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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連幾天,珞娘一直在為她遠房親戚的喪事忙碌,我和小豆子便在廚房幫忙生火燒水。從弔唁、入殮,直到今日一早的下葬儀式結束。
和珞娘打過招呼後,我只身在大街上游蕩。
詢揚,又至詢揚。
在清淨的小村鎮上呆習慣了,如今看著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點回到了兩年前的錯覺。
“《春趣》……”我在畫店門前停了下來,又想到了兩年前的夏末,也是從這個角度看那幅《秋色》的。我笑了笑,又摸了摸腰間的荷包:還好,雖說囊中羞澀,不過總算改掉了那出門不帶錢的惡習。於是理了理衣裳,便跨步走進店內。
“蕭三爺!”我衝那手持畫筆,伏身於案几旁的店老闆打了個招呼。
蕭三爺抬頭:“姑娘是要買成品,還是要當場……”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蕭三爺眉頭越皺越緊,突然色變:“是你?”
我驚喜:“都過了這麼久了,您還記得我不成?”轉念一想,估計人家待會兒的回答會是“一輩子都記著你,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嘆氣,看著蕭三爺煞白的臉,哎!那都是年輕時候幹下的蠢事了。當年我年少無知犯下錯誤,如今就是來懺悔的!
“在下該如何稱呼您?”蕭三爺向我作了個揖,恭敬的問道。
“啊?”我不明其意,看著他疑惑,而後又解釋道:“您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是來找茬的!”
我走過去,將腰間的荷包取了下來:“裡邊的錢不多,也不知道夠不夠您那兩幅畫的錢……不過目前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見蕭三爺沒有接,我將荷包放桌上,毫不含糊地向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這引得蕭三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這可使不得!”蕭三爺急得直攤手:“我這又是惹著了哪路神仙了啊!”
我皺眉:“我只是來還你畫錢的!沒有別的意思……”
“您的畫錢早就已經給了!”
“可是,不是那螞蟻的故事我……”我騙你來著。
蕭三爺慌忙答道:“螞蟻的故事,次日下午,便有貴人替在下揭曉了答案……”
蕭三爺一口一個您,將我唬得一愣一愣:“貴……貴人?”
“哎!”這大冷天的,蕭三爺還直抹汗:“在下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明白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給耍了!是京都蘇四公子為您付的畫錢,那答案,也是他告知與我的……”
“你……說什麼?”我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四公子,詢揚帶兵的將軍嗎?”
“恩。四公子告訴在下……那啥,螞蟻沒有說謊,是您在說謊來著!”蕭三爺瞧著我的表情,疑惑道:“您不知道?第二天蘇四公子從京都返回詢揚,也正路過小店,還求了您一幅畫去了的……是蕭三我當日有眼無珠,衝撞了四公子的人,如今……”
“四公子的人……”我在口中反覆咀嚼著蕭三爺的話,不覺鼻子一酸。
“難道……不是?”蕭三爺此刻估計也懵了,猜不透我心裡頭在想些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四公子在兩個月後返身回京都之際,又來了小店一次……只是將您的畫像重新拿過來,說是要再畫上一幅布卷,那幅紙卷由於翻轉次數過多而留下了摺疊的痕跡,好幾處都已經磨損得差不多了……”
“姑娘這次是來……”蕭三爺見我不說話,開口問道。
我返過身去,努力不讓眼淚溢位來。抬頭望著牆上那幅畫,想必冰雪初融,《冬景》也已被收進閣樓,擺上來的,自然會是《春趣》。
我抹了把眼睛,衝蕭三爺問道:“這幅《春趣》圖,畫中有殘雪有屋簷,可是除了窗戶旁邊擺上的紅梅,就再無其他可展現春色的地方……何謂‘春趣’,可否煩先生講解一二?”
蕭三爺咳嗽了幾聲,頓了頓沒敢說,見我一臉期盼的望著他,於是一本正經的開口回答道:“姑娘,這個……可以這麼跟您解釋:你看這畫上,有榆柳池塘,有房屋門窗……此刻正值春寒料峭。可姑娘只看到了外景,其實,其實春趣不在野地,春趣該在……朱門內,紅燭下,流蘇前,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鴛鴦被裡,醉臥鴛鴦……”
這……
我裝白痴,裝鎮定,向蕭三爺道謝。也沒忘了從案几上拿了那乾癟的荷包,便匆匆從畫店裡逃了出來。
“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臥倒鴛鴦帳裡頭”……
越想著蕭三爺的話,血就直往腦門上湧,瞬間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