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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京城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離醒來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床上。她動了動胳膊,傷口已被包紮好,好象也用了藥,所以並不特別痛了,有些發矇,這時不遠處一個聲音:
“醒了啊?”
她坐起身,轉頭看去,這一看,心裡不由讚歎。好美的人啊!那人身著一件淺紫色長袍,微微敞懷,側靠在一張貴妃塌上,黑黑的長髮隨意批在肩後,白玉般的臉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眼波流轉,燦若星辰。挺挺的鼻子下一張紅潤的嘴,飽滿而有光澤。一眼看去竟看不出此人的性別。歐陽離楞楞的看了好半天才轉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多謝救命之恩。”
那人笑西西的,猛的從塌上起身,踱到歐陽離床邊,伸出手來輕輕撫過她的臉:
“能救美人,是在下的榮幸。”
說著如此輕浮的話,那說眼中卻沒有半點猥褻,好象歐陽離是某種有趣的動物般,閃爍著興味的光芒,直看的歐陽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彆扭的轉開眼光,恰好看見那人明顯的喉結:
“不敢當,大俠救命之恩,他日小弟必銜草相報。小弟還要趕路,不如我們就此別過,也省的耽誤大俠的行程。”
那人仍然笑咪咪的靠回到貴妃塌上:
“在下言殊,只是個小商人而已,朋友給面子喊我聲二爺,這救命之恩嘛,當然要報,不過不必他日了。我京城裡有個鋪子,現在缺個掌櫃的,我看你也挺機靈的,就到那去吧。”
他衝歐陽離眨眨眼,
“管吃管住,每月月銀二十兩哦。”
歐陽離怎麼看他,怎麼像傳說中的誘拐犯。有心不答應,轉念一想,現在當務之急要先安頓下來,不能讓蕭沐遠找到。自己反正也不必擔心他有所圖,
“那就多謝二爺了。”
第二日,歐陽離跟著言殊上路了,同路的還有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言殊喚那人“阿影”,說那天動手除了那些強盜的便是他。歐陽離上前道謝,那人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就再也不理她。言殊好象特別有錢的樣子,乘坐的馬車比歐陽離之前坐的大了許多,裡面小桌子,暖爐,茶水糕點一應俱全。座位上還墊著厚厚的動物皮毛,坐著'炫'舒'書'服'網'極了。車窗外是呼呼肆虐的北風,車內暖意融融,還沒行出多遠,歐陽離頭一歪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夢中,一個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離兒,離兒”。一聲聲,一句句,飽含著深深的懊惱,傷痛。漸漸的,那男人的臉清晰的顯現出來,是蕭沐遠,他又變做了瘋癲時的樣子,四下亂跑,嘴裡不斷呼喚著。忽的,蕭沐遠變成了冷澈,那雙嬰兒般透明的眼中染著淡淡的絕望,歐陽離心一陣陣抽搐,巨大的悲傷感裹住她的心臟,叫她喘不過氣來。她奮力呼吸著,從夢中醒來,心有餘悸的一摸臉,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對面晏殊一言不發盯著她的眼。歐陽離有些尷尬,訕訕的轉開眼神。這時馬車一頓,京城到了。
二人收拾一番,下得車來。眼前一座二層高的小樓,雕樑畫棟,美輪美奐。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現南山”三字。字型龍飛鳳舞,霸氣逼人。歐陽離看那匾額,隨口吟到:“採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果然好名字。”
話音一落,身邊叫好聲起:
“阿離果然好文采啊。來人,拿筆來。”
言殊幾下在柱子上寫下適才歐陽離吟的句子,把筆一丟,拽著歐陽離進了小樓。卻原來,這小樓裡面別有洞天,穿過大廳長廊,後面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樸實雅緻。
晏殊二人剛進得院中,一個女子迎了出來,盈盈下拜:“見過二爺,公子。”那女子看上去比歐陽離大些,臉上略施胭脂,膚白如玉,一雙大眼彷彿會說話,看人一眼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言殊板著臉微微頷首:
“翠薇,這是莫離,以後便是這茶樓的掌櫃。”
又轉對歐陽離說:
“她是這裡的管事,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她。”
交代完就伸個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收了嚴肅的表情,懶洋洋的靠在翠薇身上:
“翠薇啊,有些日子沒吃你做的菜了。二爺我可是嘴讒的緊。”
那變臉速度看的歐陽離瞠目結舌。翠薇見怪不怪的衝歐陽離笑了一笑。
“二爺也不怕叫別人看了笑話去。我這就去給你們做菜,小螢,小燕,帶二爺和莫公子進雁字閣。”
歐陽離跟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