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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是時候牽曹爺爺一干人出來溜溜了~~~
呵呵o(∩_∩)o。。。
無關風月
天氣晴朗,窗外陽光暖暖的照著;明淨高遠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全然沒有前幾日的蕭索寒涼。白晃晃的日頭隔著窗欞,四下裡寂靜無聲。清揚因不用當值,便小憩了一下,這會子正坐在窗下繡一方帕子。潔白無瑕的帕角,並無紅花綠柳,只繡了個簡單的唐老鴨的腦袋,扁嘴大張,很是俏皮可愛。清揚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禁笑了起來,誰規定了帕子上一定要那些繁瑣的花花草草,這針線簡單的唐老鴨不是更活現麼?
正欣賞著,“吱呀”一聲,芳婉推門走了進來。清揚放下手上的帕子,笑道:“姑姑當完差了。”
芳婉走近瞧了瞧清揚的帕子,說:“針線不好還繡這簡單的東西,而且古古怪怪,似鴨非鴨,不過細細一看倒是憨厚可愛。”
清揚抿嘴一笑:“正因為手藝不好所以只能繡這簡單的東西,讓姑姑笑話了。”
“我好生奇怪,你那樣聰明,學什麼都很快上手,怎麼這姑娘家打小就做的打絡子,繡花的活竟不會了。”
清揚暗笑,那些研磨穿衣的事很容易學,唯獨這女紅沒有常年累月的功力是學不來的,她在現代社會活了那麼多年,連針線都沒摸過,怎麼能做好這繡活。遂笑了笑,說:“打小我就不喜歡這穿針引線的活,但在宮中無聊便胡亂玩玩罷了。”
“能玩成這樣倒也可教。”芳婉說完,又道:“瞧我光顧說話,差點忘了正事。我昨夜恍了神沒睡好,掙扎了半日,實在困得不行,怕犯聖駕,已經回了李諳達。李諳達說你當差很妥當,這會子萬歲爺歇午覺,你去當值,聽著吩咐。“
清揚聽她這樣說趕緊起身朝上殿走去。康熙在西暖閣歇著,沉沉的大殿寂靜無聲,只地下兩隻鎏金大鼎裡焚著安息香,那淡白的菸絲絲嫋嫋,似乎連空氣都是安靜的。此時李德全正在裡頭當值,見了她來,遞了個眼色。她便輕手輕腳地進了暖閣,李德全躡步走近,壓低聲音說道:“我有差事要辦,去去就回,你在這好生聽著。”說完怕驚了聖駕,也不敢再說什麼,便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清揚一個人在這裡,心內不免有些忐忑。只覺閣中靜到了極點,彷彿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聞見。御榻上明黃羅帳暗影幢幢,雖隔得遠,但暖閣之中太安靜,依稀連康熙的呼吸也能聽見,極是均勻平緩。殿外的陽光經過雕花長窗上的綃紗窗帷,投射進來淡白斑駁的灰影,映在光潔如鏡的金磚上。
窗外起了微風,送來淡淡的花香,清揚忽覺莫名的熟悉,不禁抬起頭來,見院中一樹海棠隨風零落,芳香四溢。難怪會覺得熟悉,那日午後不是正瞧過嗎?想起那日的午後腦中便閃過曹寅的身影,為何他跟子清會如此相像?連眼神??????
忽然帳中被衾窸窣輕響,清揚猛然回過神來。
只見帳中康熙翻了個身,慵聲道:“李德全。”
清揚疾步來到榻邊:“回皇上,李諳達辦差事去了。”
“這會子他當值居然擅離職守,能有什麼差事比伺候朕還重要?”康熙說完起身坐在了床沿。
清揚跪在地上,替他穿鞋:“李諳達對皇上忠心耿耿,定是什麼緊要的差事才會離開,況且他也差了奴才來伺候皇上。”
康熙微微一笑:“你倒是挺會為他說話。”
“奴才說的都是實話。”說話間已經幫康熙穿好了鞋,正欲起身,但因為才剛站得太久,又跪在地上,一時氣血不暢,只覺頭微微一眩,眼前短暫漆黑,不禁打了個趔趄。
眼看著要往後倒去,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手掌的溫度透過衣衫傳到臂上,只覺滾燙一片。
“皇上。”清揚心頭一亂,又要往下跪。
康熙卻緊了緊抓著她的手,讓她幾欲跪下的身子站了起來:“若是再往後摔朕可不拉你了。”
“奴才該死。”清揚無措,又蹦出這句口頭禪。
“你確實該死,竟敢抗旨不遵。”
清揚不知他所說何事,只能茫然地看著他。康熙笑了笑說:“朕記得以前說過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不必自稱‘奴才’,你忘了麼?”
“奴才不敢忘,只是??????”
康熙見她不說下去,起身走到窗邊,但見庭中落葉蕭蕭,唯一株海棠開得滿院白香,秋涼似水,花落如雨,寂寂無聲。
忽然他開口道:“清揚,你可知道子期死後伯牙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