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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話的意思。
御書房裡最大的人保持緘默,眾人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在席嫣看來,允帝雖腹黑,但挺隨和,可這個隨和的天子同樣有不能踏過的界線,比如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到“御查使”三個字。
好吧,就算是她說錯了話,這殺人也不過是頭點地的事兒,何必意味不明的死盯著她看呢?瞅得她心裡毛乎乎的難受。允帝呀允帝,要死要活的,至少給句明話吧!
席嫣吞了口唾沫,無視掉吞嚥時過大的聲音,壯著膽子說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民女其實目光短淺,而且天性懶惰。皇上要民女做的事要是太難,民女定是做不好的,但要太簡單……民女也沒興趣,呃,不對,是沒能力,反正是沒能力替皇上辦事。若皇上覺得只獎不罰很彆扭,那……那麼千兩黃金就甭給民女了,權當功過相抵吧!”隨著話越說越多,女人的緊張就越來越少,到了最後竟然帶了點兒死痞白賴的感覺。話音落下,席嫣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子大得有點不可思議。
姐們兒還真是活膩味了……
覆水難收,席嫣再後悔也只能繼續保持著一臉無畏的輕鬆,等著允帝回應。
功過相抵?這價倒是討得好。允帝輕抬了抬眉角,表情卻是沒什麼變化,高深莫測的看不透,然而心裡卻在暗想,這個女人在貧嘴這點上倒是有幾分與關雲有幾分相似。
不過話說得這般詼諧,他倒是不討厭這種調調,既然主動要求放棄千兩黃金的賞賜,那就怪不得他無償的使喚她了。
隔了半晌,允帝突然深吸了口氣,換了個坐姿,看下首四人也都同時正了正坐姿,再悠然地說道:“席嫣的要求倒不過份,朕允了。”最後三個字出口,只聽御書房裡響起輕重不一的吁氣聲。
看樣子包括顏卿在內的所有人,都替席嫣捏了把汗。
現在鬆氣,只怕有些早罷!允帝暗笑了下,臉上並沒露破綻,繼續說道:“關於周顯如何論罪,朕倒是想聽聽席嫣的意思。”
席嫣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會因顧及面子而放敵人一馬的個性了,現在對她來講,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尤其這種不知死活犯到頭上的人。據顏卿調查所得,周顯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已然不是頭一回,久走夜路必撞鬼,要不是撞上了她和俞希,這事還指不定會再多出多少受害者。
周顯定然不能放過,而且縱容周顯的周畢源也得受相應的懲罰,只是……為毛允帝會問她的意思?
席嫣頓了一拍,收起討價時的痞賴,認真地說道:“民女不懂炎國律法,不知周顯的罪要如何論處。但——據民女所知,周顯並非頭一次這般所為,卻都因周畢源之故,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民女覺得皇上應該從重而處,還受害者們一個公道。”當然,也要還她一個公道,若是丁寒來得晚些,她的清白就沒有了。
“嗯嗯,好個還公道,不錯不錯!”連誇幾句,末了允帝很愉悅地抿嘴笑了笑,食指敲動桌面的同時,眼底滑個一個淺不易見的狡黠,跟著他仍然悠然地說道:“朕聽說你準備在紅都開間萬事屋,那周顯的罪行就交由萬事屋查個清楚了。”
席嫣聽得呆了下,跟著立即意識到繞來彎去她還是中了允帝的道,最終還是得替允帝辦事。
好吧,就算允帝不費那勁和她打太極,直接一個命令,她同樣得乖乖的照辦不是?她就不用繼續糾結什麼了,誰讓她打算在炎國紮根,自然就不能得罪炎國最大的人呀。不過……這個生意做得可真虧,關鍵還是她主動表態不收錢的……
席嫣揪著心口,順便暗中捶打胸口無數次。
離開御書房,顏卿搶在俞希找席嫣說話之前,拖著俞希先一步的走了,大有少與席嫣這種麻煩沾邊,免得惹上更大的麻煩之意。
看樣子顏卿是瞧出來席嫣有著惹麻煩的體質了。
說起來席嫣倒還真是攤上件**煩。雖說顏卿手裡已經有了周家全部罪證,但由她打著萬事屋的名頭查出來報給允帝,就意味著她的萬事屋變成了專替百姓申冤的代言地,想必之後與允帝打交道的時間就會更多……
那豈不是意味著,她被迫成為了允帝的御查使?尼瑪還是被拐進那圈裡哇……哇呀呀,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和允帝這種腹黑的傢伙打交道,那得死掉多少腦細胞哇!
不知道算不算工傷呢?
羅昊滿腹疑惑陪著面色凝重,內心抓狂的席嫣離開皇宮,都出了南門好一陣了,女人都還沒說話的打算,他終於憋不住地嘆道:“皇上怎麼會對嫣兒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