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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盤算著找紅妝說還是找柳少容把阿龍放出來,人已經走到桃花巷,今天的巷子口與往日有些不同,相思一走進來就查覺到了。
巷口還是一如往昔的髒亂,偏偏六嬸家那張迎風便倒的舊桌子上坐著一個青年男子,一頭烏黑的青絲用一支玉簪子綰起,身上的錦素白衣一塵不染,一身矜貴地坐在巷口,身後站著一個臉上刻著極深刀疤的中年男人,似是一主一僕。
青年男子左手執扇右手執杯,唇角提勾似笑非笑,若不是他的目光太過直白地注視在她身上,她會以為他只是個文質彬彬沒有惡意的書生。
相思沒有多加註意旁人的容貌,微垂下頭往裡邊走去,卻忽視不了身上異樣的感覺,偏頭一看,只見那青年男子仍望著她,那樣的眼光跟噬魂吸附一般,有些嚇人,讓她腳步下意識地加快。
待相思走遠,男子身後的刀疤男人才躬下腰恭敬地說道,“主公,那女子便是趙氏貴妃賜給二爺的婚配。老奴查過趙府,不過是上輩人爭風吃醋的老把戲延到下輩人身上。”
放下杯子,青年男子從桌前站起來,聲音溫和,“通知上雪,把該殺的人殺了,早點回來。”
第35章:上雪的手不是用來沾這種血
“是。”刀疤男人點頭,又往巷子深處看了一眼,遲疑地問道,“主公,那女子……”
“那女子如何?”青年反問。
“沒什麼特別的,在家排行老六,為人寡言少語,聽說小時候極是聰慧,五歲便能通讀詩書,深受趙老爺的喜愛。八歲的時候腦子給病糊塗了,什麼都不會了,趙老爺也就沒再管她,嫌她性子涼薄,死氣沉沉。”刀疤男人一五一十地稟告著,又想到一事又道,“去年那女子還和夏王府的柳小王爺私奔過,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京城裡可說是無人不曉。”
“上雪的手不是用來沾這種血的。”青年男子笑得有些冷,語氣仍是溫和,沒有一絲波瀾,“龍天,事後你替二爺解決吧。回去後再找兩個清白的姑娘伺候上雪。”
“是,老奴知道了。”被叫龍天的刀疤男人應允,恭順地跟在青年男子身後離開。
當天夜裡,紅妝的貼身婢女紅冬急匆匆地衝到她家裡,手裡抱著兩個畫軸,還挽著一個小籃子,一等她開門整個人幾乎是撲進來,滿臉焦急地道,“趙小姐,出大事了,趕緊趕緊地,我家小姐在王府裡都急壞了。”
“怎麼了?”相思被她說得一頭霧水,等紅冬進來後隨手關上門。
紅冬放下籃子,四周看了一圈,最後風風火火地將兩副畫軸同時在地上鋪開來,一副是空白的,一副是水漬透紙背的畫,顯然浸過水,上面大片的紅色被水浸得早已模糊。
“趙小姐,奴婢還要回去,奴婢同你長話短說。”紅冬蹲在地上開啟籃子掏出幾個瓶瓶罐罐,還有幾隻毛筆,一邊道,“奴婢也不懂這副畫怎麼就到那群奴隸做事的那邊了,這可是夏王爺親自畫給我家小姐夫妻的,要是發現畫成這副樣子王爺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相思沒聽明白,紅冬一把就將毛筆塞到她手裡,滿臉懇求地道,“我家小姐說了,只有趙小姐你才有這個本事,奴婢求求你一定要快,不然我家小姐和您的夫君都逃不了干係。”
第36章:她落不下筆
她就有什麼本事了?
相思聽得糊里糊塗,“你說誰逃不了干係?”
“您夫君呀。”紅冬激動地一拍手,“您看我都忘說了,這畫就是給您夫君毀掉的,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才把這事給攔下來,具體奴婢也不清楚,反正啊奴婢明個一大早上您這來拿畫成不?那就這樣啊!奴婢可走了!”
紅冬是個焦焦躁躁的性子,什麼都沒交待清楚就一陣風地跑了,留下呆立在原地的相思。
夏王的畫怎麼會被阿龍毀掉?
自從嫁給阿龍,發生的事都跟在做夢似的,他總能給她找難題。
相思握著毛筆在地上的畫前蹲下來,被毀掉的畫畫得是一條長長的迎親隊伍,大片大片的紅,熱鬧而刺目,落款的地方還用硃砂寫著:十里紅妝。
那是柳少容的筆跡,她認得。
十里紅妝。
紅妝曾經拉著她的手說道,“六兒,若有一天我成親了,我要我成親那天十里紅妝,嫁妝繞著整個京城走。你可一定要來看。”
那是她唯一一次比紅妝更加豪言狀語,她說,“我不要十里紅妝,我要娶我那人鋪下十里的聘禮抬到我家。”
“十里的聘禮?六兒,看不出來你心氣有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