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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視別人感覺還不錯。她很容易地從中得到滿足,那一股怨氣也稍微緩和了些。
“你倒是挺會想點子。”儲融宣將客棧賬簿放在一旁,語氣中透著寵溺,“不過,這風格較適合你。”
儲融宣居然主動表揚她,真是難得。白嵐依頓時怨氣全消,臉上滿是喜盈盈的驕傲,昨晚她穿著雅緻華貴的紫襖留仙裙,他倒拉長著臉。今天居然會為了她這個小心思而破天荒地誇獎她。是誰說的,就女人心思難琢磨。眼前鐵錚錚地待遇差距證明,男人的心思也很難琢磨啊。
她揚起嘴角,星眸燦爛,腳步輕盈地從側角搬了一凳雕花紅木椅,並旁地放在鐵梨木架幾書案旁,和儲融宣的芥蒂彷彿從未發生似的。她拿起桌上那本讓儲融宣忘我入神的賬簿,好奇地翻動著。
儲融宣也不阻她,端起案面上一盞紗煙嫋嫋的茗茶,並不急於品飲。而是隨意地在手中搖晃著,狹長的墨眸始終不離旁邊那聚精會神地研讀賬簿的可人兒。
白嵐依翻開賬簿後,看著滿頁的戟賈單位,心中一陣懷念的感動,好久沒有像在西市客棧工作時那種認真勁了。這風淨山莊的侍女工作她都是敷衍了事,莫名地開始懷念過去的奮鬥時光。
她邊感慨邊繼續往下翻,眉頭漸漸凝蹙,抬起晶瑩的星眸,面露困惑地問道:“儲融宣,這賬簿是真的?”
卷二 翻身丫鬟當掌櫃 第五十二章 擠兌
“為何這麼問?”儲融宣感興趣地反問。他想起白嵐依曾在西市客棧做過帳房活兒,自然是明白其中詭異。
“這本賬簿在前幾個月都還是經營正常。”白嵐依翻回到前幾頁,指著其中一頁紙上的總金額,“可是,從九月開始,這客棧的經營情況卻每況愈下,全然已經入不敷出了。”
“在九月初,我剛換了客棧掌櫃。許是還不熟悉如何經營客棧吧。”儲融宣淡淡地回應,眼眸中卻閃著精光。
“那也不能差這麼多。”白嵐依不滿儲融宣的總結原因,換客棧掌櫃?西市客棧高掌櫃麼?她重新翻到賬簿封冊面,右上角留白處端著地寫著“東市”。理性地分析道:“這東市客棧即使換了掌櫃,若按著之前的客棧管理方法,雖說個人處事風格不同,但也不會一下子流失客源這麼多。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賬簿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東市現任的林掌櫃為人勤勞本分,不會做出損害風淨山莊利益的勾當之事。”儲融宣實事求是地替林掌櫃辯駁,當初任命他為東市客棧掌櫃,也是因為他的憨厚老實。
白嵐依聽了這番話後,眉頭蹙得更緊了,若這份賬簿是貨真價實的話,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白城東市客棧生意真的這麼差了麼?”
“是。”東市客棧最大老闆應得倒挺快,臉上看不出一絲痛苦鬱悶之氣。
“啊?”白嵐依報以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按這東市客棧的經營情況,每營業一天,都是在往裡面虧錢。
“其實,並不止東市客棧這一家經營慘淡。”儲融宣面色平靜,不起一絲波瀾。但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肅殺的凝重。
“並不止這家?”白嵐依更加努力地投出同情的目光。
“風淨山莊在垵苠國的客棧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影響,因風淨山莊各城分壇運作資金的主要來源就是來自於客棧,所以分壇這幾日也相應地想對策解決這當下之急。”儲融宣用著平淡的口吻敘述著。
難怪剛剛儲融宣入神到連她靠近身旁都未察覺,雖然表面看似平靜,但其實內心在苦惱思索吧。白嵐依看著案面上還擺著其他分壇的客棧賬簿,也順勢翻開比較了一番。的確如同儲融宣所說,各分壇客棧的營業額都有所下滑,雖不如東市客棧那般慘淡,但若是這些損失加起來的話,且不能說財勢雄厚的風淨山莊需吃力應對。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若這些業績再繼續下滑的話,風淨山莊定會陷入經營困境。
白嵐依端正著細腰板,儼然一副為企業拼打賣命的模範職工模樣,自己都未曾察覺,她擁有如此強烈的企業歸屬感。她緊抿著嘴唇,眼眸透著認真勁,如掃描器般印過每本賬簿,總算看出了些端倪,將手中的賬簿都翻到了九月份賬頁,轉頭向大老闆彙報“調查情況”,“這些客棧業績時間下滑得好整齊,都是從九月份開始的。”
儲融宣對白嵐依嘴裡說出的莫名詞彙,已經不覺得奇怪了,反而領悟奇快的理解了。他淡笑頜首,並旁敲側擊地提點了一番,“九月初,你記得那時風淨山莊出了什麼事麼?”
九月份?白嵐依微微側頭,用手掌撐著粉腮,開始在腦海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