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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龍澤咬著牙齒呆坐了一會兒後,令家丁敞開了本關的嚴嚴實實的木窗。外面除了黑暗中偶爾閃亮地雪片。再無任何可見之物,他失望的以食指點著桌面。冬蘇離開這麼久,又沒有具體告之去向,這是很怪異地事情,而且這樣晚了,她一個丫頭……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被尹龍澤派出去的家丁披著一層銀白色是雪衫走了進來。來不及撲去肩頭的雪片,直朝著尹龍澤走來,在尹龍澤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後,才退後了兩步站好。
尹龍澤笑了笑,雖然這幾個家丁當初還很難馴服,但現在對自己來說卻的確有用了。
摸了摸腰間的藥丸,那東西能讓他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用一枚吧……
被推著離開悅和酒家,在酒家家丁忐忑地目光中逐漸消失。
月色愈濃。冬季的這個時段,雪總是紛紛揚揚不斷,難得今晚沒有下大雪,薄雪漂浮本該是蠻舒適的,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很多人心裡舒服不起來。
瑞冬楠幾乎氣炸。也幾乎急炸。他和爹兵分兩路,順著冬蘇從慕容那裡離開後的所有線索,一路摸索,越來越覺得奇怪,冬蘇那丫頭不回府,去悅和酒家做什麼,難道還準備自己跑去那裡吃飯嗎?瑞府裡又不是缺了她一雙筷子,死丫頭翅膀硬了,做事情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真是……
瑞冬楠一邊在肚子裡將冬蘇罵的臭頭。一邊馬不停蹄的追蹤。在一條隱秘的巷子裡。他發現了被遺棄在雪堆中地瑞家家僕,他派人將之拉出來。其尚有口氣在,卻也已經凍去了半條命。繼續追蹤,瑞冬楠的心越發的涼。
對方做的並不十分隱秘,似乎也並不擔心被找到,瑞冬楠很擔心冬蘇已經糟了不測,即使他找到了,一切也無法逆轉了。×!不能多想。瑞冬楠臉色越加的難看,卻仍要維持理智。
一腳踢開那扇門,瑞冬楠一分鐘都不能等。
靜,死靜。
瑞冬楠握著拳,看著臥倒在床上的身體——上半身精赤。他忿忿地衝過去,一把扯起那具身體,或者該說屍體更貼切。額頭一顆血洞尤在流血,剛死不久。瑞冬楠一甩手將屍體甩在了地上,轉眸看向那張床。床上的血跡應該是這死人的吧,扭頭再次去看那具男屍,馬褲還是穿在身上的……
冬蘇,你在哪裡,現在怎麼樣……瑞冬楠咬著牙,沒找到冬蘇,心裡卻反而鬆了口氣,他更擔心衝進這裡,看見她……
“搜!”瑞冬楠下令後蹲下身仔細的檢視了那具屍體,除了額頭的血洞,再也沒有其他傷口了,一擊致命!從腰間抽出匕首,向血洞內探去,很深。挖出的,是一塊兒再普通不過的石子。染了血,變得斑駁。
瑞冬楠咬著下唇突然一歪頭,忿忿的低咒:“臭小子雖然欠揍,倒是也還有用……”
瑞冬楠再站起身時,手捏著那塊兒石子,突然覺得好像不那麼擔心了。
“去告訴老爺,丫頭被人救走了。”瑞冬楠將石子扔出窗外,石子落入雪中,立即深深陷進雪堆。他歪著頭皺了皺眉,怎樣的手勁兒才能將一塊石子擲入人地頭骨呢?
……
瑞冬楠想繼續追蹤冬蘇,卻發現線索斷了。
在不遠處地一間民房裡,尹龍澤借了一對老夫妻的一間空房。很簡陋,但好在乾淨。
不大地床上並肩躺著兩個人,都很漂亮、很精緻,表情也都安詳。
只是一個閉著眼睛是真的睡的很沉,另一個卻是假寐故作沉靜。
他已經給她服了藥,冬蘇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搓了搓手指,他仍覺得指尖發麻。推開門時,他看見那個男人在往床上爬。慶幸一切傷害都還沒有造成,不然他會讓所有涉及此時的人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深吸一口氣,冷靜,他不想在冬甦醒來時感受到的是他不穩定的氣場。
“嗯……”身邊的冬蘇哼了一聲,隨後迷迷糊糊的扭頭看了看尹龍澤,眨巴下眼睛,傻乎乎的似乎還沒有睡醒。在尹龍澤想要開口前,冬蘇突的純然一笑,接著便頭一歪把臉埋進尹龍澤臂彎,繼續迷糊了。
尹龍澤無語嘆息,在冬蘇額頭狠狠捶了一下,“傻丫頭。”
“哼哼哼。”冬蘇悶笑幾聲,也不知是清醒還是睡夢中。
揉亂了冬蘇的頭髮,尹龍澤在她頭頂低聲道:“別睡了,我送你回家吧。”
冬蘇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皺著眉環望了一圈兒,“這是哪兒啊?”
“才想起來問?”
冬蘇才不在乎這是哪裡呢,她再次往尹龍澤身上一伏,“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