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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打算利用她們了,何妨就對她們好一點……既然註定了要將她們推入深淵,為什麼不一開始先給她們足夠的陽光……”
“我最難過的,不是這滿手的鮮血,這世上雖貧乏卻絕不缺儈子手……我最揹負不起的是這滿身的罪孽……我活生生地把她們推入了地獄……那樣骯髒的我啊……都是傻丫頭……傻丫頭……”
雪沫默然無言。站在道德的角度,她該要憤慨,可是,感情的事,旁觀者又有什麼資格去評斷。
“這裡是伶倫宮,是姑娘們譜曲排舞的地方,”見雪沫目光從各樣樂器上掃過,蕭君兮道,“這個時間,她們都在婉如宮。”
“哪個是你的?”雪沫指尖滑過一架紫檀古箏,音如流水。
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只聞得笛聲清越響起。清麗的曲調,帶著少年吹笛到天明的張揚恣意,尾音婉轉間,又似望見了杏花微雨的朦朧愁緒。亦揚亦抑,有如亙古的嘆息,纏綿不去。
他的曲便是他的人。
“舒姑娘,我的笛聲比起謫仙君子來,如何?”
雪沫靜靜地望他的眼,許久,才微嘆:“白玉呆瓜不會吹笛……”低眉笑,“確切地說,一切與風雅有關的事,他都不會。”
蕭君兮握笛的手一頓,訕笑道:“對不住,不知不覺中這個念頭又上來了。”
“其實,白玉呆瓜也曾羨慕過你。你活得比他恣意,比他灑脫。”
站在當年的噩夢——千蛇窟外,雪沫哭笑不得。那麼陰氣森森的地方如今竟被改建成了寢宮的模樣,紫色的帷幔飛揚,從裡飄出淡淡的幽香,更像是女子的閨閣。
蕭君兮笑笑道:“這裡面沒什麼好看,我們去下一處吧。”
正合雪沫的心意,這個地方,此生她不願再踏足一步。
又一個讓雪沫驚詫不已的地方,蕭君兮喚它孤竹居。
孤竹居內只有一幢矮小的竹樓,在這華麗如宮殿般的地方,應景應名。然而,蕭君兮看它的眼神卻是不一樣的。像把一件珍寶捧在了手心,又是歡喜,又怕一不小心摔壞了。又彷彿這便是他的整個世界,每一步都踩踏地小心翼翼。
轉眸間,卻是刻骨的哀傷。他撫摸著竹樓內的一切,竹製的床鋪、竹製的躺椅、竹製的案桌……來回磨搓著那幾道幾不可見的抓痕,輕得更像是撫摸記憶深處的傷口,微微的迷茫,微微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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