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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食指在琴鍵上用力一敲,將最後一個音符完成。她長長地舒了口氣,露出滿意地笑容。
“今天只斷了一次呢,也沒有跑調。”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像誰低訴。
“下次爭取一次透過,加油!加油!”清揚輕輕給自己打了氣便站起來要走,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站在門邊,因為他背對著月光,清揚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她心裡“咯噔”一跳,完了,被抓了,會不會像清宮戲中犯了錯誤的宮女那樣被痛打一頓後貶到給人洗衣服的辛者庫去?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清揚感覺那人似乎並無惡意,便想趁機逃走。
她笑意盈盈,嬌麗尖削的臉蛋在月光下似出水芙蓉般纖塵不染:“我什麼也沒做,你也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也不等他開口便以她在學校時一百米短跑的速度奪門而去,康熙只覺一股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味自身邊飄過,待回頭時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她走了嗎?”康熙似乎不相信一個女人竟會如此不顧形象地跑開,語帶疑惑地問躲在門外陰暗處的李德全。
“奴才該死,沒有攔住她。”李德全見康熙意猶未盡,腸子都悔綠了,早知道剛才應該攔住那個宮女的,只是她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從沒見過跑這麼快的宮女。
康熙不語,緩步走進上書房,在鋼琴旁邊的錦凳上坐了下來,木漆錦凳上還留有她的餘溫,空氣中也似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皇上,要不要奴才明兒去打探一下那個宮女的住處?”李德全跟了康熙二十幾年,在揣測聖意這方面自是十分在行。
康熙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彈了幾下,淡然道:“不必了。”
李德全心中納悶,萬歲爺今兒個是怎麼了?以往只要他中意的女人必會把她弄到後宮,莫非這個宮女沒那福分,入不了萬歲爺的眼?可是看萬歲爺的樣子又像對她有點意思。看來聖意不可摸,他這隻千年老狐狸也有看不透的時候。
上書房沒有上燈,李德全怕康熙在黑暗中磕著或是碰著,便從衣袖中摸出火摺子將手中提著的羊角宮燈點上:“皇上,夜深了,該回去了。”
康熙望了望雕花窗欞外的夜空,是很晚了。
李德全見康熙起了身便提在羊角宮燈在門口候著,康熙走到門邊低頭看腳下的門檻時,發現燈光下門檻的夾縫邊上有個東西瑩瑩泛著白光。
“什麼東西?”
李德全撿起地上的東西:“回皇上,是支羊脂白玉簪,怕是剛才那個宮女遺落下來的。”
康熙接過他手上的簪子,觸手生溫的玉簪素淨無華,只雕著一朵盛開的茉莉花,似還在散發著甜甜,淡淡的幽香。
作者有話要說:小玄子華麗麗地登場了~~~~~~~~~
古鋼琴是一種歐洲樂器,明萬曆傳入我國,但受到“寵愛”卻是在康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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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
自那晚碰到那個男子後,清揚就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會有幾個侍衛或是婆子來抓她這個半夜到處亂竄的宮女,況且那架古代少有鋼琴不用想也知道是御用的,她卻吃了雄心豹子膽去碰皇上的東西,用她凡人的手弄髒了那神聖的東西,豈不罪過。聽月嬋說在皇宮中壞了規矩可是大事,她這也算是壞規矩吧。
惶恐了幾日,卻風平浪靜,相安無事,看來那晚的男子也是個通情理的人,只是因著天黑沒看清他的容貌,日後見了面怕也認不出來。又靜候了幾日還是沒有動靜,清揚這才徹底把那件事給擱下了,只是再也不敢去上書房彈琴,看來那首曲子她註定是不能完整地彈出來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定嬪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景仁宮做女紅,不過倒有幾日會到御花園去逛逛,沒了那金絲雀便似沒了依靠般,景仁宮也顯得特別冷清。清揚知道她一直惦記著皇上,宮中其他女人對皇上或許是為了名利地位,她卻是動了真心,守著他送她的金絲雀兒在景仁宮等待那個已經將她遺忘了的男人。清揚有時見她望著空鳥籠怔忪出神便會鬱結難消,一道宮牆,鎖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靈魂。
這日定嬪又望著空蕩的鳥籠走神,月嬋往香檀木案几上的金獸香爐內扔了幾片沉香,原已變得極淡的香味頓時濃了起來,嫋嫋地將暖閣燻得馨香無比。
“主子,這鳥籠放在這礙事,奴才給您放儲物間去吧。”月嬋見定嬪經常睹物思人,看著心裡怪難受的。
“不用了,就擱這吧,也佔不了多大的地方。”定嬪語氣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