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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下采菱便那種羞澀型的。
“也不知小桃怎麼搞的,我明明是記得您那天要奴婢燒的紅豆湯,可是小桃偏說您最喜蓮子羹了,這不,現在還在廚房忙活!”
我心虛的笑了笑並未作答。很多時候我的習性和語桑的大有衝突,於是會打個幌子說人是會變的,有時候卻慢慢習慣了一些東西,驚覺自己竟從未提及過我的真實身份,竟然漸漸的真把自己當作了語桑了。
看著採英手巧的幫我穿戴,我忙說道:“不用這般繁瑣,都入夜了,簡單點就成!”
忽然想到被收在櫃子裡的綠裳,於是吩咐採英拿了過來。
“小姐,您要穿這套是麼?”
採英幫我換上這套淺綠的裙賞,直說道:“小姐好美!”
這話我愛聽,衝她莞爾一笑,走出了屋子。
“少爺還沒有回來麼?”我問道。蘇黎是為我去相國府了麼?說實話我還真挺感動的,只是也不知道那可憐的孩子……被我這麼一腳下去……不知道怎樣了……
“小姐,少爺被大王召進宮了,估計暫時不會回來,您先用膳吧!”採菱答道。
進宮了?他不是去相國府?不是去尋我去的麼?
驚覺自己竟然也漸漸自戀起來了,我竟以為蘇黎在滿城尋我,以為他還在相國府周旋,天啊,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心裡一時竟有點氣結。哼!剛才還說感動來著,看來自……己自作多情得厲害了!
於是也不多想了,只端起碗自顧自的扒起飯來。
淮陽平楚
西廂房,盛夏。
六月下旬,江南梅子黃熟,正是黃梅雨淅淅瀝瀝下得繁瑣之時。然而北國的夏,卻來的乾燥。
一曲終了,我放下琵琶向堂下望去,一個個小鬼頭倒是聽得認真。
可是未必都聽懂了。
我竊笑著,想想是不是這“音樂課”開的太早了點。只是由於昨日枕香姑娘的一曲《淮陽平楚》,聽得我心癢癢的,於是特地叫採菱找了琵琶過來。
婉馨問道:“先生,您剛彈奏的這曲子,就是那有名的《平沙落雁》麼?”
我笑著點頭道:“由曲析人意,婉馨你從中聽出了什麼?能與大家分享麼?”
婉馨稍稍思索了一會,便緩緩道出了心中所感:“婉馨覺得,曲調悠揚流暢,歡快活潑,倒是曲如其名!只覺得天際群雁遨遊,仿若真聽到那時隱時現的雁鳴。”
“卻是自有一番理解……”我肯定了她的回答,走近他們繼續說道:“每一首曲子,每一句詞,其實都是有其靈魂的。正如詩有詩魂,曲,亦有曲魄。不同的曲子講述了不同的人物故事,或是歌功頌德,或是哀怨感傷,或是一尾魚竿攪動禍水導致王朝更替……或大或小,或零或總,皆在向聽者述說著什麼……而而一首曲子不同人來聽,又各自有一番理解。比如這曲《平沙落雁》,婉馨聽出來的是群雁盤旋之動態美,然而先生卻更感嘆天地被這雁飛和雁鳴依寸得渺遠而靜謐……而這寬廣的天地之中,人心又是最為廣大的,於是還有人能就其曲音,發覺這琵琶名曲,是為始創之人取其‘借鴻鵠之志,寫逸事之心胸者也’……”
婉馨婉煙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明浩卻一臉的茫然,“先生,我仍是不懂!也沒有聽出高秋和群雁出來……只知先生您彈得妙,明浩聽著覺得舒服!”
我笑著摸摸他的頭,“這也是你的見解呀,仁者見仁而已,都是自己心中所感罷了!”
於是又拉過錦凳,端坐下來,重新扶起琵琶。
這次明昌倒搶著答道:“這個我知道的!琴音似流水,潺潺湧動;這水不似滔滔江河,卻好像是在高遠的夾縫中流淌下來的,對的!這種清凌的聲音只有山間泉水才有的!”
恩恩,我讚許的點點頭。伯牙遇鍾子期,原是知音難覓,於是伯牙斷琴,是為鍾子期已故。
“先生懂的真多!”明浩一臉崇拜的望著我,又小小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了。我衝他們笑了笑,說道,“總該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要說這琵琶彈得好的,昨日我倒是見著了高人……還真想能夠有機會再聽得佳人彈奏!”眼前又浮現出昨日屏風後撫琴女子高挑的身姿俊雅的面龐,枕香姑娘的琵琶,倒真令我佩服!
昨日落櫻院內的琵琶聲,曲音鏘鏘有力卻又絲絲悅耳,有恢宏氣勢卻又藏幽怨情愫。《淮陽平楚》,描繪的本是金戈鐵馬,彈訴的倒是風花雪月,於是那琵琶聲,出彩之處也在此,以曲音寄人心,綿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