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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生活中該注意的一切禮儀傳統,反覆的說,逼迫他學說話,逼迫他背經誦典,每次他耍賴要發火時,只要淡淡的說不救那女娃娃,就算是最難背的東西,他都願意去背。
回想一個月前,他突然喊叫著從天而降,落在最高那棵樹上,掉下來時,骨折多處,傷了內臟,口鼻耳都流著血,甚至神智也已經不清。被他從樹上扯下來時,卻仍舊大喊大叫,一副要爬上崖頂的架勢。
命在旦夕,卻執意崖頂。臭小子命也不要的這份執著打動了他,讓他對崖頂的什麼‘鼕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待他終於到了崖頂,將那隻剩半口氣的女娃娃帶下崖底,竟發現臭小子拼著毅力沒有暈倒,只等著他帶女娃娃下來。
現在想想,他連話都不會說,什麼是喜歡鬥不懂,卻已經陷入瞭如此深的情感之中,真是神奇的孩子啊。
那時女娃娃被劍穿了身體,本已不活。他試著告訴臭小子,女娃娃要去了。臭小子卻一直哭喊著要鼕鼕,要鼕鼕,要鼕鼕……
他指著女娃娃問臭小子:“你要她起來跟你說話?”
臭小子拼命點頭,弄痛了傷口也要點頭表示自己的意願。
“你要這女娃娃活,可是她的神魂早已不在,即使救活也不過一具空殼啊。”
臭小子卻不明白,他只是搖頭又點頭,嘴裡叫著“鼕鼕。”
為了讓女娃娃能繼續跟臭小子說話,他甚至將自己鎖在流星墜內,一直陪自己說話講故事的遊魂也用了。他知道,日次將那縷遊魂投在女娃娃身體裡,只怕將來就留不住那遊魂了,恐怕臭小子要跑,遊魂也會用了女娃娃的身體,跟著臭小子一起跑了。
這深山孤寂,再無說話之人。
但即便有了如此擔憂,他還是救了女娃娃。
十幾年未見如此入眼的孩子,他也不願再守死不變,就讓他們年輕人隨了心願吧。
救活女娃娃,將流星墜內封印的神魂投進女娃娃只剩空殼的軀體中,女娃娃雖然救活了,意識卻已經不是臭小子口中的鼕鼕,而是流星墜內陪他說了幾十年話的丫頭。
他給了臭小子一個會跟他說話的女娃娃,也給了流星墜內的神魂一具身體。隨了兩個孩子的心願,他也覺得自己是結了良緣。
只是不知道,那丫頭是否能騙了臭小子,讓臭小子相信她便是‘鼕鼕’。
搖了搖頭,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後面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做吧。
調了調藥,扭頭看向仍痴迷瞧著洞室內口的臭小子,“臭小子,你有沒有聽我的,按照那些方法調息?”
臭小子收回目光,立即點了點頭。
老人點了點頭,在臭小子臉上打量了一圈兒,他調的藥對養身療傷雖有奇效,但卻有一個沒辦法控制的副作用,服藥者身體各處都會日積月累的發生變化,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甚至膚色和骨架都會有所變化。他常年食用自己調製的藥物,每一個月的樣子都不一樣,自己都早已忘記了自己原本模樣,獨自一人在這深山之中,他也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冬——”臭小子突然開口。
老人立即扭頭道:“鼕鼕再過幾日便可出來,你老老實實的等著。即使她出來了,也不許成日煩她,她現在身子還虛,不可能時時陪你說話。”
臭小子卻不管鼕鼕是否會陪他說話,他需要的是看見鼕鼕,確定她或者,看著她就行。聽到老人的話,臭小子立即滿足,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老人跟著無奈的也笑了笑,這一個月來,就是臭小子的面目也發生了些微變化。
洞室外寒風常常吹的幹樹枝噼啪作響,躺在床上的年輕人聽著聲音朝外看去,外面荒涼頹廢,他心裡卻還是美美的,絕望後,鼕鼕還在,滿足。
……
外室內有老人搗藥的聲音,洞室外有屬於大自然的春的聲音。而在最深的內室內,那黑暗中,卻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勻稱,虛弱。
老人家使的陣法,他以為就是將她的靈魂放進一個空容器,她也一直以為是如此,當初聽到可以重新擁有身體,擁有自由,她是多麼高興,即使此刻,她仍覺的是那麼幸福。只是,老人不知道她經受了怎樣的磨合痛苦。
這具身體的靈魂也許走了,但是記憶卻留存在大腦中。她沒辦法用科學來解釋這一切,如果老人知道她磨合一個月後,完全的擁有了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記憶,大概也沒辦法解釋他的傑作了吧。
她叫羅夏,這好像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