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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蘇目送著慕容出去,咬著唇摸了摸額頭,那裡還遺留著慕容嘴唇的溫度。
她該怎麼辦?
抉擇,抉擇,放棄一個世界,而去選擇另一個世界。這兩個男人,象徵著兩種生活,兩條路,兩個圈子,兩個世界,她該如何選擇?
可是,她現在有的選擇嗎?
冬蘇推開門,滿眼的紅色,滿眼的喜氣,早上的插曲早已消散殆盡,只有明天的親事,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不會有人去認真的追查今早來的是什麼人,大家現在沒時間,他們在忙著笑,忙著為她感到高興……
別苑的鞦韆上,哥哥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冬蘇走過去從哥哥身後抱住哥哥的脖子,輕輕的蹭著哥哥的腮,撒嬌喚道:“哥……”
瑞冬楠拉住冬蘇的手臂,“以後可不行這樣了,姑娘大了,嫁給別人了,就要跟爹爹哥哥疏遠了,哪能還這麼黏著。”
冬蘇歪著頭看著哥哥的臉,才發現哥哥一臉的哀怨,“怎麼倒像是你在嫁女兒啊。”
瑞冬楠將冬蘇拉著,並排坐到鞦韆前的樹下,捏著冬蘇的鼻子蹂躪了半天,才唉聲嘆氣道:“看著你長大,***突然要嫁出去了,以後就姓慕容了。唉……”
冬蘇靠在哥哥肩頭,想著心裡的煩惱,很多次都有跟哥哥傾訴的慾望,卻是一遍遍的壓下這種慾望什麼都沒有說。
接下來的一日裡,似乎風平浪靜的過,只有冬蘇自己知道她心裡的波瀾。
她的思維像野馬,她甚至猜想,如果尹龍澤來搶親……
可是這種念頭很快就被冬蘇抹煞了——這樣想,對慕容太過不公平。
直到一張紙條隨著一把飛刀插入冬蘇鞦韆後的樹幹,冬蘇平靜的一天,終於被打破了。
捏著展開的紙條,撫平紙條上飛刀插壞的裂痕,冬蘇看著紙條上的字:平鶴樓春香居。
六個字,六個字……
冬蘇手指微微顫抖著,輕撫著那幾個字,突然轉過身朝著門口跑去,當家丁和護衛追上來時,冬蘇只是匆匆的道:“我去買點東西給孃親,你們不要追來,小姐私事!”
家丁聽了是私事,才終於頓住腳步,冬蘇一溜煙跑了出去。她腦袋嗡嗡的響,臉熱的像剛出爐的紅薯,紫紅紫紅的。
平鶴樓……平鶴樓……
她和尹龍澤曾經在平鶴樓租過春香居,他們一起坐在春香居的窗前,一起看星星聊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他們在窗下談過月亮上的情侶故事,尹龍澤很認真的對她說過,任何不可能的奇蹟,都會變成可能,關鍵只在於這個期望奇蹟的人到底能為了這個期望中的奇蹟做多少事情,做到何種程度。
奇蹟……奇蹟……
腦子裡瘋狂滾動著所有不切實際的資訊,那些他說過的話,他們在春香居里的嬉戲,他在春香居窗下刻下的那幾個字:不要被身邊人迷惑。
只有兩個人才能明白的八個字。
尹龍澤說:“你身邊的人,總會告訴你這件事是不可能的,那件事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習慣平庸,因為他們用自己的魄力衡量每一個人的魄力。他們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他們沒有我的經歷——冬蘇,你是我生命裡唯一的光亮,我會走到那一步,會讓你能更快樂,更幸福,你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我說過會娶你,就一定會娶你,像我這樣從來沒有真正品味過幸福的人,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懂得如何去爭取,如何去珍惜,冬蘇……冬蘇……”
眼淚沒辦法糊住她的視線,她即使閉著眼睛也認得平鶴樓的路。尹龍澤……尹龍澤……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你的話,記起來你當時的表情,記起來你的決絕,記起來自己當時的所有感動,所有決心。
我曾經那樣相信你,那樣執著你,那樣單純的幸福,我記得全世界都消失,只有你在的那種感受,那種眼睛中只看得見心中唯一的情緒……
用力的抹去眼淚,彷彿在懲罰自己這幾個月無數個忘記他的時刻。
不在乎身邊人的眼光,不在乎所有人投來的詫異視線,冬蘇此刻只是想著那些個片段。所有的精神都在剛剛的那個瞬間崩潰了,她耳邊聽不見聲音,只有腦熱時嗡嗡不斷的鳴叫。
尹龍澤痛苦時圓睜的杏眼,他蒼白的臉色,他漂亮的五官,他漠然的眼神裡為她閃爍的光彩……
尹龍澤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的笑容,他羞澀時突然紅起來的面頰,他潔白的牙齒和黑白分明的眸子……
尹龍澤噴在她耳邊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