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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一切。都已不重要。
聽到這八個字,他那蒼白得臉突然有些紅暈,他讓我取下衣架上他日穿的衣服。顫抖的手在衣服裡面摸了兩摸,然後那精緻的盒子就被他拿在了手中。而我看著他有些動作不利索,才想起他是傷者,不能多活動。所以我順手接了過來,然後開啟那紫檀木的錦盒。看到那散發著清潤光芒的玉鐲在那黃色綢布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潔白細膩,玲瓏剔透。我把左手上那和田碧玉的鐲子拿下。然後把那叮咚作響,宛若天音的鐲子遞到他的手上,示意他給我帶上。
我是個實際的人,但是也有些浪漫的因子讓我在這個年紀幻想。既然是定情信物,那就讓他給我帶。我把手放到他的手邊,而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拿起那鐲子小心翼翼的給我帶上,卻是稍微有些大。而這情景讓我卻不自禁的想起現代結婚的時候男女給雙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神聖而浪漫。而那在我手腕上有些輕觸的感覺涼涼的,卻見他修長的手指不住的摸索著我的手腕,那麼的繾綣溫柔。只聽他有些疼惜的說道:“你太瘦了,以後得要好好養身子才成。”
我咳了一聲,然後輕輕抽出手,把那方才褪下的另一隻和田碧玉手鐲放在了那錦盒之中,臉色有些紅道:“這是我孃親臨死之前留給我的東西,也是我最寶貴的念想。既然你把你母后的東西給了我,那我也把我母親的東西分給你一半。希望你不要嫌棄。”
他似笑非笑的接過那錦盒,說道:“是定情信物麼?”雖然嘴上這麼打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珍而重之的又放回到了他的衣服裡。看到此,我的唇角揚起一絲溫婉的笑容道:“恩,是啊!你,願意麼?”
而他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說道:“什麼?”我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想到,難不成傷痛會讓他聽不清楚?亦或者是我的聲音太小了?想到有這個可能,我清了一下嗓子,聲音提大了一些道:“我說未來的路太過無常,我願意讓你牽我的手一起走下去,你願不願意?”
我的臉皮大概是有些厚顏了,都聽說男子主動的,沒聽過女子這麼主動的。而我看到他眼裡極快的閃過那笑意,突然,腦子裡閃過些什麼,然後有些惱羞成怒道:“你騙我?”說罷,眯起了鳳眸,看向他。而他卻是含笑看著我,把略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包住了我的小手,放在他的胸上,如同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一般。他眉目間是那灼灼的無邊燦爛道:“這大概是世間最旖旎的風情了。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麼就相扶到老吧!今生,定不負卿!”聽到這話,只覺得此刻是那麼的幸福。而我彷彿看到了那空中璀璨的煙花競相開放。
很快,大半個時辰就在這旖旎中而過,然後下人們就端來了藥,那藥水一碗又一碗,可是他卻毫不在意,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就灌了下去,而我光聞著那苦澀的味道就要吐了,別說是一碗接一碗了。而他的傷和毒以看得見速度癒合,而那臉色也開始恢復正常。
我也開始要準備回去了,幾天的忙亂幾乎要讓我以為自己還是單身的陷入戀愛之中的女孩,可是我卻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彷彿是一下子就清醒了,如同一個最綺麗的夢境,飄渺而旖旎。而我的生活中不單單包括愛情,這是我人生旅途上一道美麗的風景,然而生活還要繼續。這衛家的擔子還在我的肩上,是我不能捨棄,也不能夠丟棄的責任。
正打算和寧王說一聲我要回去,而這時候秋月竟然慌張的來到了我的房間,那眼內是毫不掩飾的慌張與恐懼,只聽她哆哆嗦嗦的說道:“夫人,不好了!七爺被車撞了,你快點回去看看吧!”
“什麼?你再說一遍?”看著她有些慘白的臉色,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差一點要暈倒。而秋月連忙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的手有些哆嗦,急道:“趕緊回去!”而正好有下人走了進來,我對著那個丫頭說道:“你告訴你家主子一聲。家裡有些急事,來不及打招呼,我要先走了。讓你主子好好養身體。”而不等那丫頭說什麼,我提起裙襬就匆匆出了別院。
青茂?那個傻傻的,單純的小叔子。有誰會這麼狠心的來撞他?這是巧合還是陰謀?來不及多想,在馬車裡,秋月一臉焦急的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青茂和李氏去燒香,然後李氏說要回一趟孃家,讓他自己回來。而青茂就把馬車給了李氏,而他自己想走回來。由於他極少自己出去。所以就被一衚衕裡闖出的馬車撞到了頭部。
下了馬車我就直奔東院而去,而到了那有些昏暗的東廂房,那血腥的味道瀰漫著整個房間。而有些期艾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更是把這空間染上了濃重的悲傷之色。卻見李氏哭的眼淚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