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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濃郁的香氣,如今是午時,不過半日的功夫……
繞過院門,眼前的景緻卻令顏歌的思維也突然停止,她的呼吸驟然凝住,昔日的琉璃屋前已是萬千奼紫嫣紅的花草, 大面積的花朵簇擁著琉璃搭制的小屋,晶瑩的房屋在陽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如被箭碎的星辰。
戚行之正挽著袖口,執著一隻狼毫在琉璃屋前的水晶牌匾上方寫下最後一撇,他轉過身對顏歌莞爾一笑,“時間剛剛 好。”
只見:琉璃小築四個大字,散發著淡綠色的熒光,顯現在牌匾上方。
“小王爺將美玉磨成粉末摻在墨中,顧姑娘是不俗之人,當有不俗之物才能配得上琉璃小築。”一旁捧著筆硯的侍從 解說道。
顏歌此時已經驚在當場,水晶、美玉、琉璃、百花,這些都是集天地間精華所產之物,她自是喜愛,然而這等奢華清 雅,又是她哪裡見過的。
輕邁了僵直的腳步,向前走去,幾乎當世所有的花種都彙集此地,爭奇鬥豔的圍繞在琉璃小築周遭。
倒是戚行之最先開口,“也不知你更喜 歡'炫。書。網'哪種花的味道,我便都移來了些,你在王府已經多日,總要有個住處,這座 琉璃小築以後就是你的家。”
顏歌眼眶微微溼潤,“我的家?”
“戚王府就是你的家,琉璃小築就是你的家。”
顏歌似有千言萬語,卻都卡在了喉中。
她假裝忘記了那日命懸一線時對他的生死之約,他也再未提起過。戚行之總是這樣不溫不火,從不逼她,而他所做的 點點滴滴都是道道暖流,漸漸溫暖她,他從沒有要求自己回報什麼。
顏歌閉了閉雙眼,如果註定和那個人不能走在一條路上,就嘗試著放下吧,。
女孩陡然睜開雙眼,對戚行之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日子裡,顏歌與戚行之觀魚賞月泛舟江上,終日形影不離,倒是雲棧終日也不知都在忙些什麼,似是有意避 開二人,每日都早出晚歸,甚少見他出現。
許是因為心情愉悅,戚行之的身體也日漸好轉,這一日他像往常一般送顏歌回了琉璃小築,遊玩了一天已有些疲憊, 回到屋中便想早些歇息,哪知剛剛推開房門點燃桌案前的燭火,便感知到身後長椅上的人影。
戚行之不急不緩的回過頭,俯身行禮道:“父親。”
見兒子面不改色,戚紹冷哼道:“你很清楚我要找你,卻仍舊如此做,看來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兒子要做的事,從不更改,父親應該也很清楚。”戚行之挺直背脊,淡淡答道。
戚紹緩緩握緊手掌,“古有金屋藏嬌,今日你到更甚前人!在王府中建個琉璃小築去給那來歷不明的丫頭,這屋子耗 了多少無用的錢財人力不說,這幾日你淨顧著與人花前月下,是不是正事都要忘了!”
“整個南部已盡在劍冢掌控之中,關於勢力擴張入主中原的事我也從未停下,七道關卡已有六個被我們拿下。”
戚紹聽罷才略覺心安,“行之!祖輩的希望都落在你的身上,家族的榮辱積蓄了幾代都壓在你我父子的肩上,這場仗 ,我們輸不起!”
戚行之道:“戚王府是父親統管,在這裡行之只是小王爺。但是當年父親將劍冢交給我之時,就曾說過,那是一柄利 劍,今後無論我如何運用,您再不過問,如今父親應該相信我。”
戚紹將一枚白玉丟向戚行之,戚行之翻手接過,發現上面赫然寫著“鍾離”二字,素來鎮定的他眉間也是一蹙。
戚紹道:“小錦的兄長——鍾離端,今日上午來府裡找我,說小錦近日鬱結難抒,終日在房中哭泣,心病加重,現下 已是臥床不起,眾醫師說是心病,無藥可治,鍾離青輝只愛女心切,也即將從中州城趕來探望。”
說到此處戚紹起身道:“鍾離端的府邸與戚王府不遠,自打小錦幼時見到你,便對你傾心一片,連中州老家也不回, 天天都呆在他哥哥家中,只是為了能與你一起,這番心意不用我說,整個昭陵怕都沒幾個人不知道。自打你這次回來 ,一直避著她,加上那顧顏歌突然攪合進來,現在引得她心病復發,你想如何是好!”
戚行之面色為難,“我不能辜負顏歌。”
“鍾離青輝也捲了進來,此事已不是你我能控制!”戚紹指向那枚白玉,“這玉佩是鍾離家族的象徵,他兄長帶白玉 前來,來意已經不言自愈。”戚紹走上前拍了拍戚行之的肩膀,“你今年已經二十六了,小錦也是雙十年華,也該成 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