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將珍藏心底的愛語,一字一字說給她聽。
這麼多年,每每回想到長大後最初見到她的那一幕,他的心頭那一股震撼總是揮之不去。
美麗得如同琉璃般的女孩兒,眼中卻盛滿了不符年紀的蒼涼和絕望,宛若一匹失去了同伴的孤狼。待發現他後,先前所有表現如同夢境,後手之狡詐、狠辣的手段簡直讓人震驚!
從那之後,他就注意到了她,但也在這時候他忽然從雲端墜落到最低谷。太子之位被廢黜,僕人背叛、家人的抄斬,太子府邸血流成河,所有勢力被連根拔起沒有絲毫反抗之力成為最低下的質子。為了生存,他放下一身驕傲,避開監視的人到了這世間最為黑暗的角鬥場,用鮮血和拳頭一點點的拼搏出屬於自己的勢力。期間,他收集了她所有的訊息。
從最初的恨到後來的愛上,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他們經歷的事實在太多太多,許多的話他不用說她都心知肚明。愛之一字,如此玄妙,也如此美,他感謝上蒼,把她帶到他的身邊。
上官鶯溫馴的伏在他腿上,眼眸眯起,小嘴嘟,似睡非睡的嬌慵模樣像一隻吃飽的小貓咪。
拓跋玄淵淡淡一笑,低下頭,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發璇,傾一心真情。
……
第二日是難得的好天氣,金烏當空,晴空萬里無雲,金色的陽光如同碎金鋪滿整片大地,遠處山巒起伏,江山萬里盡顯瑞祥。
拓跋玄淵卻罕見的起晚了,巧兒伺候他洗漱後就端上了早膳。
“夫人呢?”這些日子習慣了上官鶯的陪伴,現在沒見著,拓跋玄淵下意識的問道。
巧兒應道,“夫人在帳外排兵佈陣,吩咐說您用完早膳就出去曬會子太陽,於身體有益。”
“嗯。”拓跋玄淵端起碗,用起早膳來。
起得晚,自然吃不下什麼,拓跋玄淵只吃了少許便讓巧兒收拾東西,自己則是踱步出去了。
在他出去的第一刻,便有人將發出了訊號。
戰鼓驟然被奏響,拓跋玄淵一驚,下一會兒卻搖了搖頭怪自己的大驚小怪,以往排兵佈陣很多都有用到戰鼓的配合,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想著,抬眼朝發聲處望去,卻驟然一驚,腳步頓時停下了原地。
遠處,那一個個帳篷都被撤去,留下極大一塊空地,上豎起一塊木質高臺,臺上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劍在陽光下仍然閃著森冷的光芒,而臺邊,四個赤膊的將士擂起戰鼓,鏗鏘有力,鼓聲震耳,底下一大片將士盤膝而坐,人頭黑壓壓的一片。
真正讓拓跋玄淵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那高站在其中一架戰鼓上的上官鶯,今日的她一改平日青衣的尋常裝扮,著上了一身華麗逼人用金線繡著黑色鳶尾花的雲裳,烏髮挽成隨雲髻,上簪金鳳含珠簪,額心用筆繪出一枝梅花,黛眉檀口,一點丹紅,嬌容麗若朝霞。
除去洞房那一夜,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盛裝的她,一時間竟看呆了眼去。
心有靈犀一般,上官鶯也看見了他,她朝他柔柔一笑,身輕如燕,從戰鼓上飄下,落在一把明晃晃的利刃之尖端,單足成飛鴻之狀而立,下方一陣驚呼此起彼伏的響起。
拓跋玄淵頓時驚醒,急朝著她跑過去,她是不要命了麼,刀劍無眼怎是能玩?
卻於此時,戰鼓聲驟停,絲竹之音卻於此時響起,嬌軟綿綿,宛若春風裡那最為柔美的飄灑的細雨。
上官鶯微笑著望著那筆直而來的身影,和著那婉轉樂聲,婉轉猶如黃鶯的歌聲逸出喉嚨:“一乾而盡,愛恨嗔痴的幻影,我敬你一杯一乾二淨的黎明。
我在南極,憧憬你的北極星,我等你,不信心心不相印。
你是天意,你是達達的馬蹄,滾滾了我的紅塵,苦苦追尋冰天雪地。
一寸光陰一寸心,一朵曇花一朵雲。
一朵雪花一朵夢境,一一捧在手掌心。
一顆塵埃一菩提,一顆流星一個你,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
偏偏我越抱越緊,偏偏我越愛越貪心。
偏偏要愛到萬箭穿了心,才死心。
左手掌握著空心,右手掌握著痴心,十指緊扣一本心經,刻骨銘心著苦心。
可不可以不甘心,可不可以不認命。
如果可以,拿我換給你。”
在這柔美動聽的情歌裡,拓跋玄淵不知不覺止住了腳步,一雙眸子只有她臉上那柔柔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他驚覺,這笑容之美,勝過世間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