人。我正在心裡嘀咕,外邊就有人喊了聲——吉時到。
賓客紛紛退至兩側,喜娘攙扶著蓋上了喜帕的雁兒緩慢地走了進來,雁兒一身大紅嫁衣和連胤一道執著紅綢,連胤穿著新郎服倒也是俊俏。我想著我成親時寧恆定會比連胤更俊朗,心裡頭立即喜滋滋的。
之後,我興致勃勃地看著雁兒和連胤拜堂,又看著連胤當場用喜秤挑開雁兒的喜帕,接下來他們便開始敬茶了。
從連胤父母開始,而後又輪到雁兒父母,看到這我難免有些傷感,我的阿父阿孃早已是離開人世,寧恆又是孤兒,我們成親二拜高堂時也無人可拜,估摸也就只能對著京城的方向拜一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