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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胤禛抬頭疑惑的看了一眼一身專注的戴鐸,心下略一合計,忽然想明白了,他笑道:“自然是戶部了!”
趁著他得意的時候,戴鐸將手中黑子落下:“四爺,切記‘戒急用忍’啊!”
胤禛一看棋盤,原來是自己輸了!他卻有些玩笑道:“戴先生,你這可算是‘落井下石’啊!”
二人說到此處,都心有靈犀的一同笑了起來。雖然四周皆是蕭瑟的冬季之象,可是院中假山上這處涼亭中,卻由這主從二人營造出了一種不可言喻的生機。
媯宜抬頭看看院子,聽著遠處隱約傳來自己丈夫毫不掩飾的笑聲,忽然覺得自己這福晉的生活並不是那麼悲慘。她甜蜜的彎起嘴角,看著手中正在縫製的鞋子,又仔細的納了起來。碧蘭端著茶水進屋,微笑著問道:“主子,您怎麼做起這些粗活來?且放著讓奴婢等來吧!”
媯宜搖頭道:“這是心意,別人做的又怎麼能是我的心意呢?”碧蘭笑道:“主子真是好細緻!”然後又拿出一本冊子,對她道:“主子,這是高總管按照爺的要求挑選的奴僕。您瞧瞧還有什麼不妥的?”
媯宜一邊納鞋子,一邊看著在炕桌上冊子,不一會,她便點頭道:“都可以,留下用吧。外院的自有高總管看著,這內院的尚需讓人看著,兩個月後還是沒問題的就留下,要是有問題的,交給高總管處置。”
碧蘭答應了。媯宜又很自然的問起碧蘭:“另外那兩個院子有什麼動靜?”
碧蘭想了想答道:“卻也沒什麼,耿格格自不必說,側福晉那裡也都很老實,不曾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想是已經叫主子鎮住了!”
媯宜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碧蘭卻猶疑著,好像有什麼話藏著,媯宜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講的?卻不可瞞著我!”
碧蘭不敢隱瞞,只好吞吐道:“此事,是奴婢去廚房取茶水的時候,路過正廳聽到的。好像是王太醫向爺稟報了夫人的病情!”
媯宜猛的一針刺進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珠子從指尖冒了出來,唬的碧蘭趕忙取來白絹給媯宜止血。媯宜卻任由碧蘭給自己包紮,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窗外,喃喃道:“太醫為何向爺稟報,卻不告訴我和家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對策(二)
第一百二十章 對策(二)
康熙三十三年十月,烏拉那拉家的當家主母劉佳氏終於還是病故了,整個烏拉那拉家一片哀慼之聲。家主費揚古終於得到康熙的恩賜回到京城奔喪。
四福晉媯宜因為經受不住打擊,再次病倒,忙到外焦裡嫩的範佳氏和媯寧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上的活,到四皇子府去探望媯宜。
見了媯宜,兩人都是一陣心酸:那個剛剛恢復精神的女子此刻又瘦成不像樣子,斜躺在炕上,整個臉上唯有一雙眼睛還有些生氣,可也是紅腫不堪。媯宜見了範佳氏和媯寧,想要維持自己的福晉形象,可是張開口,嘴角卻哆嗦的一句話也講不出。
媯寧自是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的,自己這陣子憂掛著章佳氏又何嘗好過過?她坐在媯宜身邊,親自用帕子沾了水給媯宜擦臉,口中輕聲道:“若是夫人看到您這個樣子,恐怕即使到了那邊也不能開心啊!福晉……我的好姐姐!你可不能再這樣了!”
媯寧除了說些這個,也講不出別的話來安慰了。此時的安慰對於悲痛到極點的人來說是不起任何作用的,還不如讓她痛痛快快的發洩出來,要不鬱結在心,還容易傷了身子。
果然,媯宜聽她如此提到額娘,心中再也抑制不住悲痛,將這兩日強做的堅強都拋棄了,趴在媯寧肩頭痛哭起來!碧蘭、範佳氏在邊上也看得心酸,紛紛偏過頭去默默流淚。以往固然和劉佳氏有什麼矛盾,但死者已矣,逝去的就讓它逝去罷!
範佳氏、媯寧二人臉上心上都還掛著憂愁,但府中尚有一堆瑣碎事務要處理,只得匆匆迴轉。卻見四皇子府的總管高無庸躬身攔住去路:“範佳夫人、媯寧格格。爺說,福晉留媯寧格格在此用飯。”
範佳氏一聽:既然是福晉留的人,為什麼前面還要加上“爺說”兩個字?這哪裡是福晉留人,分明是四阿哥留人啊!他打的什麼算盤?範佳氏不敢再猜,卻又不放心媯寧獨自留下——她可不願意再對不起媯寧母女了!
媯寧猜得到範佳氏的想法,於是拍拍她的手微笑道:“範佳奶奶不必掛懷,媯寧且再陪陪福晉。”
範佳氏見她堅持,且自己也不能忤逆四皇子的意思,只得獨自返家。媯寧跟著高無庸走在他身後,看著這個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