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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州、豐縣、寧縣、玉州……”
每點到一個地方,都有一位大人站出來,從袖袋裡拿出一份文書,不消一會兒,就齊齊站了十幾位。
“天啟宣毅五年初,這十三個州郡被秘密劃分獨立,這是來自吏部、戶部的行政文書,當然,是絕密的。”說著,國父大人也掏出了一本冊子,繼續道:“這十幾位大人手裡的文書,與老夫手裡的正好一一對應,證實了這一決策。而發出這決策的人,正是昶王。而這十三個州郡其實並不是獨立,而是易主了,也就是割地給了別人,而獲得這方圓幾千裡地的人,是我們天啟的宿敵——西夜。”
這無疑如巨石落水,在宣德殿引起一片驚濤駭浪。
“這一點,眾位大人若難以置信,可以與西夜國公主、如今的寶妃娘娘對質。”完全是安排好的一樣,額吉娜就在這一時刻由側殿而來,直接走上了宣德殿,不消一句話,已經能說明問題。
未免橫生枝節,後宮所有人都一律禁止出現在宣德殿上。一重重的宮門都有侍衛把守著,額吉娜如何順利來到這裡?肖昶心裡咯噔了一聲。
而顯然這還只是開始,國父大人打破眾人一片喧譁,繼續道:“沒錯,這就是昶王給予西夜助自己登上皇位的報酬。如果說,出賣國家土地罪無可恕的話,弒君篡位又當如何?宣毅皇上大巫山遇難,那不是什麼山崩,而是肖昶與西夜的合謀。非但如此,還將罪責推給肖琮罡,並當眾手刃肖琮罡,不惜犧牲自己的親兄、親母,贏得朝野一片恭敬讚揚,其目的,無非就是今天這個——皇位。”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穩穩地由漢白玉的石階一步一步而上,直到大殿之上,對著肖昶,國父大人語重心長,“我侄昶兒,聽叔父之言——豈其食魚,必河之魴?豈其取妻。必齊之姜?苦心膏沐不論貲,富貴人生各有時。慾壑難填,最終只能落得一無所有,知止而退吧。”
“國父大人,請不要在百官面前以您尊貴的身份來混淆視聽。若再這樣汙衊朕,皇兄當年可以給予您無上榮耀,今日朕亦可以讓您身敗名裂。”
國父聞言,只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何依落雖聽不太懂那個突然出現的國父大人那文縐縐的意思,但也大概知道肖昶是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就看他亮著嗓子一聲喊:“國父私闖皇宮,咆哮宣德殿,無憑無據汙衊於朕,戚將軍!給我先行拿下!”
這、這、這……太狂妄了吧!何依落差點想衝上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出言給國父證明一下,胳膊卻被侯瑛一按。就聽大殿上空驀地響起一個聲音:“要證據?朕便是證據。”
肖奕揚!是他的聲音!
何依落一臉狂喜,抬頭就四處找,卻連聲音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一陣**,都被這一派正氣、威嚴又不急不躁的聲音震驚了。肖昶顯然也很意外——肖奕揚沒死?即使自己從各個方面都沒有證實他還活著,可是他果真沒死,現在還能出現在這裡說話,還是令他大為愕然。
“皇上?是皇上的聲音。”
“皇上在天顯靈了!”
百官之中竟有人如此一說,於是就有人開始對天跪拜,這一跪便是一片。肖昶眼看僅是一個聲音竟讓眾多臣子如此敬畏,哪裡還顧及他的存在。事到如今,既不能智取,就不惜強奪。兵變奪權、血洗皇宮,有何不可?
肖昶對天一聲吼:“什麼人裝神弄鬼?若不現身……”他上前一步奪過侍衛手裡一把鋼刀就直接架在了國父大人脖子上,“休怪我這就先將這擾亂朝政的昏臣正法了,下面的人都看清楚了——這就是膽敢反抗的下場。”
鋼刀划起一道冷冽弧線,一起一落,毫不遲疑、兇狠無比,何依落完全出於反射性地摸出自己寬大鳳袍袖子裡藏著的飛天索就往前只想能抵擋肖昶一下,卻只覺得有一絲細微而飛速的銀光一閃,直往鋼刀而去。“鐺”的一聲脆響,鋼刀齊齊斷成兩截。刀柄連著的一截震麻了肖昶的虎口,連著他手臂一陣發麻,把持不住,應聲落地。飛出去的一截刀鋒直往肖昶面門而去,被他急急側身一躲,只割裂了他頭上的雙龍紫金冠。
這一幕來得太,何依落尚未回過神時,已經有一道銀色身影由高大巍峨的宣德殿琉璃紫金瓦之上飛身而來,簡直猶如天外飛仙,絕塵隔世、纖塵不染……
何依落看呆了,直到那身影落地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她還是睜得大大的杏仁眼,明明看清楚了,卻好像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他美得不在話下的唇勾起一個略嗔的淺笑,輕聲道:“都要當娘了,還這麼不知輕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