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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只是嘆氣,他本該生氣,但卻怎麼也怒不起來,反倒覺得傷感。如果不是他,她不會變成這樣。他拉著曹月蓉的手道:“對不起,是朕害了你。”
曹月蓉艱難道:“皇上沒有錯,錯的是臣妾,臣妾辜負了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心裡很在乎晨穎妹妹,就好像我在乎方大哥一樣。我跟方大哥有緣無份。晨穎是臣妾在宮中唯一牽掛的人,所以必須親自跟皇上說一句話,希望皇上待晨穎始終如一,別讓她受半分委屈。琴妃一幫人處處和晨穎做對,皇上一定要護著她。”
劉晨穎趴在床前痛哭起來:“曹姐姐,你別說了,你會好起來,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曹月蓉將朱由校的手和劉晨穎的放到一塊,“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只希望皇上能和晨穎妹妹白頭偕老。至於方大哥,”她抬起頭看了看別處,“希望他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陪著他過一輩子。”
曹月蓉說話越來越慢,氣息也越來越急促,“皇上,臣妾求您答應一件事。”
“你說。”
“臣妾的孃親自小離開了臣妾,臣妾此時好想她,臣妾希望皇上答應等臣妾死了,能讓臣妾安懷故里,和孃親葬在一起。”
“好,朕答應你。”
“多謝皇上!”
“蓉兒,蓉兒,爹來了。”曹鈺提著衣角跑了進來,朱由校拉著劉晨穎讓開了位置。
曹鈺緊抓著曹月蓉的手,不住地發抖,”蓉兒,你會沒事的,爹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爹,女兒不孝,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
“爹不會讓你死的。”
“爹,”曹月蓉呼吸越來越急促,“答應女兒,好好保重身體!”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是劉晨穎最見不得的。她捂住嘴,痛哭不止。
曹月蓉再也堅持不住,合上了眼。
朱由校答應了曹月蓉生前的遺願,讓曹鈺帶她回家安葬,並追封她為蓉妃。
劉晨穎請求朱由校讓她出宮送曹月蓉最後一程,他本不想答應,怕她太勞累,但劉晨穎執意如此,朱由校也沒有辦法。
葬禮舉行得很簡單曹月蓉將丹藥交給曹鈺,兩人沒有說太多的話。劉晨穎本想等曹月蓉醒來後再回宮。但又怕事情敗露,只好先行回宮了。
她正打算去乾清宮找朱由校,正好看到小尹子過來找她。
原來出宮的事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劉晨穎又驚又喜,匆忙趕往乾清宮和朱由校商討。
朱由校告訴劉晨穎,他打算送劉晨穎去小尹子的老家安胎生孩子。
小尹子老家叫漁村,是山東沿海的一個小村莊,全村人都以打漁為生。那地方偏僻人少,而且又是小尹子的老家,讓劉晨穎住在那裡,朱由校也比較放心。
只要不在宮裡,不被魏忠賢盯著,劉晨穎覺得就是安全的。何況如果出現危急情況,她大不了遁進空間躲避。
劉晨穎道:“就按你的安排,我何時出發?”
朱由校道:“三日後出發。但是這三日之內我們必須聯手做一場戲。”
“什麼戲?”
朱由校把計策悄悄告訴了她,劉晨穎聽了後覺得特棒,沒想到朱由校的心計還挺重的。
劉晨穎身邊必須有個照顧的人,而她覺得末璃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決定帶她一起走。
按照計劃韃靼使臣兩天後進宮。劉晨穎還有時間好好準備。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空間的好處了,她有了靈力後。帶東西進空間已經沒有問題,所以她想帶什麼出去都可以存在空間裡,這讓她省了不少事情。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朱由校賞賜的金銀首飾全拿進了空間,這是她唯一的家當了,另外也就拿了些衣服。還到御藥房弄了些藥材種子,或許以後派得上用場。
童即非常大方地送了一座樓閣給她住,還在樓閣底下弄了草坪,說是以後陪孩子玩耍用的。他想得可遠了。
兩日後,韃靼使臣如期進宮,朱由校特意設了宴席款待使臣,並讓皇后,劉晨穎和琴妃等人一同參加。
既然是宴席便少不了歌舞表演,而這次韃靼那邊也來了一批表演歌舞的人。
朱由校就是要劉晨穎在宴席和琴妃發生衝突,說出一些出格的話,好讓他有理由把她遣出宮。
劉晨穎一直坐立不安,想著該怎麼出錯,又不至於釀成大錯。
正好,韃靼人表演完後,便輪到大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