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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微微一震,對著虛弱得使不上一絲力氣的唐笙手足無措無從下手,床單處一片血紅,仿若是一片不詳的凶兆。
之前尚鳳璃曾暗中對唐笙的肚子動過手腳,被楚凰發現後便只交待了一個心腹太醫照顧她的身子,為了以防萬一她沒有將唐笙懷有兩個孩子的訊息放出去,眼下唐笙早產,一幫人匆匆趕來,倒是知情不多。
“還愣著幹什麼,抓緊時間!”
被楚凰冷然一喝,眾人才又反應過來,立刻又投入緊張的狀態。然而唐笙早已精疲力竭,再也使不出半點氣力。窗外蟲聲嘰嘰,襯得室內一片死寂,唐笙時不時叫喚幾句,卻是有氣無力。
“大人,再這樣下去,恐怕娘娘支撐不住啊……”產婆抖著滿手的血跡,一臉憂懼。
楚凰淡淡掃了一眼,對上太醫的視線,繼而點頭示意,走過去換下他的位置:“我來吧。”
“可是……剖、剖腹的話——”對於如此血腥的生產方式,太醫還是不能很好地接受,便連說話也不利索,“以娘娘現在的境況,只怕會因失血過多而陷入險地……”
楚凰頭也不回,手裡操著手術刀片刻也不停下,間歇指了一下手臂打斷他:“抽我的血。”
見太醫遲遲未動,楚凰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快點!”
良久,太醫仍舊未見動靜,楚凰這才意識到氣氛的不妥,不由得抬起頭,卻見軒轅墨寒立在一邊冷冷看著她。
楚凰一眼掠過他,對著他身後的太醫叱了一聲:“拿針管給我!”
“站住。”軒轅墨寒沉聲喝止他,擺明了要與楚凰對著幹。
楚凰手裡停不下,唐笙已然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看著那張汗漬淋漓慘白的臉龐,楚凰沒來由一陣怒氣:“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她肚子裡是你的孩子,難道你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
軒轅墨寒聞言目光微動,下一秒卻依舊冷冷開口:“誰知道她腹中是誰的野種……”
“啪!”
沾滿血跡的手徑自刮上他的臉,留下一道血腥的紅痕,圖案猙獰而硝煙十足。
“不可理喻!”
楚凰沒心思同他吵架,抓過一個人的手按住唐笙的肚皮,快步繞過軒轅墨寒拿來藥箱。這一次軒轅墨寒沒再阻撓,甚而也沒有發怒,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楚凰,忽而輕聲笑了出來,略帶陰陽怪氣的聲調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這絕對是發怒的徵兆!
“在你眼裡,她比孤王重要?”
楚凰一怔,被他語氣中刻意壓抑的癲狂與傷痛狠狠揪了一把。下午的事她也聽說了,之所以裝作不管不問漠然以對,只不過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面對。
承受不起接受不了的心意,一次的欺騙就足以萬劫不復,所以她寧願從一開始就斷然拒絕。想起一開始那些無妄的曖昧與虛情假意,楚凰竟然覺得有些荒謬,彷彿那都是上輩子的事。頭一次面對自己的真實心意,楚凰有些無奈地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涼薄無情,卻是優柔寡斷到作繭自縛。她只是偽裝得很好,好到連自己也能欺騙,卻是自始自終都無法忽略別人的感受……交錯著自以為是的冷酷與無法掩埋的心軟,最終導致瞭如此混亂的局面。
情之一字,何以堪?
見兩人僵持著,眾人的呼吸都快消失了,氣氛安靜得詭異,彷彿水面上疾速凍結起厚厚的冰層,不知在何時又會陡然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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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欺君犯上的大罪嗎?!
然而更恐怖的是,陛下竟然沒有怪她的意思,陛下的怒氣全然來自於——
吃醋?!還是吃……唐貴妃的醋?
這是什麼狀況?
一干人頻頻受刺激的小心肝在風中齊齊凌亂……聽聞了如此基情四射的勁爆秘密,他們還有小命見到明天的晨光嗎?冤枉啊,他們不是故意要聽的!他們是被逼的啊!
“在你眼裡,她比孤王重要?”
軒轅墨寒逼近一步,重複又問了一遍。
楚凰的動作僵在半空,一個“是”字卡在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來,待回過神,一句話卻早已脫口而出,連自己也辨不明真假,軒轅墨寒卻是笑了。
“不,你跟她一樣重要。”
拉過楚凰的手連同手中的針管按在自己手臂上,先前的慍怒一掃而光,卻也見不到半分喜色,就如平日一般沉穩威嚴。軒轅墨寒劍眉微挑,淡然道:“你的身體太弱了,要抽就抽孤王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