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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苞,皎皎如新月,羞澀如那情人的笑容。一陣寒風伴著那開門的聲音一起夾雜著擠了進來。末末那小古隆冬的身子就直直的向我撲來,我抱了個滿懷,摸著他有些寒涼的臉頰,看著凍得有些發白的唇。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揚起了眉看著他問道:“夫子呢?你怎麼沒事自己跑來了?”
末末笑眯眯看向我,突然趴到我的耳邊說道:“孃親,我看夫子怎麼每次看到秋月姨都怪怪的?本來他教我教的好好的,唸書也念得正好,可是看到秋月姨就莫名其妙的不是書本拿反了掉地上就是讀書讀錯了。還會臉紅,孃親這是為什麼?”末末眨著眼睛,那眼裡滿是好奇與天真,黑葡萄似的眼珠轉來轉去。
我正在一隻手扶著他,另一隻手端起那茶盞準備抿一口的時候,末末此話讓我拿著茶盞的手抖了三抖,而那茶水不可避免的灑落了出來,順帶著撒到末末的那棉花團子似的頗為吸水的大襟團花棉襖上。
我淡漠的看了默默一眼道:“那是因為你秋月姨長得太好看了。所以夫子才有此表現。”
“不對!孃親明明長得比秋月還好看。為什麼夫子看到你不臉紅?這是為什麼?”末末瞪大眼睛不依不饒的問道,那打破砂鍋問底的精神發揚的恰到好處。
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發現這孩子真是問的問題越來越刁鑽,越來越不好回答了。難不成我要對他說:你們夫子看上了秋月,想要娶來做媳婦?可是這麼小的孩子,我怎麼讓這不健康的內容去荼毒他的耳朵?當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沒有什麼不健康,沒有什麼丟人。可是這關係著末末以後教育的問題呢!
我沉默不語。最後被他纏得無法,只得對他說道:“改天你讓夫子給你講講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典故。也許,憑你這聰明的腦袋瓜能想到一二說不定。”我微笑著對他說出這一建議,絲毫不覺得沒有什麼不合適。
可以想見的是,如果末末問夫子這個典故,夫子給他解釋了以後。他肯定會歪著小腦袋問道:“難道是秋月姨太漂亮了所以夫子才把書掉在地上麼?”夫子肯定會惱羞成怒之下問末末是誰告訴他這典故的。他只要一說是我說的,那麼夫子也就明白了我已經知道了他喜歡秋月的事情,那麼也會收斂一些,至少不會在末末的課上如此露骨。這也算是不動聲色的對他一個警告吧!
大雪,鋪天蓋地,瑩然剔透。悠然如一抹精靈在這世上飄灑出靈動的痕跡。紅妝坊人煙稀少,而我和秋明還有秦掌櫃在後院的客廳裡在對賬盤點。屋內溫暖如昔,偶爾炭火噼啪聲音帶起了淡淡的青煙。繚繞嵐煙直上樑頂,最後在這偌大的房間裡最後慢慢擴散開來。等到最後對完賬目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看了一下幽藍灰暗陰沉的天際,好像是又要下雪一般,於是我吩咐提前關了紅妝坊的門。讓她們都提前回家,就連秋明和秦掌櫃也回到了剛買的那離紅妝坊不很遠的三進三出的宅子裡面。
我帶著秋月秋紅坐上馬車往家裡而去。那路上大雪鋪滿了大地。我們的車子行駛的異常緩慢。而在我們經過之後,那白色的雪跡上就留下了深深的車轍印子。蜿蜒如長蛇一般在這雪路上蔓延。
慢慢回到家裡,奶孃年紀大了,腿腳慢慢不利索,所以在偏房裡歪著小憩。由於剛對完賬目,而宅子裡也暫且沒有多大的事情要操心,所以我讓秋月和秋紅都退了下去。秋紅和小七算是確定了名分,只等來年二月就嫁給他了,此時兩人不知跑哪去膩歪去了。而秋月去了三伯父院子裡的西廂房裡去看末末學習。秋月對末末真的是比我還操心。
我們的院子早就已經沒有多餘的空房間,而六嬸那裡又新添了李氏,也不太方便,想來想去,我就把主意打到了三伯父那裡,他的院子裡房間多,而且人又少,在那放著也是不用,倒不如拿來作為學堂之用。而且也許是血緣的緣故,三伯父雖然對我有意見,但是對末末卻是極好的,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當我說是給末末作為學堂用的時候,三伯父立即就答應了。
下雪天氣,公公不知道又去了哪裡去喝酒了,那東廂房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那兩個通房小音,小秀,平時偶爾會有個動靜,今天也沒了動靜。小青小柳給我脫下大氅,添上幾塊木炭,然後就順手帶了門,悄悄地走了出去。滿室之中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習慣了一個人待著,或者靜靜的思考,而下人們也知道我的習慣,儘量不打擾我。
火盆上面的隔熱板上是冉冉的沉香繚繞,味道清雅宜人。慢慢寂靜中之中,時光彷彿被拉得很長,怎麼也到不了頭。心,不知為何,有些沉,一些空,眸子悠長而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