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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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的事以及這些大大小小遠遠近近的事帶給身邊人的變化,朝廷紛爭使得刑北全然剔除了對自己風花雪月的心思,霍然成日裡心神不定,有一次她還見他偷偷捏了項墜凝思,而本就背景神秘的姚隱最近越發的詭秘了,常常神出鬼沒不見蹤影,至於閔敏……不想也罷。
腦子發脹,胸口發悶,粘膩悶熱的空氣讓人覺得呼吸不暢,她乾脆拉扯著半敞的中衣下了榻,在衣櫃前翻找一個月前由針線房送來的小衣,自然是她親手設計的,就是繡了花邊的肚兜,不過材質用的都是白疊布的,吸汗透氣。
脫了中衣換上肚兜,又套上過膝短褲,好像比之前涼快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還在妝奩匣扒拉出一支簡單的簪子,捲起腦後的長髮,幾個盤旋把簪子插進去。
“呼……”總算能喘口氣了。
捏了團扇在手,靠著窗扇風,她一條腿支在窗橫上,窗下晃盪著另一條,腿肚纖秀,膚白勝雪,精緻的玉足粉雕玉琢,她自己覺得是在解暑,卻不知有人看到,那是怎樣慵懶冰潔的涼意襲滿心頭。
茂密的樹影遮掩了一人的行蹤,刑北將後背靠上樹幹,拈了兩片樹葉,看著不遠處窗上同樣睡不著的女子,嘴唇輕輕含住葉片,一陣嗚鳴傳出,悠悠轉轉的盪漾在這黑沉寂寥的不眠夜。
戚媛凝滯手裡的動作,向黑暗中窺去,夜幕中只掛了清瘦的月牙,又被幾片雲半遮半掩,她看不清發出聲音的是誰,卻不由自主的漸漸安靜下來,心緒不再那麼浮躁難忍,也似乎在一瞬明白,世事無常,該來的總會來,躲不了便迎頭直上,沒什麼。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暗中進行,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翌日戚媛如約趕赴明恩寺,隨行的有霍然、姚隱二人,一路車身搖晃,三人皆沉默不語。
快到寺門時,霍然才問,“刑郎君怎麼沒一起來,我,我擔心他情緒不穩做事出紕漏。”
戚媛明白霍然是擔心刑北出事連累宋家,可另一個意思是否也在打探刑北的行蹤?
“刑北有刑北的路要走,是刀山火海還是光明大道,既然選了,就別怯步,自己的人生只能由自己買單,不是麼?”戚媛淡淡的反問。
霍然一怔,嘴角漫過一抹苦笑,點著頭幽幽道:“說的是。”
刑北去暗中排程能聯絡刑府豢養多年的死士,大多數世家大族都有這樣一批人存在,戚媛並不驚訝,所有人都以為刑北今日要策劃營救被流放北疆的族人,可他到底去了哪,只有她知道。
姚隱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發,淡淡道:“別怕,有我呢。”
“嗯。”隨著她應聲,馬車緩緩停下,她撩了簾子,抬頭便見兩個小沙彌在階梯下等候。
戚媛下車,與霍然、姚隱並肩而行,先與小沙彌回禮,邊上臺階邊不經意的道:“若不是敏表兄走的匆忙,倒要一起來這裡,渾濁天地難見一方淨土,只有佛主腳下才是真清淨,就算凡塵俗世撩不下,偷得浮生半日閒也是好的,哎,雖然平日說是說鬧是鬧,可既然我來了這裡,總要為敏表兄求一個平安符,或許能擋住江湖的血雨腥風?”說著看向霍然,笑問,“你說呢。”
霍然笑容僵硬,說道:“阿怡說什麼是什麼。”
“連你也會插諢打科了,不誠實。”戚媛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一笑,先一步進山門。
霍然頓在原地,怔怔的望著戚媛纖細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戚媛等人在正殿拜佛,自有侍從捐了一大筆香油錢,隨即有小沙彌上前道:“貴客在西廂等候多時,女施主請隨小僧來。”
如今戚媛身邊的侍從都是生面孔,卻是諾親手提拔上來的,諾與堇分管一攤活,時常跑外,在她身邊的時候越來越少,也許這正是男人的天性,一旦接觸到事業,別的事就都淡了,他們乾的勁頭十足,她看著也欣慰。
宋家的侍從多達三四十人,又都是面容清秀的少年,這些侍從在諾的安排下,分班來貼身侍候主子,是以每隔六七日見到的都不是同一群人,戚媛老混淆名字,便想了個辦法,編號,剛才捐香油錢的就是003,不用費心記名字,侍從的水綠衣衫的袖口繡著編號呢。
小沙彌所說的貴客自然是六皇子殿下,她不想更多侍從因參與了而有生命危險,是以道:“003,你帶著人去收拾住處,我要在山上住兩日,以聆聽佛音。”
003自不敢有異議,忙應下,領著一群小侍退下。
陪同戚媛的就只剩下霍然與姚隱,霍然神思恍惚,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