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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見到爸爸媽媽,會是什麼樣子。
冬蘇和雪白直接被帶到了母親的獨自小別苑裡,是爸爸專門建給媽媽刺繡見客的地方。冬蘇踩著熟悉的鵝卵石,走過小時候她奔跑過無數次的小路,心裡默默數著鵝卵石,她還記得,是一百四十多塊大的……
一路數過去,分散了不少注意力,冬蘇覺得自己足夠平靜了,見到媽媽時,還是受到了一道重擊,心裡微微的抽痛。
媽媽坐在庭院裡,看著雪白便招了招手,臉上溫柔的微笑是那麼的暖和,好想臥進媽**懷裡撒嬌、任性。
雪白理所當然的坐在瑞母身邊,拉著瑞母的手道:“伯母,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瑞母笑了笑,眼角的紋路細細的,卻仍帶著幾分風韻,她拍了拍雪白的手背,“還是那樣子,身體沒什麼大毛病。”
雪白微微笑,隨即突然想起什麼般的扭頭拉過冬蘇,對瑞母道:“伯母,這是我一位朋友,叫羅夏。”
瑞母抬眼打量冬蘇,從冬蘇走進來,她就發現了這個女孩兒的不一樣,她眼神裡有一種陌生人不該有的東西,讓她微微詫異,而她的藍眼睛,就更加讓她覺得驚訝了。但既然是雪白帶來的朋友,她還是儒雅淡定的道:“羅姑娘挺漂亮的,雪白的朋友想必不會差了。是外地人嗎?來胤陽城玩的?”
冬蘇見媽媽發問,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好,臉漲的通紅,只想哭。猶豫了半會兒,雪白差點急的踹她,她才開口道:“是來玩的,伯母。”伯母兩個字叫出口,只覺得心裡酸的受不了,她居然管自己的媽媽叫‘伯母’,她居然……
“這陣子常常受到冬蘇的信,這丫頭,怎麼生的這種脾氣,唉,報個平安倒也好,總算放心,可是這麼長時間見不到這丫頭,心裡總是惦記著,也不知道她現在胖了瘦了……”瑞母沒有多大的興趣在這個陌生的羅夏身上,沒兩句話就又轉回了冬蘇身上。
冬蘇聽著媽**話,心裡刀割一樣的疼,她太不孝……
雪白忙安慰瑞母,說冬蘇在北邊跟尹龍澤在一起,不方便獨自一人下山,她就是這種倔脾氣,女兒家天真執著於愛情,就是這樣子。早晚穩定了,還是會跟爹媽住的近近的……
冬蘇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偶爾的,冬蘇和瑞母視線交錯,她眼裡總是忍不住的湧現淚意,她多麼想衝過去,撲在母親懷裡,告訴她自己的想念,告訴她自己很好……
可是這個樣子,該怎麼解釋呢?媽媽會不會怕她,會不會不相信?
三個人不痛不癢的聊天,冬蘇的眼睛卻總是在瑞母的身上繞彎兒。瑞母沒有問雪白為什麼帶了個朋友來探望她,雪白也就沒開口撒這個謊。
正聊著,一個人從小別苑門口走了進來,那人穿一身青灰長衫,風流倜儻。他見祝雪白在,便先是朝著看過來的客人點了點頭,然後才對瑞母道:“娘。”說著走到瑞母身邊的圓凳上坐了下來。他詫異的看了一眼藍眸的姑娘,卻禮貌的沒有發問,只是閒閒的開口對祝雪白道:“祝兄今天怎麼有閒?”
冬蘇忍不住想笑,哥哥還是沒有變,他覺得祝雪白實在太過男孩子脾氣,就總是對她稱兄道弟,現如今還是這樣,雪白也早已經不惱了。
“你呢?今天怎麼沒出去工作?不忙了嗎?”雪白懶得回覆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話說她一直很閒好吧。
“是忙的,但到了快午飯的時候,還是總要回來的嘛。陪老孃吃飯啊。”他說著呵呵笑了笑,“尹千止好像帶著聖旨來的,像是要抄尹家的樣子,今天剛得到這個訊息,想回來跟老爺子好好聊聊。”他搖了搖頭,自己倒了杯茶喝,“如果他帶了四份聖旨,那我們的財產就都要充公給聖上拿去打仗了。”
雪白皺了皺眉,“大家都在為這事兒煩惱,我爹也在犯愁,不過照我的意思,還是找個安靜的偏僻小鎮,裹挾著全部財產,去養老躲開皇上,也躲開現在的戰亂。”
“祝伯父不同意吧。”瑞東南搖了搖頭,“娘,萬一戰爭來了,我給爹和你買個鄉間的地,建個豪華的度假莊園,到時候你們就那兒躲著,好好的養一養。”
瑞母笑了笑,臉上是被兒子孝順的幸福,但隨即卻又憂心起來,“如果尹千止真的是回來抄自己家的,我們恐怕也躲不過。去外省鄉下躲避是可以的,可是這樓院空了,冬蘇回來找不到咱們,可怎麼辦啊?世道要亂了,這丫頭還在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萬一……”
“娘……”瑞東南拉住母親的手,沉默片刻才開口安慰:“你別擔心了,冬蘇那丫頭啊,跟個男孩子似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