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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懷疑卻漸漸浮上水面。羽王不愛色,他看那少女的眼光中並無絲毫痴戀,眼下他又正是用錢之際,根本沒必要為她花費這麼多。按唐笙說的,羽王大致已經知道她們選擇了皇上——而並非他。若是如此,羽王打的算盤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難道他想挖自己牆腳?可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心機重的婢子罷了,再有點價值的就是鳳凰血玉,著實用不著他這樣費盡周章。
還是……他知道了別的什麼?
也許,她真的是低估了羽王的能耐。不過就算他知道了自己就是千歲公子,暫時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太大的威脅,相反他還會討好自己也說不定——有著金庫和人才這兩樣寶貝,到哪裡都會變得搶手!
戲目已然開場,該怎麼演,那就照著演!
手背傳來一陣暖意,羽王拉著她的手起身笑道:“沈大人來了,我們走吧。”
青陽府沈氏,竟然親自跑來這種地方迎接羽王?這種示衷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到雅間裡客套了幾句,楚凰便藉故先行離開。這沈大人是隻老狐狸,從他嘴裡根本套不出什麼東西,也就費不著在那裡浪費時間了,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目送楚凰的背影消失在門簾後,沈豫方微微一笑,看起來十分和藹親善。想起先前羽王牽著她的手的情形,沈豫方話中有話:“會不會,太小了?”
沈青聞言一頭霧水:“什麼太小了?”
卻見羽王笑著搖搖頭:“如果說年齡,本王可以等,如果說心智……很多時候,本王都覺得她比本王還要……老。”
“真是個特別的孩子。”沈豫方笑嘆了一句,沉思片刻後又正了正臉色,嚴肅道,“若是能夠為己所用,固然最好,若是不能……還是不要留下後患才是。”
羽王笑著頷首:“舅舅不必擔心,本王自有分寸。”
沈豫方大笑了幾聲:“那就好!那就好!”
三言兩語中,沈青大致也聽明白了,雖然不是很清楚實情,對羽王要娶方才那個那麼小的丫頭做王妃感到從頭到腳的詫異,但對羽王的敬慕卻從未動搖半分。每次見到這位表兄,都會讓他產生一種由衷崇拜的情緒。眼下見到他的腿已大好,便更加堅定了擁他為君的信念。
楚凰拐到暗閣之中,老鴇已在那兒侯著,見了楚凰的面容不由得微微一驚,然而見到她拿出的信物後,便也不再懷疑她的身份。
“公子,想必方才您也瞧見了若蘭的樣子,是不是要見見她?”老鴇試探著問。
“不必了,就讓她直接去服侍羽王吧,你平日了怎麼教她,就讓她怎麼做。只是羽王疑心重,心思又緊密,得叫她小心一些才是。”認親的把戲她一點也不稀罕,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耗費心思,就算是親人,那一線血脈又何其微薄?就算是一起長大親密無間的,到最後因為各種事由反目成仇的她也見多了,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是路人。
現在楚凰更擔心的是,如果羽王知道了自己是千歲公子,勢必會懷疑其若蘭的身份,那麼再叫她隨身做羽王的細作就沒什麼價值了。但不妨……先試一試。
“是。”老鴇眼中劃過一絲欽嘆,這千歲公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對了,那叫價十萬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沒有查到什麼?”
“這個……”老鴇輕輕一哂,冷笑道,“都說雷二公子青年才俊年少有為,其實也不過是個衣冠禽獸。”
楚凰奇異地哦了一聲,感興趣道:“怎麼說?”
“據線人來報,雷二公子明著正義坦蕩,磊落光明,暗地裡卻幹些姦淫的勾當,殊不知他府中養著多少美人孌童,有些是買的,有些卻是搶的。只不過這人生性狡猾奸詐,又有著雷盟主的庇護提拔,在江湖中聲望卻是不低,甚至被選為下任盟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麼說來,他倒也不是草包?”楚凰彎眉一笑。
“公子,您不會是在誇他吧?”老鴇看不懂她的意思。
“哈!當然不是。”楚凰坐下來拈了塊糕點,問道,“聽說這雷大公子又是個病癆,估計沒什麼戲了,雷家若要守住這方勢力,必然會把心思都花在雷二少身上。但是……”咬了一口糕點,楚凰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看得老鴇不知怎的有些心驚,“如果雷二少不小心死了,雷盟主會怎麼做?雷門是不是就沒戲了?”
老鴇聞言大驚,隨即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低聲詢問:“公子可有什麼好的打算?”
楚凰把最後一口糕點吞下肚,轉眼望了笑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