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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吃醋
戰爭進行時,一切還沒有開始。死亡和殺戮僅僅處在醞釀階段。
冬蘇只顧著自己心裡的小小愛情,完全沒想過,她將會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場仗……
……
冬蘇在馬上坐的屁股也疼了,軍隊還在穩穩的前進著,行軍,這就是行軍。打仗其實只在剎那,士兵們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行軍上。這是考驗一個人毅力的時刻,冬蘇真的覺得不合算,她怎麼就被尹龍澤拐來了?無怪乎他之前不同意帶她出來,真的好受罪。
之前趕來北方,一路睡馬車,坐馬車,雖然枯燥疲勞,卻沒有這樣辛苦難受的。如果沒有身後這個雖不熱卻也夠得上溫暖的胸膛依靠,她真的撐不住。
望眼聲勢浩大的軍隊在後面浩浩蕩蕩的前進,心裡的震撼還是褪不去。腰背沒有一處不疼的,雖然心情很high,身體卻是如何都興奮不起來了。
“累了?”尹龍澤低頭看了看冬蘇的頭頂,微微撥開蓋在她頭上的披風,見她面色有些蒼白,手指在她面頰上擦了幾下,直擦的冬蘇呲牙咧嘴才罷休,冬蘇控訴的眼神望向尹龍澤,他才笑了笑,“臉蛋紅了,才好看。”她面頰處的面板被他粗糙的拇指一搓,哪有不紅的。
冬蘇捏著他的手指,撅嘴白了他一眼。扯開了披風看著四周景色,白茫茫一片,樹林是一片一片的,不規律的分佈在白雪皚皚的荒野。冬蘇想著,如果上去滾一滾,一定很舒服吧,看那雪地,就是一副軟綿綿冰冰涼的樣子。
再次蒙回披肩,冬蘇靠回他的胸膛,仍舊單薄,但總比一年前的可靠的多。喜人的變化,呵呵,就像她也比以前長高了一樣,他們長大了。
時間就在冬蘇茫然無知的胡思亂想中消磨而去,對於尹龍澤的軍隊來說,他們或許是離死亡更近了,或許是離勝利更近了。這一天,尹龍澤突然停下了馬匹,他推了推馬上的冬蘇,確認冬蘇清醒後,轉身朝著身後的護衛兵使了個眼色。
冬蘇拉開披風看著尹龍澤的一系列動作,有些不明所以。護衛兵牽過一匹白馬,尹龍澤才捏著冬蘇的腰,將她提了起來。冬蘇沒有掙扎,任他將自己放在了白馬上,拉穩韁繩,才扭頭問尹龍澤,“怎麼?”
尹龍澤沒有多說什麼,對著四個護衛兵點了點頭,便繼續前行。護衛兵將冬蘇拉離軍隊,遠遠的看著尹龍澤帶隊逐漸逐漸的遠去……
“已經接近戰圈兒了嗎?”冬蘇直愣愣的望著隊伍,尹龍澤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找不到尹龍澤,她才收回目光,收了收披風,還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靠著尹龍澤胸膛的時候,沒有覺得怎樣,一旦離開了,才覺得他懷裡其實是很溫柔的避風港。
“你們是去跟誰打仗?為了什麼?”冬蘇迷茫的扭頭看向身後的四個護衛,突然覺得這四個人有些眼熟。
四個人一手捏著腰間的武器,一手拉著韁繩,看都不看冬蘇一眼,對她的問話也完全無視。
冬蘇瞪著他們四個,突然啊了一聲,這四個人,該不會是曾經出胤陽城時,差點被調戲那次,救了她的四個人吧?當時她還覺得這四個人紀律嚴明,很厲害,想收歸已用的。怪不得那時候他們四個不理睬她,原來他們還有更強大的主子……
知道這四個人怪癖的性格,冬蘇暫時也不想調戲他們。扭頭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和被踐踏的髒亂不堪的雪地,冬蘇嘆口氣,“我都沒問過他,為什麼打仗,跟誰打仗,勝率幾分,敗率幾分……這一路這麼長時間,我好像除了發呆,就沒做別的。”果然是靠在他懷裡,就飽暖思yin欲,什麼正事,都不想了。好像這幾天,她都處在痴呆狀態,怎麼會這樣?
好費解。
“我們就在這裡等嗎?”冬蘇扭頭看向四人,拉著韁繩,讓馬兒面朝了他們,看著他們四個木訥卻剛硬的臉,立刻覺得這四個人可靠無比。
四個人這才像剛回過神一樣看向冬蘇,四個對望之後,又一齊看向冬蘇。冬蘇立即汗了,這不會是表示他們四個聽她的吧?可是這荒郊雪地的,她怎麼會知道怎麼做啊。要說這附近看起來擋風的地方,除了那看起來就不可靠的樹林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去那裡避風吧。”冬蘇說罷,不等四人回話,就驅馬先行了。
四個人乖乖的跟在她身後,他們領了命就是保護冬蘇,其他一律不管。這四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聽話。
等待有時候比真正出戰更難熬,沒人會在親人出去打仗時還樂觀的起來,冬蘇就不能。她不斷的擔心尹龍澤會受傷,會死亡,擔心擔心擔心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