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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要撤退?”
“媽的!撤退?”西夜王咒罵一句,一個虎掌過去就打的來人噴了一嘴血。待他剛剛一聲令下“都給我衝!取宣毅皇人頭者,封王拜相、黃金千兩!”,那暗夜中就是一道銀色冷光利劍般地直射向其咽喉……
西夜王警覺性極高,反射性地伸手就擋,那手裡卻正拎著半死的孩子,正正替自己擋了這一致命一擊。
何依落最後一口濃血湧出口鼻,耳邊似乎聽到了越來越近的人聲馬聲打殺聲,似乎四周已經被火光照得越來越亮……那一道銀色冷光也同時劃破了她殘存的最後一點神智……那是肖奕揚,是他……而那冷光射入孩子身體的一幕卻成了何依落最後一眼。劇烈的疼痛鋪天蓋頂,她已經分不清是腹痛還是心痛……
怎麼可以這樣……揚……揚……皇上……怎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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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廣德宮甚至整個皇宮都燈火通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嚴肅而悽惶的。
西夜王的陰謀落敗,人馬損失慘重,所有在京城的密探都被起了底,而在天啟各個州縣潛伏的密探也按照名單,連夜進行著搜抓和緝捕。
即使如此,西夜王和一眾頭目還是狼狽逃了。當所有人眼見皇上抱起了被濃血染盡了胸襟的落妃娘娘那幾欲崩潰的神情時,頓覺得天都要塌了。
所有的太醫都被召來了廣德宮,卻沒人能說出一句話。因為沒人敢直截了當說出一句“落妃娘娘歸天了”的話而不擔心自己被陪了葬。包括德高望重的薛太醫,也只能顫顫巍巍地躬身在一旁搖頭。
死寂一直壓抑著整個皇宮,太醫被屏退了,又都不敢遠走,只能都跪在廣德宮外聽候差遣。所有的人都被屏退了,也都一語不發地立在寢宮外的迴廊裡低默著頭。
直到晨曦來臨,天邊微亮,“啊嗚……”一聲淒厲的聲響突然劃破了所有靜謐,是喜公公再也繃不住的神經和慟哭,“我的小主子啊……都怪小喜子我沒護好你……讓小喜子跟您一塊兒去了吧!”
侯瑛身孕雖月份小,此時才突然警醒地感覺到自己也呆呆地站了半夜,整個腿都僵疼了。可是那心才是真的疼痛難忍。眼角突地也發酸了,她狠狠抹了一把,大聲叫道:“要死也該我死。皇上叫我只護著妹子回宮,我卻丟了她自個兒先跑了。我還有什麼臉在這兒立著,死了也不夠償的!”她說著話就衝到園子裡的護衛手裡奪刀,卯足了勁兒一心就想要抹了脖子跟著死了算了。
護衛也是陷入了悲沉的氛圍中,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侯瑛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架。就在這時,幸得打廣德宮外急衝進來的狄琨一把奪了刀過去,顯然被她嚇得不輕,一貫的面不改色也變得剎那慌亂。
侯瑛看到是自個兒男人,那心裡更加難受,只說道:“我侯瑛今世對不住你狄家了,來世再報。”
第二六七章 痴人說夢
侯瑛看到是自個兒男人,那心裡更加難受,只說道:“我侯瑛今世對不住你狄家了,來世再報。”
這女人剛烈的性子狄琨也早就摸清了,心裡很是理解她這時的舉動,只是說:“莫急,我帶了人來給娘娘瞧瞧。”
這時候,眾人才看到了打從宮門外步走入的兩人——宣毅王爺與宣毅王妃。
小喜子先認出來了,簡直像是見到了救星,踉踉蹌蹌地撲跑過去,連拜見也顧不得了,飽含哭腔地說道:“王爺、王妃,救救我們娘娘吧。娘娘不能沒了啊。”
宣毅王爺肖然,本就是此次肖奕揚的協助者。他雖有著些不算高深的易容本事,要易容成自己的堂弟完全不在話下。而入了安新苑矇蔽了桑奇等人視線的就是他。
本以為此事就此圓滿了,沒曾想千算萬算,卻得到了落妃娘娘中毒而亡的訊息。於是第一時間在京城宣毅王爺府接了王妃閔玥兒就來了。
小喜子引著二人小跑來到寢宮門外,通報了一聲沒有應,肖然一把推開了房門,率先就踏了進去。
房間內窗帳低挽,未透入些許晨曦的光線,仍舊一片昏暗與壓抑,只有半截殘燭搖曳著,散發出淒冷的光。
閔玥兒跟著疾步入了寢室,往錦床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未看清床上橫躺著的人兒,就先被端坐在床邊的男人刺了眼。那是一種完全失血的白——即使在幽暗的室內,也耀疼了人眼的一襲白衣白袍,白得一如那衣衫的面孔甚至手指……還有長髮。
跟著進來的小喜子登時兩腳一軟癱坐在地,後面的侯瑛一個頭暈目眩,搖搖晃晃朝後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