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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
我忍不住哼唱起來,只有這種旋律,才能把蘇軾當時的心情演繹的淋漓盡致。我把頭埋在胳膊裡,眯著眼睛,慢慢等待,伴隨著自己的哼唱。
一陣騷動。
齊齊的腳步聲。
聽不清內容的說話聲。
我猛地站起來,卻發現坐的太久,血液供應不上,險些摔倒。我扶著牆,一隻黑色皂靴邁出來。我屏住了呼吸,他出來了。他的朝服下襬一晃,接著,眼前便多了個瘦長的身影。而他的身後沒多遠的地方,跟著兩個衣著富貴的女人。且去了他的小廝,那兩個女人身後也跟著不少宮女,這陣勢不小啊。
為首的女人只化了薄妝,梳著清朝貴婦一貫的把子頭,上面的裝飾不多但件件都透著貴氣和大方,配上她那套水藍色的織錦正裝,更加顯得端莊華麗。她的五官算不上絕色,卻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沒有什麼稜角,顯得光滑溫柔。好像是古代歐洲油畫上的貴婦人,但她卻比那些畫像上的人物多了中國女人的秀氣。她由一個嬤嬤攙扶著,見到我,顯然有點吃驚,但還是沒有顯露出來,只是一瞬,她的眉宇間又恢復了剛才的自如。而她身後的那個女人則是一身粉色,繡著蝴蝶花,我在密貴人那看到過這種繡工,似乎是江南的繡法。雖然是一樣的把子頭,但是她的裝飾明顯要多,零零碎碎的,但又沒有什麼出挑的。我不懷疑那些東西的價值,只是再貴的東西堆在一起就顯示不出它的價值了。她的面板是我見過的女人裡面最好的,好像嬰兒的肌膚一般,沒什麼可以挑剔的,而她的長相也要算漂亮的,卻沒有前頭那位的端莊大氣。她身後的人才要算多,一左一右一個嬤嬤,後面還站著兩個小宮女,我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按道理前面的應該比她品級大,可為什麼還是她的宮女多呢?而此時,她也在打量我。我被她們看得不自在,遂一蹲地:“奴婢給四爺請安,給兩位福晉請安。”我心中已經猜出來,這兩個人十有八九是四爺的福晉,卻不知道是哪一號福晉。
“起吧。”四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等我抬起頭,他們卻已經走了。那個粉色衣服的女子側過頭來看我。
好不容易等到了,怎麼能就這樣結尾收場了?我站起來,衝過去,攔在他們前面,跪下道:“四爺請留步。”走在前面的女人沒怎麼看我,而她身後的那位卻死死地瞪著我。我直視他的眼睛,那雙烏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而我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毫不示弱地看著他。“回府。”他衝一邊的小廝道,那小太監我見過多次了,送藥的是他,送筆的也是他。他一臉的無奈,朝我使了個眼色。說完,他不理我,走了過去。那粉色女人露出一抹輕蔑的笑,眼裡盡是嘲諷。而眼下我哪裡顧得上這些,想都沒有想,便喊到:“皇上讓奴婢來宣四貝勒覲見。”那行人明顯一愣,接著他回過頭,深深地看著我。
就連那位也露出疑惑的目光。
“哎呦,我的肚子……”那粉裝女人捂住肚子,一手緊抓著嬤嬤的手,表情痛苦地喊到,“小阿哥又在踢我了……。”一邊用勝利者的目光向我看來。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是懷孕了,難怪,三姑六婆這麼多,面板也異常的好。可看她的肚子,完全看不出來,最多也就一兩個月,孩子都沒有成型,怎麼可能踢她,而且,她怎麼就這麼確定是一個小阿哥?我差點笑出來。
他回過目光,朝她看去,柔聲道:“你們先回去。照顧好福晉。”
她抓住嬤嬤的手漸漸鬆了下來,憤憤地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反倒不那麼恨她,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呢?懷胎之際,還要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八成是以為我對她們的四貝勒有什麼非分之想,才對我這麼痛恨的吧?我突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她,可是眼下子梅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也只好先對不起她了。“咳…。”走在前面的女人假咳一聲,粉裝女子才不甘心地回過頭,浩浩蕩蕩的一幫人終於走了。
四爺示意讓小廝站在原地,自己向我走來。
“走吧。”他道。
“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乾清宮,你不是奉皇阿瑪的命來宣旨的嗎?”他略帶戲謔的語氣。
我咽咽口水,道:“想必以四爺的才智,已經知道了吧?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