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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這更重的禮,到也沒太激動。不過看到最後還列著“白銀一籃”的時候,還是有點奇怪道:“一籃子?”
張廷湪恭敬道:“這是學生初次拜會李大人的時候,得的‘點心’。”
範承勳不由失笑道:“你這個張煥晨啊!這是給你的,怎麼也寫在上面了?”
張廷湪一本正經道:“學生不敢貪圖,況此物乃是因大人而得,當稟與大人知曉。”
範承勳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堆坐在圈椅中道:“嗯!你的心是好的,可是還是太年輕啊……呵呵……日後,此等小事不必報與我知曉了,你自行處置便是。”
說罷,他又從桌上取了筆,將最後一項劃掉道:“那隻籃子既然是給你的,你便拿去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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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麼多亂子,寧老太爺終於露面了。媯寧一清早便聽小麥稟報說,老太爺要召集各房子孫去他塌前聽訓。
媯寧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連早飯也沒吃便帶著小麥、小竹、小萍和小桃出門,希望能趕早去給“爺爺”請安。不過當她看到滿滿一屋子人的時候,還是發覺自己去晚了。
除了已經去世的寧金船,和遠在京城的寧銀船、寧珏兩個,剩下留在老宅的直系親屬都在這裡:寧金船的遺孀葉氏、三爺寧寶船、三少奶奶王氏、他們的兒子寧琪,還有最晚到的“寧珪”——媯寧。
媯寧一看這架勢,全屋子的人都盯著自己瞧呢!她趕緊跪下請罪。寧老太爺和藹的讓她起來,然後看了圍著自己病榻的一圈子孫、媳婦,緩緩閉上眼,好像在蓄積一些力量好講話。
看著床上躺著的這位老人,樣子比最初自己見著的時候要瘦弱的多,臉色也是一片蠟黃。瞧著老人家這般模樣,媯寧心裡不由的有些慚愧——因為老太爺病的實在太巧了,且又不許人去探望,所以她一直都以為這老爺子是在裝病。
她且在這裡忐忑不安,寧老爺子終於開始講話了:“你們這些孩子啊……做事一天不如一天明白。你們這樣,讓我這老朽怎能放心的下?”
他急促的喘息兩口,然後咳嗽著,葉氏趕忙跪下叩頭道:“媳婦兒不孝,不能為您解憂,愧對爹爹啊!”
說罷便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時,寧三爺冷哼了一聲,然後陰陽怪氣道:“呦呵?您倒是在這裡哭上了?你說說,最近咱們家發生的這些個事,哪一件不是因為你管家不善才釀成的禍?你別以為你哭兩聲就完事了!我告訴你:我們寧家的名聲可不是你隨便哭兩句就能哭回來的!”
葉氏雖然眼中掛著淚,心裡卻明白的。她一邊用帕子沾著眼角一邊抽噎道:“我有錯,我領罰。我承認這些個宅子裡的事,我這當家的沒處理好!可是,這寧家的名聲就是我一個人敗壞的麼?語嫣丫頭走失了,我不是讓下人們都不許亂傳的麼?若是叔叔你不在我門前吵嚷,又怎能將這齷齪事傳出老遠?”
寧寶船急眼了:“合著你自己沒幹好活,反倒指責我不該說你?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真是不知羞!”
寧三爺的小兒子寧琪也瞪著眼睛喊道:“大嬸子不害羞!羞羞羞!”他娘王氏趕緊把他的嘴捂上,那孩子也就八九歲的年紀,長得胖墩墩的,穿著玄色的袍子,寶藍色的馬褂,頭上還扣著一頂瓜皮帽,一看就像黑白片裡面的財主家的兒子。
媯寧看著他囂張的樣子有些忍不住想笑,可是她也知道這種場合不適合這樣做——畢竟她還掛著寧家大小姐的名頭呢!她只好忍著,好懸沒憋出內傷來!
聽著寧寶船父子倆的揶揄,葉氏哭的更兇。她的貼身大丫環不幹了,那個名喚紅鶴的婢女扶著自家少奶奶一邊哭一邊指著寧寶船道:“你們父子倆個合著夥的欺負我們奶奶啊?那表小姐又不是咱們家的正經親戚,她就是走失了又怎樣?你又怎知就是被什麼人擄去了?許是她自己不喜歡呆了便走了呢!……嗚嗚……什麼丟了寧家的面子……你嘴上說的倒好,可是今年有災,大少奶奶一個女人家的,不僅沒讓家裡虧了一文錢,反倒是掙了不少!倒是三少爺您的買賣不知虧空多少?”
他這反問,正好說到寧寶船肉痛的地方,他跳起腳來就扇了紅鶴一個耳刮子,厲聲道:“我打你個不知尊卑的賤婢!主子說話,哪裡輪得到你在這插嘴?”
完事便又不停的打紅鶴,紅鶴畢竟是個奴婢,又是個少女,哪裡打得過一個男子?只得捂著嘴巴哭個不停。
葉氏也急了,趕緊拉著紅鶴往邊上躲,一邊又對寧寶船道:“叔叔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