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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山莊能帶著一堆人到瀚家客棧來解救她,豈不是要撲一場空。她苦惱地思索,蔡漢生既然這麼放心讓小陳一個人帶著自己走,說明若發現她有逃走意向,小陳單人制服她也是綽綽有餘。而就算她真有幸中途擺脫了小陳,在這深夜陌生的環境中,還不是和無頭蒼蠅般亂撞,找不到逃脫的出路。
寂靜的清冷景色中,只響著他們單調的步伐聲,偶然伴著白嵐依苦惱的嘆息。約摸走了十餘分鐘,前方出現了一盞昏黃的油燈光亮。黑色籠罩在那冰冷的岩石建築,更顯肅殺陰森。
白嵐依走近之後,才明白這座建築是牢房。小陳拍醒靠在牢門前打著瞌睡的看守,將方才蔡漢生的吩咐也說了一番。
那看守聽完後,瞥了眼僅穿著單薄睡裙的白嵐依,嘿嘿地奸笑了幾聲,“這個牢房很久沒有關女人了。看你細皮嫩肉的,我可真是心疼啊。”
白嵐依看著他那滿臉橫肉因興奮而震動,頓時心中一陣發毛。小陳聽到看守的話後,許是念著白嵐依曾是自己的掌櫃,心中有著些許愧疚,也斥道:“除了何掌櫃吩咐的事情,你若敢幹出半分多餘的事來,事後要是上頭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倒是神氣起來了。”看守輕蔑地瞥了小陳一眼,倒也不再說些輕浮的話,轉身將鎖在牢房門把手上的鐵鏈開啟,領著他們進去。
一進牢房,一陣令人作嘔的黴味迎面撲來。白嵐依硬忍著奪門而出的徒勞想法,打量著牢房內的昏暗環境。牢房內以一過道隔開左右,兩邊是用柵欄圍成的小牢間。有的牢間裡是空的,而有的牢間裡橫直地躬著一個人影,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那看守像是回到自己陣營般,昂頭大步地在前帶路。牢房內多年不見天日,溼氣濃重。看到這番景象,白嵐依後背一陣寒氣,她將雙拳握緊,倔強地不讓身體因寒冷或這害怕而顫抖得過分厲害。
“進去吧!”看守開啟其中一個牢間門,粗魯地將她推了進去。
白嵐依踉蹌了幾步,穩住重心,挺著腰板站定。看守眼露邪光,笑容放大,轉身退了出去。小陳站到白嵐依的面前,傀儡地重複著蔡漢生的話,“蔡叔剛才說了,只要你能先說出鐵板燒的配方,就可以不要呆在這牢房內受苦。至於以後要不要幫忙瀚家客棧做事,可以讓你在舒服的雅間內,慢慢考慮。”
“那就告訴你主人,”白嵐依特地強調‘主人’兩字,斷然地說,“我是不會交出鐵板燒配方,更不會替瀚家客棧做事了。這件事根本不用考慮。”
“看來你是還沒想好了。”小陳面無表情地說。
話音剛落,看守提著一桶水健步走了過來,嘴裡還罵罵咧咧,“這天真是冷,井邊的水都要結冰了,剛剛差點害老子滑個踉蹌。”彎腰走出牢間後,看著仍是倔強的白嵐依時,換上了殘忍的笑容,單手握緊木桶的邊緣拎高,將整桶水從她的頭頂上空澆下。
白嵐依猝不及防的短促地尖叫一聲,猛地蹲在地上,冰冽的井水頓時將她變成溼漉漉的狼狽模樣。牢內陰風一吹,更是寒冷無比。渾身上下都是不能抑制的簌簌顫慄。
看守看著她此時模樣,極其滿足了他醜惡的心理,仰頭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在牢房內迴盪。幾個行屍走肉般的牢犯,聽到聲音後,也側過頭看了一眼,表情冷淡地轉回頭。這種刑罰在這牢房內,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何掌櫃吩咐的,洗去你身上的晦氣。”小陳退後了一步,避免踩到那灘積水,“你就好好想想吧。”
隨著看守與小陳的離去的步伐消失在牢房重新鎖上鐵鏈後那咚咚聲響中,白嵐依抬起凍得僵硬的脖頸,找到牢間側邊稍微乾燥的牆角。走過去靠著牆壁,縮著身子蹲了下來。那冰冷的水已經徹底浸溼了她的衣布,粘密地貼在身上,一種難以言喻的顫慄感在全身蔓延,沁骨寒意無孔不入的鑽進她的五臟六腑,侵蝕著她的意志。
她哆嗦著將身上的衣服拎幹,而手已經凍的僵硬,使不出力來。艱難地努力了半天,仍是徒勞。她放棄地鬆開手,將已快失去痛覺的手掌,放在嘴邊呵氣。一陣稀薄的熱氣撲在掌心,也染紅了她的眼眸。壓抑已久的眼淚終於不再受控制,瞬間盈眶流出,臉頰一片溫熱。
白嵐依將頭埋進手臂之中,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這一天內所受的委屈羞辱通通湧上心頭,悲慼地嗚咽起來。
卷二 翻身丫鬟當掌櫃 第七十三章 香漸消 玉漸損
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白嵐依總算稍微緩過神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鎮定下悲觀的心情。呆呆地抬頭看著牢房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