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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軒轅黎月吃完最後一顆糖葫蘆，捏著細棒子刺在地上，抬眼便看見一大群孩子留著長長的哈喇子圍在四周，望著自己的身後露出饞涎的表情。軒轅黎月揮揮手，招過月殺，指著他手中滿載的冰糖葫蘆問向那群孩子：“想吃這個？”
“嗯。”那群娃兒嚥了咽口水，都是窮苦家的孩子，腦子野得激靈，見到有幾分希望眼神倏地就亮了。
楚凰才不相信軒轅黎月有那麼好心，果不其然，又聽他開口道：“你們分成兩撥人，隨便怎麼分，人不一樣多也行。只不過，人少的一組分到的糖葫蘆就多，人多的一組分到的自然就少了。”
孩子群聞言一下子就混亂了，你擠我我推你，幾個示弱的小孩子被無情地拒在了外頭，只能自己圍成一圈，另一邊那幾個較為強壯的孩子還在爭執。
楚凰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不由得微微一哂：“你還真是惡趣味。”
軒轅黎月睨著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正閒著無聊，他們若不能愉悅我，我又何必恩賜他們？”
“你這是在玩弄他們！”楚凰不以為然。
“那又怎麼樣？誰讓他們這麼弱小，只知道狗一樣向別人乞憐，活該被人蹂躪。”
楚凰蹙眉，還是不贊同他：“那是因為你不曾卑賤過。”
軒轅黎月轉頭，眉目妖冶像是吐著信子的美人蛇，清冷的眸中有一股不屈的倨傲，蔑視天下唯我獨尊：“你又知道？”
這樣的眼眸美極了，楚凰看得有些著迷，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是的，沒有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就像她，就像他。
楚凰笑：“我並不是同情他們，但畢竟他們還小。”那一次在延福寺逼得唐鳴非險些發瘋，楚凰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她早已深有體會，童年的陰霾一輩子都無法抹去，她又何必固執地逼迫別人重蹈覆轍？
只不過軒轅黎月顯然並不這麼認為，他的理由很直白：“你並不比他們大多少，而且……你要是有同情心，想必天下會太平很多。”
楚凰惡寒，他這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孩子群最終分成了大小兩派，小派的人兒比較壯碩，但是人數少，只有四個，大派的高矮不齊，胖瘦不等，但足有十多個。軒轅黎月支頷望了他們一眼，對這樣的結果毫無意外：“分好了？”
“分好了！”兩派的孩子都叫得很響亮，楚凰搖搖頭，果然是一群you齒。
“那好，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只要打贏對方這些吃的就歸你們了。”
楚凰十分懷疑軒轅黎月內心裡住著一個妖怪，不是蛇精就是蠍子，都是頂惡毒的東西。說起蛇蠍美人，那侯府大夫人什麼的皇甫馨雅什麼的壓根兒就比不上他一個小指頭！一想到以後可能會跟這樣的人作對手，楚凰沒來由的就是一片頭皮發麻——或許，投靠他才是王道正選！
孩子們聞言一愣，然而望見那鮮豔的冰糖葫蘆，一個個都禁不住誘惑，莫說那些身強體壯的娃兒，就連那些孱弱的孩子也彷彿突然鼓起了勇氣似的，大義凜然地奔上去衝鋒陷陣。楚凰不是沒有見過群架，相反她還親自參加了很多回，然而這群孩子打的群架實在混亂，看得人慘不忍睹。扯頭髮，摳鼻子，咬手臂……確實很賣力，但是跟看狗咬狗又有什麼差別？
弱小的人可憐得只剩下了動物的本能，楚凰收回目光，她的驕傲從來不允許她如此可悲。
手心驀地被人一拽，軒轅黎月拉上她轉身就走：“沒什麼好看的了。”
楚凰惑然：“你不想知道結果？”
軒轅黎月一哂，睨著眉話中有話：“這樣的爭奪隨處可見，而且他們跟我們不一樣，所以沒有什麼參考的價值。”
楚凰嘴角微抽，頗為無語：“那你還讓他們打成這樣？”
“嗯……其實只是為了驗證一下，你跟我是不是同一類人。”
“現在得到答案了？”
軒轅黎月腳步不停，不曉得要把她帶到什麼地方：“答案就是，你比我還冷血。”
楚凰一怔，又聽他笑道：“不過我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
手背頓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楚凰哭笑不得，一路不敢亂說話。直到一路穿過街市出了城，楚凰才忍不住發問：“你究竟要帶我到什麼地方？還有，你一開始就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來這裡幹什麼？”
“哦。”軒轅黎月淡淡應了一聲，雋秀的墨眉上隱隱滲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