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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在座妃嬪身邊的宮女,並沒有她的身影,忽然他俯身在孝莊文太后耳邊說道:“皇祖母,孫兒才剛多飲了點酒,現在酒勁上來倒有點發昏了,孫兒先回去歇著,您跟太后在這聽戲吧。”
“今兒是皇上生辰怎麼就擱下我們這些婆子自個走了?”孝莊正看的高興,聽康熙這麼一說,便耍起老人脾氣來。
“孫兒是怕歇晚了誤了明日的早朝。”
孝莊笑了笑:“難為皇上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國家大事,倒是哀家錯怪你了。這有我,你回去歇著吧。”說完她有衝康熙身邊的李德全說道:“李德全好生伺候著皇上。”
“奴才遵命。”李德全打了個千說道。
“皇祖母您好好看戲,孫兒告退。”康熙說完悄悄地出了閱是樓,因為太皇太后還在聽戲,所以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響動。
李德全跟著康熙出了養性殿,前後各兩名小太監提著羊角宮燈照路。
今夜雖沒有月亮星空卻是燦爛異常,滿天的星子好好似嵌在黑色幕布上的亮片,把那漆黑的夜空添上淺淺的灰白。
康熙走得極緩,似在想著什麼,明黃袍子的下襬拂過道旁的矮樹灌木發出窸窣的聲響。
過了景運門康熙卻沒有回乾清宮,一路朝上書房踱去,李德全明白了康熙的意思,便沒有勸他回宮。
離上書房越來越近,忽然風中隱隱傳來飄渺的琴音,康熙心頭一喜卻又停了下來。
李德全見康熙靜立不前也停住了腳步,默站了一會,聞到風中傳來若有似無的琴音,頓時會意,對一前一後四位太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這有我伺候著就可以了。”說完他從其中一位太監手上接過一盞宮燈。
“嗻。”太監們福了一下便走了。
上書房院內桂香四溢,淡淡的花香盈滿人的口鼻,頓覺嘴裡甜絲絲的。清涼的夜風拂過,幾片樹葉自枝幹飄落,散在康熙的衣襟袖間。
湛湛的琴音從上書房內傳出,彈的依然是那首曲子,只是一月多未彈,似乎又生疏了,跑調斷節竟比第一次聽到時更為嚴重。
真難聽。沒見過彈琴彈得這麼爛的人。
康熙唇角微揚,拾級而上,明黃吉袍的下襬在石階上輕輕掃過。忽然他頓住身形,轉身朝乾清宮快步走去,李德全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得緊緊地跟在身後。
翠翹金雀
萬壽節,宮中的妃嬪都到暢音閣去陪皇上聽戲,定嬪娘娘自然也在其中。清揚本想跟著去看看康熙的廬山真面目,但是想著自己自小就極討厭聽戲,若要她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聽幾個小時戲子們抽筋,倒不如直接拿把刀把她給殺了。況且定嬪氣數未盡,康熙還會臨幸,見他也不急在這一時。
於是便向定嬪撒謊說肚子痛不去了,定嬪笑著說她這病來得真不是時候,以前她可是極喜歡湊這熱鬧的,眼巴巴就盼著過年過節好去聽戲。
這一點倒是跟她不一樣。
清揚輕輕一笑,又裝出副很痛的樣子,以前跟子清逛街不願走路的時候就經常用這招來騙他,沒想到到了清朝它還有這麼一個用處。
定嬪看她難受成這樣打算不去看戲留下來陪她,清揚知道她一年中能見上康熙的機會並不多,於是推說睡一覺就沒事了,隨後便蒙上被子裝睡。定嬪在床邊坐了會,見她似乎睡著了,笑了笑和月嬋走了。
清揚躺在被中一點睡意都沒有,畢竟時辰尚早,以前工作的時候幾乎每晚都要十二點才上床睡覺,到了清朝雖然睡得早點,倒也沒這麼早過。
她起床在屋中轉轉悠悠沒什麼事可幹,便想起上書房的那家鋼琴來,今晚宮中的人都去陪皇上聽戲了,說不定不會有人注意到她,而且那次只是個意外,以前彈了那麼長時間不是也沒事嗎?她就彈今晚,以後再不去了。心裡想著能去,便編出了千萬個說服自己能去的理由。
因著今夜沒有月光,上書房很黑,只有一點微弱的星光照進屋子,清揚又不敢點燈,怕火光會把宮中的侍衛引過來,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身上根本就沒有火摺子。雖然她在古代生活了三個多月,但還是有很多習慣沒有養成,譬如隨身攜帶火摺子。
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清琴鍵,她又不願回去,只好憑記憶摸索著彈奏,這樣彈出來的曲子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樣子。摸黑彈了一段時間,後來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便起身準備走。
黑暗中有個人影站在上書房門口,雖然只是個模糊的輪廓,但修長的身段讓清揚一眼便認出他就是上次撞見她的人。
清揚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