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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來找她了,她一路上都隱藏著這個想法,不敢同任何人說。怕是說出來之後,這個願望就會變成泡沫,被無情地刺破。而如今,儲融宣就與她相隔了幾步之遙。
“我要去找他!”白嵐依星眸盈上了喜悅的目光,她起身欲走出馬車。
“公主殿下,你不能出去啊。”櫻桃忙著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勸道。
“為何?”白嵐依甩了甩牽絆住她自由的手,卻無奈甩不開。眼看著她就要掀開簾子了。“櫻桃,你放開我罷。我要去找儲融宣!”
“公主殿下,你現在可是公主殿下啊。”櫻桃提醒到她此刻的身份。其實是剛才紫映燁吩咐過她的,不能讓白嵐依下了馬車。不然這整個送親隊伍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我是白嵐依。”白嵐依已是聽不進她的勸導,急急地說道。她方才還在羨慕三梅能夠回到自己的家鄉,而那個遠在千年之後的家鄉她是回不去了。呆在儲融宣的身旁,就是她所希翼的港灣。
“婉月公主,你現在是和親的公主啊,你若是這般出去,只怕……”櫻桃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不放開,她看著白嵐依心急的樣子,也是又難過又矛盾。她以前就知道了她與儲融宣之間的事情,若是放在平常,這樣棒打鴛鴦的事情她才不屑去做。早就帶著白嵐依,衝到了儲融宣前面去,最好是能讓他們遠走高飛一走了之。而是紫映燁的命令,她自私地不願違抗。
“櫻桃……”白嵐依無奈地喚了一聲,櫻桃的話漸漸地喚回了她的理智。那個她曾引以為豪的理智,此刻卻是多麼的諷刺。若是她現在衝了出去,滿足了內心的慾望,卻可能損害到兩國間如履薄冰的邦交關係。那虛偽的政治關係是好是壞,本都是以她無關。本是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牽連到其他人。她此刻出了去,和親隊伍必亂,到時候儲融宣和紫映燁都逃不了干係。
“公主殿下,奴婢覺得櫻桃說得沒錯。”三梅對於她們之間的對話,在很多時候都是雲裡霧裡。但是頭一次見到她們激烈爭執,也有些被嚇懵了。但她知道公主殿下不能輕易地出馬車,便弱弱地開口勸道。
白嵐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胸腔那股悶氣無處發洩,卻也無力地鬆開了緊握的掌心,“櫻桃,我明白了。我會乖乖地呆在馬車內的,你可以鬆開了。”
“是,公主殿下。”櫻桃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遂緩緩鬆開了緊鉗的手,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
白嵐依無力地搖搖頭,重新癱倒在那柔軟的靠枕上,星眸望著窗外那一動不動的樹木,她多渴望是那顆樹,能夠看清心愛之人的模樣。驛道上的那些宮女及手藝人員們也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但是低低的討論聲瞬間音嘎然停止,他們都垂眉順眼地退到了一旁,讓開了一條道路。
隨後,那身穿黑裘長袍的客佐大人身後跟隨著兩個佩著彎刀的護衛走了過去。應該是等候時間過久了,他們便也到送親隊伍的前方去探個究竟吧。客佐經過公主馬車時,側頭與白嵐依本出神的目光對上,遂朝她微微行了個禮。
白嵐依忍著悲傷的情緒,微笑地朝他點了點頭。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車窗那狹小的視線前,硬撐著的眼淚終究落了下來。儲融宣,你是來帶我走的麼?可是,現在的我,要如何去擺脫這些負擔呢?
馬車內的氣氛變得份外的凝重,櫻桃怔怔地守在車廂前端,臉上少了一貫的輕鬆笑顏。三梅手中拿著巾帕,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主子,那已是哭得梨花帶雨的白嵐依。她怕馬車外的閒雜人等看到公主的這模樣而口生是非,遂伸手輕輕地將捲起的窗簾子放下,馬車內失去了光線,亦是一片昏暗。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馬車終於又開始緩緩地行駛起來。外面只聽到了紛沓輕碎的腳步聲,猶如以往趕路一般。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白嵐依縮在馬車的一角,不敢再次掀開簾子去觀望。心中矛盾複雜的情緒,摻雜著沒有發生混亂的欣慰,還有那不能欺騙自己內心的失望,那個攔住和親隊伍的儲融宣就這麼走了麼?
待到送親隊伍到了佛見城今夜歇腳的府邸時,人們已是規律有序地收拾、用膳、回房。那個方才攔路的男子,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平靜的意外而已。
“公主殿下,您用茶。”三梅小心地放了一杯熱茶在茶桌上,溫聲喚著那斜倚在雕花椅背上的女子,她那蒼白的臉頰仍隱隱顯著淚痕。
白嵐依目光怔怔地看著地上的青石板,默了半響後,緩緩說道:“櫻桃呢?”
“她用完晚膳之後,便獨自出去了。奴婢問了她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