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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這些飯菜端下去吧。”白嵐依嘆了一口氣,“謝謝你,不過我現在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再端來也是浪費。”
“是。”侍女本欲再勸,卻見她至始至終頭都未抬,顯然聽不進去。也只得端起食盤,重新開門出去。卻在心裡疑惑,昨日小姐聽說有刺客闖入薛夫人廂房,還急得說要剝了她的皮。現在刺客死了,雖不能說是大快人心,但小姐卻是這般傷心,真是奇怪。
夕陽西下。整個廂房被染上了昏紅的暖色調。
站在廂房側角的侍女微微抬眸望向雕花床方向,見蜷縮在床側的白嵐依像是沒了呼吸般,廂房內一片死寂。她連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時杉木門外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她應聲開門後,見是正會院當值的侍女。聽完她的來意後,如釋重負地轉身對白嵐依說道:“小姐,翎王爺回來了,派人來請您去正會院一趟。”
白嵐依木訥地抬起頭,眸間一片空洞,她無力地點了點頭。
從白嵐依所居住的廂房到主殿正會院,這段路她不知走過了多少回。但邁起的步伐如千斤般重,還是頭一回。
“翎王爺。”白嵐依邁入正會院的門檻後,望著那坐在那主椅上的白穎辰,輕聲叫道。
白穎辰輕輕置下手中端著的白玉茶盞,茶眸觀察這白嵐依蒼白血色,蹙眉說道:“聽下人回報,你一天未進食。”
“謝謝翎王爺關心。”白嵐依生疏地應道,“我吃不下。”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模樣,白穎辰朗眉擰得更緊,用著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本王已經讓膳房準備了些許開胃的飯菜。待會兒你同本王一同用晚膳吧。即使不想吃,也得多少添些肚子。本王不想看到一個病懨懨的嵐依。”
白嵐依悶悶地點頭,雙眸盯著地面的青石板,她情緒低落到連白穎辰的臉龐都不想多看一眼。正會院內氣氛出現了少見的沉默。
白穎辰俊眉微挑,溫聲道:“嵐依,你不想問問今日早朝所發生的事情麼?”
白嵐依抬眸望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溫和從容。但是她想到蛇蠍女死去的屍體被當作可利用的證物呈現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時,她只覺得整個胃陣陣抽搐。但她知道儲君之爭容不下她這般所謂的婦人之仁。她深吸一口氣,“願聞其詳。”
“昨日那位姑娘死去後,本王請了府中大夫驗屍。得知她早已服下了毒藥,待到牢頭髮現時,已無力迴天了。”白穎辰看著她臉色漸漸蒼白,緩聲安慰道,“嵐依,你與那位刺客的關係亦敵亦友。本王知道你現在心中難過,但若按著本朝律法,她私闖翎王府,欲圖行刺未果,這本就是死罪。她許是早就知道了其中厲害,便選擇了自盡做了個了結。”
“我知道。翎王爺你繼續說吧。”白嵐依不想再聽著冷冰冰的律法,輕聲打斷他的話。
“但是她是太子派來行刺薛夫人這一薛家冤案重要人證的事實不會改變。”白穎辰茶眸深邃,“隨後在對她屍體搜身後,發現了她背部有著烙印。看著那烙印的模樣,應是幼年便有了,雖然形狀有些變形,但仍可以辨認出是京城暮月幫的徽章。這幫派已在數年前被朝廷一舉剿滅,他們的幫派成員也相應抓捕歸案,而那位姑娘當時應該還是個孩子,而我查閱了刑部的資料卻未曾發現有關她的檔案。而當時任職刑部侍郎,負責這宗轟動京城的大案的人便是如今的宰相藍立汗。也是正因為藍立汗辦理這件案子有功,得到皇上賞識,才平步青雲。若不出我所料,那姑娘也是那時開始被藍立汗所控制,作為一個殺人工具來培養成人。這件事一旦線索明確,其間千絲萬縷的聯絡很容易就將東宮他們引了出來。”
白嵐依默默地點頭,頭一次聽到蛇蠍女的身世,那個充滿黑暗殘酷的童年讓她覺得窒息。蛇蠍女是有著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能支撐著她活下來,而又是什麼樣的理由讓她放棄了殘喘的信念。這些疑惑,已經不會有人再給她解答了。
“嵐依,你為何在昨日不告訴本王,紫映燁同那位姑娘認識?”白穎辰望著神不守色的她,淡淡地問道。
“對不起。我……”白嵐依嘴唇瑟縮了幾下,沒了言語。
白穎辰深深望了她一眼,淡然道:“紫映燁今日也在朝中指出了那名刺客便是多年囚禁薛夫人於龍牙山的指使者,並曾在回京途中多次欲行刺薛夫人未果。這樣的話,人證物證皆備,太子他們也抵賴不了,本王相信皇上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到時薛家冤案也能洗清了。”
白嵐依悶悶地點頭,聽到他這番話卻無雀躍心情。她側眸望著窗外的漆黑天幕,黑壓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