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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變成了如今溫文的小白。”她勉強睜開眼,看著一襲雖破舊卻整齊長衫的年輕人,在老人家的調教下,日漸溫和,逐漸居然有了絲公子氣。
只怕,即使是冬蘇回來,也認不得她的小虎了吧。只是他無論叫小虎還是叫小白,卻仍是那樣一個認準了一個人,便忠心到死的孩子。
昏昏沉沉入睡前,記憶裡小白的手仍握著她,厚實、溫和的手掌——安神暖心。
隱隱約約中,羅夏好像還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意識模糊,卻未聽清說的什麼,亦或,這只是一個淺淺的夢。
只是老頭兒卻是聽著的,他坐在搖椅上,品咂著臭小子那句突然通竅了般的語句:“伯伯,她不是鼕鼕。”
好半晌後,老人家才睜開眼,看向臭小子,他卻還是守在羅夏床邊,臉伏在羅夏腰上,手拉著羅夏的手,發現老人家在看著他,他又含糊道:“她長的……不像鼕鼕了。”
老人家盯著臭小子的臉看了好久,卻看不出他是在裝傻,亦或是隨口胡話而已。有時候,老人家會覺得,大家都當臭小子是個純樸的傻野娃,從而忽略了他真實的思維和智慧。
小白見老人家無心說話,便也閉上了眼睛,一時間,洞室內瀰漫的,只有慵懶溫馨的氣氛,伴隨著羅夏勻稱的呼吸,洞室外吹進的風也和氣。
妖孽相關 (142)別情
(142)別情
冬蘇人善良,心性高潔,總有副闖勁兒,這和羅夏性格倒有些相像,只是冬蘇本是個大小姐,手頭會做的刺繡縫衣有限,作畫吟詩有限,做得賬冊背得古書,卻有些男兒性,要做做飯收拾屋子,卻是一樣不能上手。羅夏不同,她打小不管上學工作都習慣了隻身在外,出去闖了幾年,更是屋裡屋外什麼事都做得。
身子好起來後,她更不願像個嬌小姐那般躺著養傷,心裡想著運動運動也能讓自己好的快些,身子壯些,每日裡便也忙碌了起來。如果小虎和老人家採藥走的近的,她便也跟著學著識草藥,辨認著能吃的一下野菜,就採了回洞室,每日裡分三餐選了不同的菜色,不同的做法,伺候著爺孫倆吃食。抓了菜籽,掘了一些未長成的野菜野花,便都轉種在洞口。收了一些破舊衣物縫縫補補,潛了老人家出去遠處小村落買些生活日用,收拾的屋子裡乾淨整潔,爺孫倆粉面健康心情舒暢。
半年下來,裡裡外外一應事物,主導權竟都歸了羅夏手下,做的事情最多,操的心最廣,也治的爺孫二人服服帖帖,馬首是瞻。
小白在這半年間也學的像個公子般行事走路,在羅夏面前雖仍愛蹲在凳子上和她說話,但一言一行卻早沒了野孩子的影子,被羅夏飯食養的更壯,也少得病,加上羅夏選買了一些東西熬製護膚養顏東西,這一家三人即便谷中風吹日曬,卻毫無山村野婦的粗糙模樣。
羅夏入冬蘇體時,冬蘇已是14歲,如今身量居然又長了,大概到了現代一米六三的身高,看樣子運動一下加上服用老人家的藥材,用處還是很大的。
老人家時常看著羅夏感慨,曾經聽她講她所生活社會之下的一些事情,卻從未真的去使用她說出來的一些生活方法,如今見她忙忙碌碌全是一些不同的模式,卻也有些覺得這丫頭本非俗人,果然是世外之魂。
時常卻又不得不反覆叮囑,就算她再習慣曾經的生活,但若要出谷,卻最好還是學會當下人的習俗做法和語言習慣,羅夏雖只是點頭狀似漫不經心,卻早將老人家幾十年至今教給她的一些當下知識背的滾熟了。
只有安靜時,才會發呆的為將來做打算,想著如何去衡量冬蘇的人生目標和自己的人生目標,這中間是否有平衡點。
半年時間,除養傷外,她沒有忘記不放過每次老人家出門的機會,時常請他幫忙打聽尹龍澤的訊息。儘管老人家總會鄙夷的告訴她,尹龍澤會殺她,就不會再有情於她,但冬蘇的意念她不能忘記,她不會不知道自己這身體是誰的。
即便叫了羅夏,思想是羅夏,但在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她永遠都是冬蘇,一個長大了的冬蘇,多了現代知識的冬蘇。
將小虎和老人家的衣服洗好晾在樹枝上,羅夏擦了擦汗,轉身走進了洞室內,坐在木床邊開始疊一些舊衣服。
小虎拐過幾塊專門放門口堵路堵風的巨石,才看見他們一直住著的山洞口,洞外的幾件洗好舊衫溼漉漉的掛在樹枝上,隨風微微擺動,像一個個吊死鬼在張牙舞爪,格外生動。
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衣衫發了會兒呆,才邁開步子,尚未進洞率先喊道:“小夏,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