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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將一旁的椅子挪了挪,便拖著鞋子重新往床上一坐,將那幅畫小心的捲起來。
“女孩子家,將鞋子穿好……”
“哦。”我應了一聲,將畫卷好,紮緊,正想彎腰時,君蒙已經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身去。
我一慌張,忙將腿一縮:“我……我自己來就可以。”
君蒙抬頭,我趁機小聲詢問:“昨日,是我的錯……我將夫騰惹怒了,她現在……還在氣頭上?”
“你很喜歡那幅畫麼?”君蒙將視線轉移開來,看著那床頭還未收進包裹中的畫卷,開口問道。
“……殿春富貴,雅蒜清雅。”君蒙口中喃喃。
我回答道:“也不是因為喜歡才畫的,只是一時想要刁難那蕭畫師,所以腦子裡面想到什麼東西就隨口說了出來而已。本來還……”
“腿伸出來!”君蒙打斷了我的話,拾起我縮腳時掉落在地上的鞋,語氣竟不容拒絕。
我疑惑,卻還是緩緩抬腳,任他將鞋子套上去,抓住腳底另一隻手將鞋跟提起。
“左腳。”君蒙又一次命令。
“君蒙,我昨晚確實看了夫騰寫的東西……”在君蒙面前我想坦白,畢竟現在來說,他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了,雖然我毫無根據的信賴,不過是沾了自己這一副軀殼的光而已。
“夫騰說她不是中原人,不是煜國人。”
“然後呢?”
“她說她是西伶人,是草原上的兒女。”這是我昨晚知道的。
“所以她初次來到煜國時,西伶人直爽的性子為自己惹了不少麻煩,所以夫騰兒努力學習中原人的內斂,並且習慣了將自己堵在胸口不能輕易說出口的話用文字記下來……”君蒙開口說道。
“夫騰兒?”
“恩,她在西伶真正的名字。”
我心中鬱悶,才覺得自己做人實在太失敗,和夫騰相處了一段日子,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她名字都只弄一半到手。她是西伶人,可是要說她直率沒有心機那又是不可能的。
“君蒙,你很瞭解她嗎?”
……
“君蒙?”
“站起身來,鞋子穿好沒……”君蒙開口,不想回答我時便會轉移話題:“以前,從未給你穿過鞋……”
我直起身走了一圈,又誇張的蹦跳了兩下:“恩,穿好了!”
……
“君蒙,這裡是……”我搓著手臂,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戒備。今日大風。風吹過來時滿是陰森森的寒意。
穿好鞋子,君蒙便拉著我往外走,又一次帶了我走出客棧。只是老是不挑好地兒跑:要麼是山中,便要麼……是墳地。
“桑兒……別傻愣著,拜拜自己的雙親。”這大概就是語桑亡父亡母的陵墓了吧!君蒙一把扯過還在發愣的我,將我摁了下來。我依葫蘆畫瓢,跪直了,對著面前的石質墓碑,磕了好幾個頭。
我虔誠祈禱:是我一不小心佔了您二老女兒的身體,如今……可憐語桑沒有了軀殼,要做孤魂野鬼四處飄蕩了……
一想到這兒,大風一刮,真有什麼東西朝我背上打了過來……
“啊——”我頓時嚇得失聲尖叫,僵直著身子不敢向後邊看去。骷髏手,紅指甲……這樣想著只覺得四周悽悽然,一個個墓冢下面都藏有或慘白或猙獰的臉。
“桑兒你幹什麼!”君蒙伸手摁住了被嚇得發抖的我。從我身後取下一根枯樹枝,伸到我面前:“大風帶過來的……只是掛在了衣服上而已。”
我接過君蒙手中的樹枝,短短的一節,很輕,枝丫處亂插著幾根小枝幹。已經乾枯得只剩一副軀殼。骷髏手,紅指甲……
“啊——”我忙將手中的樹枝扔開老遠,一屁股坐在地上誇張的直往後挪。
“你幹嘛呢!”君蒙將我扶坐起來,語氣中滿是責備:“不得對雙親不敬!”
我嚥了咽口水:“君蒙……這地兒會不會有鬼啊!我爹孃會不會……”大白天的我嚇成這樣,看來得反省自己平日裡都做了哪些虧心事了。
“胡扯些什麼!這兒又不是亂墳崗,怎麼會有孤魂野鬼!”話說到一半君蒙突然滿臉狐疑的看過來:“你果真跟你雙親不親……”
我跟太守夫婦不親……是事實,不過……又是這個語氣。其實他應該一早就發現我的漏洞百出了,只是他不說我便也掩耳盜鈴下去。
我扯了扯嘴角,開始瞎編:“不是的,只是……有些不安,生前爹爹孃親就只想著我能夠正經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