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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走遠,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個女孩好像一脈清溪水,能盪滌人的心靈,卻始終有著自己的堅持,逆天之行前路未卜,沒有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 結局。
謀姿垂下眼簾望向手臂上金色的臂環幽幽道:“我們也該見一面了。”
自從顏歌的屍體被闌珊偷走,雲棧終日醉酒巷間,對旁的事都不聞不問,他腦海中此時幾乎滿滿全是酒精,不停的舉 杯對一旁的空氣說著胡話,街道上的人見了皆以為是個瘋子,都遠遠繞開。
這一夜也是如此,他從酒坊買了酒便一路喝著,直到胃裡再也灌不進去半滴,酒精多的好像要將大腦絞碎,他終究扶 住一旁的石牆,跪在地上吐了起來。
他不願起身,不願清醒,更不願去面對她已經離開的事實,就這樣喝了醉,醉了吐吧。醉到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心裡 就不會那麼痛了。
這時一襲暗紅色的裙角在眼前停住。
雲棧恍然止住了握酒的手。這顏色怎會如此熟悉,這香氣也是,他緩緩向上望去,在圓月下,他看見了腰間那枚奪目 的鳳凰。
“知己,多日不見,居然狼狽成這樣。”姬謀姿抱臂望向地上的雲棧。
“謀姿。”雲棧冷笑了一聲再度垂下頭去,如今的他已心死成灰,誰也無法再讓他動容。
“顏歌在你心裡的分量真是重於一切了。”謀姿緩緩蹲下身,望著面前酒氣熏天的朋友,“有時我倒真希望你別把情 義看的那麼重,免得會這般放不下。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這世界上重情重義的人本就不多了,你也算是世間罕有。”
“呵呵。”雲棧苦笑一生,昂首將酒壺澆在自己的口中。
姬謀姿抬手阻住他,“這坊間的烈酒怎麼配讓你喝,我特意帶了百年的蘭陵酒,你可別荒廢了好酒。跟我去個安靜的 去處喝。”
雲棧這才抬起雙眼,望著姬謀姿半晌,終究起身隨她向城外走去。二人一路走到城外的一處涼亭,因為已是夜深這裡 更是寂靜無人。
一路上走來雲棧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到了亭子旁便一手接過謀姿所帶的蘭陵酒,撕開封印便要飲。
“還真是什麼都不在意了,連好酒也要糟蹋。”謀姿上前攔住雲棧,“這酒要品,你坐下。”
“不給算了,我回城再買便是。”雲棧搖晃著又要向城裡走去。
“你要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姬謀姿的話使雲棧驟然斂住離去的腳步,他緩緩回身是望向容貌絕美的紅衣女子。
謀姿將蘭陵酒重重的放在桌旁,“大丈夫,可以戰死沙場,為了個女人醉死坊間,算什麼英雄。”
雲棧神情微微動容,隨即頓了頓,冷冷道:“英雄何用?孤家寡人罷了,如今我一具空殼,無牽無掛,更無謂旁人怎 麼看,隨便吧。”說罷他緩緩轉過頭望向道邊。
“顏歌性子剛烈,她永遠都笑面生活,她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姬謀姿走上前,“振作起來,哪怕是做一具行 屍走肉,也要活下去。”
說罷姬謀姿抬手指天“不是什麼,都老天爺說的算。你站起來,告訴他你不會這麼認輸。”
雲棧緩緩垂下眼簾,放下了手中的酒壺,卻始終沒有說話。
姬謀姿看出他已經動搖,便上前道:“坐下,陪我喝杯酒,我為你講個故事聽。”
雲棧望著好友許久,終究走回了亭中,緩緩坐下。
謀姿斟上酒,輕抿了一口便道:“你在琅峫山那麼久,肯定對屋前那座無字墓碑不陌生吧。就連顏歌也不知這墓碑是 為誰而刻,底下又埋了什麼。這些年長聽師父唸叨起縹緲城的舊事,那日我從琅峫山谷回來後,心裡好奇,便問起了 那墓碑的事,師父就告訴我了一些。
那墓是個空碑,只是個衣冠冢,下面埋的是嬴嬛城主丈夫的衣物兵器。”
雲棧這才微微抬首眼中充滿疑惑,“傳說縹緲城歷代城主都是不可嫁人的。”
“是,因為縹緲城的存在違背天意,所以歷代城主都難逃一生孤苦,直至修成正果飛昇成仙的宿命。這對旁人來說也 許是羨慕不已的事,可對她們來說卻是一把枷鎖。嬴嬛城主自然逃不過這宿命,那男人也非泛泛之輩,聽師父說他的 才華遠高於現在的皇帝,難得的是他更是重情重義的人。放眼天下百年,也沒有人能出其右。可就是這樣的人,最後 竟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魂飛魄散?”
謀姿點點頭,“中間的事,師父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男人的魂魄全都散在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