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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且我保證自己會定期給他寫信說明下自己的狀況,累了就會回家。又在集市裡逛了一圈後覺得有些無趣就回了客棧,卻意外的在客棧裡見到了無名。
每次見到無名,都會勾起我那舊時的記憶,我想自己此時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他見到我,皺了下眉頭,什麼都沒說就準備從我身邊走過。我一急,叫道:“恩公——”他沒有停下腳步,我忙跟上前一步,又叫道:“無名——”無名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有什麼事嗎?”我腦袋一片空白。有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住他。想了想,答道:“上次恩公在大街上救了妾身一命,還未表示過謝意。今日既然有緣遇上,想請恩公一起用晚膳,表示一些謝意。不知道恩公肯不肯賞臉?”說完,我期待的看著他,他在遲疑了一會兒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你也住在這間客棧嗎?”我看他一副要出去的樣子,遲疑的問。他再次點頭,然後離開了客棧。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笑……我滿心歡喜的讓掌櫃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膳等著他回來。從酉時一直等到戌時,卻依舊不見他回來。此時那一桌的好菜早已經冷卻,我呆坐著,看著眼前那沒有動過一筷子的好菜,有一種丟棄的感覺。也許他不會來了。這是我第一次等一個男人,可他在答應後卻又失約。就如同那個人一樣,離開我的時候說一定會重新讓我回到他身邊,可是他卻離開了。他不能再讓我回到他身邊,我也不能讓自己回到他身邊。
拿起一早準備好的上等女兒紅,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醇厚的酒香泌入鼻間,透出一股女兒紅獨特的香甜之味,刺激了我的腦子。我不自覺的喝光了那一小罈女兒紅。再想倒酒,卻發現已經倒不出一滴,正想讓店小二再給我送酒,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放在一邊的酒罈子。酒罈子掉落在地,發出破碎的聲響,我低頭,看著那碎成數片的酒罈子,將原本喊到了喉嚨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
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深呼吸。我這是在幹什麼?不過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對救命恩人的感謝請他吃頓飯罷了。他不來又如何?人家今天也只是點了個頭而已。憤憤不平的重新在位置上坐好,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那些精緻卻已經冷掉的菜,一直吃到自己想吐才丟開筷子。閉了閉眼睛,腦海中有浮現了那張臉。熟悉的弧度,熟悉的眼眸,卻少了熟悉的笑容和寵膩。我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他真的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死在那硝煙四起的戰場上,不會在回來了。甚至連屍骨都找不到——唯一留在世上的只有墳地裡的衣冠冢。
讓店小二將飯菜收起來,我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一個人離開了客棧。我需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否則我會窒息。走出客棧,夜裡的涼風迎面而來,帶著一絲的冷意,在溫暖的春天裡,我居然覺得冷。雙手摟緊自己的雙臂,任由幾縷髮絲在風中飛揚,我繼續向前走。不想停下腳,只要一停下腳步,就覺得渾身發冷。
遊走(下)
夜裡的微州在這個時候還算熱鬧,隨著時間的持續,街道上的人也漸漸的散去。甚至連那些叫賣的商販們也都一個個收起了攤子。隨著人潮的散去,街道越發的空曠起來。一個老伯在收麵攤的時候笑著對我說:“這位夫人,夜深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您不是這裡人,前邊不遠處有家客棧。”我扯著笑說了聲“謝謝”後,繼續朝前走。若說微州夜裡的什麼地方最熱鬧,毫無疑問當然是三里巷。三里巷是微州的煙花之地,當我路過這兒的時候,一片嘈雜熱鬧。這樣的地方,原本不應該靠近,可是我卻在走神的情況下靠進了這裡。
一個男的喝醉了酒,從一家青樓走了出來。他走向我,醉眼迷離的望著我,笑得很是下流。我蹙眉,退了幾步,想越過他離開,沒想到他又湊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笑得越發的下流。
“小娘子,來陪大爺玩玩……”那男人色眯眯的摸了我的手一把,濃厚的酒氣撲面而來。
我對於自己被輕薄很意外,反射性的抬腳用力踹了他一下。那男人被我一踹,大叫一聲,酒醒了一些,看了看四周,見我自己一個人,色心又起,一把將我拉近懷裡,“小娘子,陪大爺玩玩如何?”男人和女人在力道方面本來就有區別,我抵不過那男人的力道,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覺得害怕了起來。從前可以什麼都不怕是因為我知道有人會一直保護著我,而今是自己一個人在外,沒有人可以幫助我,除了自己。可是現在自己也幫不上自己,剩下的還能有什麼?除了驚恐,我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