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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畫卷等裝飾品擺設完備,位置和模樣都很漂亮。冬蘇只有趁大家專心的虛偽寒暄時,才偷偷打量下四周的擺設、盆栽和一些假製品擺設起來居然也能掩去秋的蕭瑟,營造一片繁鬧而生機勃勃的景象。冬蘇感覺慕容是個心裡很美好的人,沒有快樂的心情,是弄不出這樣讓人置身其中感到愉悅的場景的。
冬蘇忍不住微笑,眼睛四處掃了一圈兒,果然看見慕容那傢伙在狂笑,毫不謙虛的假裝謙虛。唉,他為人就不能低調點嘛……
隨著尹龍澤應酬了幾圈兒,尹龍澤面上越發的淡了,冬蘇知道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便輕輕按住輪椅車的扶手,低聲道:“我們去那邊坐下吧,我見快開宴了。”
尹龍澤點了點頭,隨即指示家丁推著他過去,冬蘇親自動手扶著尹龍澤坐下,動作純熟。也不介意被人看見,反正她現在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翠。一切做好便站在尹龍澤身後,茶水等伺候事宜,有慕容府地丫鬟們做。
站了一會兒,見晚宴還不開,冬蘇站了小半個晚上,腳有些酸了。又不敢亂動。她正有些怨念,尹龍澤突然扭頭拉著冬蘇的手將她拉坐在了身側。冬蘇嚇一跳,剛要站起身,尹龍澤便道:“沒事,大家只會說我怎樣,不會知道你是誰,更不會影響到你。”
“那你……”冬蘇不太願意引起大家的注意,想立即站起來。尹龍澤按住她的手,微笑道:“沒事,瘸子性情總是很怪的嘛。”說著他自嘲的笑了笑,“大家現在已經多發現你坐下了,若是再站起來,更古怪不是嘛。”
冬蘇心裡有些暖,這一下全胤陽城的長輩都會認為尹龍澤是個不懂禮貌地少年,那些王公貴族也會覺得尹龍澤是個風流放蕩之人了。嘆口氣。冬蘇誠然接受,既然已這樣,那便自然點,就算是被看做尹龍澤的神秘女侍,她也希望自己落落大方,不會使尹龍澤因她而被鄙視。
隨後地一段時間裡。沒有人過來打擾尹龍澤和冬蘇,大家保持在安全距離外,偶爾眼神斜過來,會在唇角掛起曖昧的笑,或善意,或鄙夷,卻皆是看熱鬧的心態,無人願意過去打擾這令人咋舌的圖畫。
晚宴終於開始了,桌上的菜又淺入深,最先走上前面高臺的。是一個素衣淨面。看起來並不像歌ji的少女,她靜靜地走上高臺。靜靜的坐下,未抬眼對臺下張望,也沒有笑,沉吟一小會兒,大概是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隨即便動起五指,隨著悠然的曲調,她開始輕輕的唱了起來。
冬蘇微微陶醉,那聲音很清澈,這樣的曲調也正適合吃飯時聽,既不會打擾人們聊天的興致,又可在側耳傾聽時,感受到那淡雅的腔調。
微微貼近尹龍澤地耳朵,“她絕對是慕容請的歌舞班子裡的壓軸,至少是壓軸之一。”
尹龍澤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居然毫不介意滿桌同僚,夾起一塊兒雞片放進了冬蘇碗裡。在這樣的場合非主非極尊的女眷上桌本就是不妥,這女眷身份更是不明不白——早已有人看不順眼,卻礙於尹龍澤的尹府後臺不願出言,再加上大家都是客人,何苦說些旁話。而如果尹龍澤居然還寵愛有加地夾菜溫暖,這樣那些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們便更加惱火,在他們看來,尹龍澤已經完全不把他們看在眼裡了,與一個不知是ji女還是丫鬟的低下女人同桌而餐更是被侮辱般暗惱。
“很難得看見尹賢侄出門啊。”坐在對面的一位孫姓伯伯突然開口。
尹龍澤抬起頭笑容禮貌謙遜,完全不似會有失禮數之人,“李伯父,晚輩腿腳不便,自然很少出門。”
“這位……”李姓伯伯眼神射向冬蘇,不掩語氣裡的鄙夷,已經是在暗示對尹龍澤的不滿。
“她從小跟我,一直照顧我,比我的親人不差分毫。”尹龍澤話說的認真,表情也無比嚴肅,‘親人’兩字已經解釋了尹龍澤的行為,他是不會讓自己的親人站著,而自己坐著吃飯地。
對面地李姓伯伯面色沒有好一點,但卻已經失去了再去指責尹龍澤的慾望。一個瘸腿地孩子,總是會比普通人可憐很多很多,有些行為在特定的環境下,便也更容易被寬容。
冬蘇微微低下頭,做出羞愧的模樣,她坐在尹龍澤身邊,椅子微微後拉,使自己顯得還是比其他人身份低一些,她一心伺候尹龍澤,便為他夾菜倒茶,不去多看其他人。
坐在另一桌上的榮王頻頻側目而望,心裡開始有些古怪,他唇角似笑非笑。那丫頭蹩腳的伺候手段,已經顯示了她平時絕不可能慣常這樣照顧尹龍澤,而尹龍澤那樣維護她——那丫頭是誰家的小姐吧,可大家都不認識,來歷不明,這樣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