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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鞭趕回建康,就等著客人到齊,上鍋蒸煮。
“阿孃。”踩著蓮步,王夫人的女兒王玉娘穿著櫻草色對襟高腰襦裙,腰間掛著兩隻貓兒戲蝶對稱的香囊,香囊下還掛著青玉珠子的胭紅穗子,裙動穗不動,可見其教養極好。
“玉娘,你怎地來了?這花房悶的慌,你趕緊到前頭花廳去,一會兒大長公主要來,咱們還要接駕。”王夫人扶了一下鬢邊的鵝黃的絨花,面露焦急道。
王玉娘扯了扯手邊的帕子,靦腆的一笑道:“阿孃,前頭已經來了客人,嫂子讓我來喚您一聲。”
王夫人一聽,趕緊又吩咐了幾句花奴,就轉身拉著女兒風風火火的往前廳跑。這一到前廳,王夫人果然看到幾位夫人或攜著妯娌,或帶著女兒正與自己的兒媳閒聊客套,看樣子氣氛融洽,到不顯生疏,心底便對自己的兒媳滿意了幾分。
王夫人的兒媳也是個有眼力的,私下知曉這場賞菊宴表面上是慶賀公公榮升,實則更是為自家小姑打算,她當然不好喧賓奪主,便與正聊著的夫人寒暄了兩句,就老老實實回到婆婆身後,當成平日裡那個乖巧的兒媳婦。不意外,王夫人的兒媳果然在婆婆眼裡看到了笑意。
“喲,這不是周夫人麼……”王夫人很懂得親疏有別,一看到位相熟的夫人,就立刻走了上來,兩人一來二去,還帶上了不少別的夫人,再加上王夫人的兒媳聰慧,很快王夫人就成了花廳裡的主角,而王玉娘瞧著害羞,卻行止得體,讓許多夫人都看在眼裡,贊在心裡。
眾人正聊的起勁,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人,花廳也越坐越滿,可王夫人等的大長公主依舊沒有到。
“主母,外頭靜嫻縣主來了。”
想等的人沒有等到,覺著不會來的人卻意外的來了。王夫人一想那位左將軍的繼妻就頭疼,再一想她家的庶女,就更覺得難纏。
王夫人吩咐下人去請,自己卻拉過女兒小聲吩咐,讓她不要離那位左將軍之女太過靠近,王玉娘從小懂事,雖有疑問,卻沒有當眾提出,只是老實應下了。
沒過多久,王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親自將那位縣主領了進來,王夫人一見那縣主一身的胡服就暗暗皺起眉頭,再瞧那縣主後頭跟著的那位,年紀不大,卻偏要擺出一副極為親和,且看廳內姑娘隱有莫名慈愛的眼神時,就更覺古怪。
“王家朱氏攜晚輩給縣主請安。”不論多看不上這一家人,王夫人還是很懂規矩的帶著家人過來請安,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落後,紛紛都聚了過來。
那縣主卻豪爽道:“不必與我客氣,琇瑩還不過來給眾位夫人行禮。”
黃琇瑩之前的優越感似乎就在這一聲中,瞬間消散,隨即化作略帶委屈卻還倔強的少女,恭恭敬敬給長輩們行了一禮,到叫一直暗地裡觀察她的王夫人,心裡直膈應。
靜嫻縣主的到來,不過是又給諸位夫人在私下多添了些談資,畢竟前幾年這位縣主可在左將軍府沒少折騰,先是一進門便要奪取管家權,最先開始,還有左將軍的母親壓著,可縣主也不是好糊弄的,特別是北方來的女兒家,性格尤為粗獷,仗著皇帝賜的婚,自家又與將軍府沒有什麼利益瓜葛,竟揍了那管家的姨娘不說,還將人帶其嫁妝一併退回了其孃家,直鬧到左將軍的母親親自入了宮求了情才算罷了。
然而這樣還不算完,靜嫻縣主花了2年的時候,握住了左將軍一家的經濟來往,左將軍一家原本就只懂得打仗,不通庶務,可縣主不同,她在北方不但有自己的驢馬商隊,還有
邊城地區多個鋪子。因著她守寡兩次,其父自覺對不起女兒,所以此次嫁入建康,嫁妝比當今公主還要多,這讓縣主在左將軍府就更帶不少硬氣。
當然,這幾年左將軍府的事兒還不止這麼點兒,最勁爆的大概是近兩年的兩件事,自那管家的姨娘被縣主收拾了之後,左將軍咬牙深恨,不願與縣主圓房,但怎奈人家縣主要武力有武力,要藥力有藥力,居然直到縣主懷了身孕,才不屑的將左將軍趕出了主屋。
不過,左將軍也不是白得羞辱,打從縣主懷孕後,左將軍府便再不是曾經一位姨娘獨大的場面,聽說縣主當時很是豪爽的給左將軍納了四位美嬌娘,直叫這位自詡痴情漢的左將軍恨也恨不得,罵也罵不得,居然也就這麼咬牙湊合了。這事兒讓縣主極為得意,每次出外宴會,都要將此事宣揚一番,還美其名曰,男人就是皮癢。
然而另外一件,也是最近的事兒,事兒鬧的比之前那件還大,因著之前那位姨娘還生了一個兒子,年紀也不小了,雖只是任個虛職,可也在軍中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