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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這麼小的孩子都能察覺到我心緒的變化……“可是上官舅舅都不會蛀牙……”娃娃不理會我,挪動她的身子窩到了馬車另一角去,不再理會我。我咧牙,娃娃都被上官給帶壞了。
重逢(1)(修改)
終於還是到了皇宮。下了馬車,牽著娃娃的手跟在朱高煦身後朝宮門走去。守門的衛士見到我們行禮,恭敬地問好,然後讓我們一行人進去。對於上官可憐,在我的強烈要求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我的侍衛的份上,朱高煦答應帶上他和我們一起走。踏進宮門開始,心底的涼意就開始慢慢暈化開來,茫然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這個地方,除了比當年更加新之外,幾乎是一模一樣。是的,一模一樣。每一個地方都不變,轉角處看著左方的那座廢棄的宮殿前的那株老梅樹,腦子裡居然浮出了很多年前的畫面。那個溫柔似水的俊美男人,在樹下攬著她,然後她的淚水滴落在手中,濺落成了磨滅不了的傷痕。繼續向前,遠遠看到那面高高的宮牆,淚水瀰漫了雙眼,眼前似乎全都是鮮紅鮮紅的血。有一個女子站在那高高的牆上笑著說:小姐,對不起。然後是風吹過的聲音,呼嘯中帶著悲涼。
一步步走在皇宮的走道上,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或歡樂或悲傷。在這裡看到了年少時的自以為是和輕狂,後悔過,卻已經什麼都無法挽回了。身旁偶爾有宮女太監經過,秀麗的宮裝襯出我的狼狽。不知不覺被帶到了一座華美的宮殿中,幾個年輕的宮女迎了上來,給我們行了禮問了安。雖然對我感到無比好奇,卻只敢偷偷拿眼神打量我。她們帶著我下去梳洗,其他的人則都留了下來。享受著皇宮裡至高的服務,原本因為風塵僕僕的趕路而暗淡無光的肌膚在瞬間又煥發出光彩,長長的黑髮被高貴地挽起,身上也換上了華美的宮裝,看著鏡子中那張瞬間年輕了一些的臉,緩緩抿起笑,彷彿又在鏡中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人的記憶丟棄不了,總會因為一點點的小媒介就開始在腦海中氾濫。當年的徐王妃,也就是後來的徐皇后在永樂五年的時候已經死去,後位一直空置著。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北平的燕王府,她溫良斥責的聲音。這個女子號稱全天下最尊貴,可死了就是死了,一切美名又算得上什麼?還有那些姨娘們,雖然都成了貴妃,可是會有一批批的秀女進宮,她們的年華都會老去,除了那些富貴榮華,她們又有些什麼?“公主,您真美。”身後的小宮女不吝嗇地讚美道。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溫和一笑:“你們這般花樣年華才是最美的。”一切準備完後,回到方才的宮殿,只剩下朱高煦一人。環看四周,沒有看到娃娃和上官可憐,心下一急,就朝朱高煦衝了過去。也許是在外面太久了,不怎麼適應皇宮中的長裙襬,腳踩到裙襬後整個人就那麼向前撲去,猶聽到身後的宮女們的尖叫聲。朱高煦眼明手快,上前一步接住了我,我整個人落入他的懷中。從他的懷中退出站好,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心裡很急,臉上卻掛著笑臉,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二哥,娃娃和上官呢?”“我讓人帶他們下去梳洗了。怎麼,你還擔心人被你二哥給吃了?”朱高煦開玩笑道。
“怎麼會呢?二哥是最好的哥哥了。”我似小女兒般嬌嗔,心下卻打了個冷突。一回到皇宮這個人吃人的地方,我似乎又變成了很多年以前的我了。“只是哥哥嗎?”朱高煦低喃一聲。“二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他笑了笑,像很多年前那樣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道:“父皇還在御書房等你,快過去吧!”
我點頭,準備離開。一腳正要跨出宮門口,他忽然又叫住了我。我回頭看見他的笑臉,聽到他問:“鳳兒,需要我帶你過去嗎?”我朝他真摯地微笑,道:“二哥,你還擔心我會不認得這宮中的路嗎?”
走在熟悉的走道上,看著前方有人從走道的另一頭遠遠走來,一身墨綠色的衣裳,模糊的輪廓。熟悉的記憶如潮水般湧起。我哽咽著發不出聲音,頃刻淚眼朦朧,卻沒流下眼淚。
呆站在原地,看著那人漸漸走近,看到他的臉時,竟是蘇炎弦。多年未見,他依舊如從前那般俊美,只是多了一股沉穩——忽然覺得自己真傻,怎麼會以為那個人還會和自己在此處相見呢?
難怪以前對於蘇炎弦,一直都莫名地隱忍著,原來兩人真的有些相似之處。
已經來到我面前的蘇炎弦見到我很是驚訝,見我要走,拽住了我的手臂:“多多,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深呼吸一口氣,卻不開口。身後的宮女則朝他大聲道:“蘇大人,公主正準備去見皇上呢。”
“公主?”蘇炎弦驚愕中帶著難以置信。我微點頭,笑得很是客套:“蘇大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