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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嚇得面色鐵青。
“朕是怕你被馬甩下來後弄花了那張美麗的臉,到時候你的那些紅顏知己怕是要在心中痛罵朕不該帶你出巡了,朕是個好皇帝,可不想在背後被人罵。”康熙開著玩笑說,“不過你既然說了這麼多好話,朕自是會賞點好酒讓你潤潤嗓子。”說完他轉頭吩咐侍立一旁的李德全取酒來。
“早知皇上今日興致這麼好臣就多要點東西了。”福全看康熙始終笑容滿面遂說道。
“你從朕這得的東西還少麼?”
福全笑了笑:“反正皇上也不在那些東西上花心思,何必擱在皇宮浪費呢。”
說話間,李德全已經取了酒來,挨個給他們倒上了,御帳中頓時瀰漫一股濃濃的酒香。
福全將酒杯湊到鼻尖一聞,縷縷酒香撲鼻而來:“名酒孟嘗君”,說完他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個底朝天,“果然是能讓古代最善於飲酒的劉伶喝得酩酊大醉,也能讓最喜歡喝酒的杜康醉得樽倒酒灑的好酒。”說完他又讓李德全將酒杯給滿上了。
康熙見他喝的甚是暢快,笑著說:“美酒佳餚這下合你的心意了吧?”
“美酒佳餚固然是好,要是再有美人伴舞就更好了,可惜皇上不喜那一套,遺憾,遺憾啊。”福全說著輕嘆了口氣又將酒一飲而盡。
“若是王爺高興了,那幫大臣們恐怕要急了。” 曹寅看福全不是很盡興的樣子笑著說。
“據說王爺府上美女如雲,且個個能歌善舞,平日裡也該看夠了,現在身處大漠之中就將就一下吧。”納蘭知道裕親王平日裡最會享樂,在這羊馬為伍的大漠待了那麼久實在是委屈他了。
“容若你這麼說連本王都覺得自己是個登徒浪子了,”登徒浪子突然脫口而出,福全想起那晚的宮女,斜飛入鬢的桃花眼中一雙烏黑的眸子滴溜一轉,他笑著對康熙說到:“說來有趣,宴請蒙古王公那晚我去尋曹寅的時候碰到一個大膽的宮女,不請安也就算了,居然還罵我是登徒浪子,真沒見過這樣沒規矩的宮女。”
曹寅聽了福全的話,握著酒杯的手竟然輕輕一抖,灑出幾滴酒來,晶瑩的水滴在紅漆檀木桌上異常的顯眼。他知道康熙素來很喜歡他這個二哥,賞了他不少好東西,當然還包括他看上的宮女。
康熙微微一笑,他知道福全表面上雖說那個宮女無禮,實際上卻對她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定是又想討去放在他的王爺府中了。
“是哪個宮的宮女這麼大膽?”
福全聽康熙這麼問知道有戲,可是他並不知道清揚是哪個宮的,遂問曹寅:“曹寅,那晚是你先碰上她的,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沒有說是哪個宮的?”
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清揚就說了她是定嬪身邊的宮女,但曹寅不知為何竟不想說出來,可是不據實回報便犯了欺君之罪,無奈,他只好說道:“好像說是定嬪身邊的宮女。”
康熙聽到定嬪兩個字身子微微一顫,卻是不露聲色的掩了過去,他拿起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這麼沒規矩的宮女,回頭朕讓定嬪好好管教管教她。”
福全原以為這事十拿九穩了,誰知皇上竟然蹦出這樣一句話,要知道他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凡是他看上的宮女,皇上都會想辦法賞給他,難道這次自己說得太含蓄了皇上沒聽明白?可是皇上歷經百戰的大腦不至於聽不出他話裡的話吧?
在旁的曹寅卻是鬆了口氣,幸好皇上沒聽出裕親王話裡的意思,可是連他都明白了,皇上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心中升起一絲疑惑。但皇上的心思誰揣摩得到呢,總之她沒事就好了。
她沒事就好?這個想法讓曹寅又是一驚。
他們不是隻見過兩面嗎?為什麼他會有那種想法?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會為女人擔驚受怕了?或許是因為那雙淚水漣漣,飽含深情的雙眼吧,直覺告訴他,那天她的動情是真的,可是他想來想去就是記不起在哪見過她,難道是忘了?
酒宴散去,福全,曹寅和納蘭已經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
康熙沐浴更衣後,便上榻就寢了。因大漠夜晚寒涼,榻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褥子,躺在上面極舒服。康熙每晚都是上榻不久便能入睡,今夜卻是輾轉無眠,腦中不斷浮現福全說過的話。她怎麼會惹上裕親王了?裕親王號稱收集世間女子眼淚的禍害,那一雙吊梢桃花眼不知迷煞了多少女子,她會不會也像那些女子一樣深陷其中?
康熙心中煩躁,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李德全聽到康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問了幾遍他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