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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叫轎子。我看著沒有關上的門,看向後院的瓜棚,那兒已經結出了好幾個大南瓜。風吹過,帶了瓜葉碰撞的聲響,我臉上方才的那充滿把握的笑在這一刻已經消失。我自己其實很明白,這只是一場賭注,沒有把握的賭注。
方才見到谷良,那兩輪黑眼圈告訴我他昨天一夜都沒有睡好——不,應該說,自從玉蘿被人綁走後,他就沒有睡過好覺。不是想逞能,而是不忍心看到這對如此恩愛的夫妻真的被人拆散。如果我今天不能給他安撫的笑,他估計要撐不下去了吧?我非常羨慕玉蘿。雖然她的丈夫不是什麼人中之龍,她卻是幸福的。有愛她的丈夫,有可愛的孩子,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即使他們過得貧窮。再看我,權利我擁有過,如果我想還可以繼續擁有,金錢我到現在依舊擁有,可愛的孩子也擁有,卻依舊不能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所以我一定要救她,至少看著這樣一個美滿的家庭我自己也會覺得溫暖。即使我已經羨慕到近乎嫉妒。“夫人,轎子已經準備好了。”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緒時,谷良滿懷希望的聲音在我的面前響起,帶著無比巨大的期待。這中期待聽在我的耳中變成了無比巨大的壓力。這巨大的壓力如一張巨大的網,網住我,我在瞬間覺得連呼吸都很困難。即使如此,卻依舊要端著笑臉向谷良點了點頭,然後護著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朝大門口移動。我走的緩慢,谷良只能跟著我緩慢。我卻感覺到走在身後的他有多麼的焦急。後院到大門口原本不是一段很長的距離,可這段短短的路線卻在卻在此刻變得那麼的遙遠,走得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走到大門口,谷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夫人,我們去哪?”“迎來客棧。”我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轎子回頭朝谷良露出微笑,道:“放心吧,我們會將玉蘿帶回來的。”谷良別無選擇,所以他相信我。我在他的攙扶下坐進了轎子。轎子起動後,他跟在轎子邊上走。轎子的牆壁將我們隔成了兩個世界。我在裡面,思緒千迴百轉,心思複雜。他在外面,心裡想些什麼我不知道,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他這些天在我腦海中留下的印象——焦急憂慮。
轎子以最平常的速度朝迎來客棧而去。我似乎也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只能靠手撫摩肚子來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陣巨大的沉默之後,轎子終於在迎來客棧的門口停了下來。谷良走過來扶著我下了轎,然後扶著我朝迎來客棧走去。我們剛要跨進客棧的門,那客棧的掌櫃立刻迎了上來。他賠笑道:“這位夫人,小店已經被包下,二位還是請另覓他處吧!”
“掌櫃的,你忍心看我這有了身孕的人再到處奔波嗎?”我揚起笑臉,笑得溫婉。這樣的笑容,我在慕家的時候已經練的純青爐火。那掌櫃的深諳做生意的手段,也很有職業道德,笑道:“夫人您這說的什麼話,要不,我給您叫座轎子送您去最近的一家客棧,如何?當然,這轎子的錢,就由小店來付了。”
我輕笑,“掌櫃的,您也別忙活了。妾身這是來找包下你這客棧的貴客的。沒見到人當然不準備離開。”那掌櫃的訕笑,冷汗直冒。“夫人認識包下我們小店的那位爺?”“不認識。”我答的也乾脆。“夫人,實在不好意思。那位爺說了,不見外來之客的。”掌櫃冷汗不再,面露難色。“況且,夫人您又不認識人家,一個婦道人家這麼跑去找人家不好吧?”“掌櫃的,這是妾身的私事,就不勞您擔心了。”我冷笑,威嚴頓生,“您只需為妾身指路便可。”“這……這可不成啊,夫人。”掌櫃堅決不鬆口。我不想再和掌櫃的糾纏下去,而谷良一雙眼睛打量著四周,忽然,樓上走道傳來一聲叱喝。
“掌櫃的,下面幹什麼這麼吵?吵著我們家主子可不好。”我和谷良往上看,看到一位侍從打扮的人,手中還握著刀,正一臉不耐煩。他說的一口漢話雖然很清晰,卻又隱約帶著一絲的外族口音。一如我當初聽韃靼大王子口音一樣。這讓我更加肯定了他們是外族人,而綁走玉蘿的也是他們。我朝那侍從露出笑,禮貌道:“這位大哥,妾身想見你們主子。”那侍從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喝道:“我們家主子是你們可以隨便見的嗎?”
“你沒通報怎麼會知道你家主子不見我呢?”我邊笑,邊拿出玉蘿的那塊鐵牌,晃動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還煩請這位大哥通報一聲。”那侍從一見到我手中的鐵牌臉色大變,趕忙進了房間。一會兒後,我聽到一記好聽的男聲響起來:“是誰,想見本爺?”
故人(下)
那話音剛落,就見到一位白衣男子立於二樓廊道上,俊美無比,身上透出一股邪魅的幽冷。我和谷良向上看去,谷良滿臉憤怒,我則傻傻的望著他出神。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