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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玄玉精通音律,一聽就聽出那是有人以樂驅使奇兵,他親帶五百擅長音殺的內力深厚的宮娥趕到戰場,以音控奇兵,有拓跋玄淵的配合,只用了一天就將突襲的奇兵趕盡殺絕。
這是兄弟倆的第一次聯手,極其成功,卻沒有實質性的溝通。
而這樣的事兒,拓跋玄淵主動聯絡告知了月傾邪,雖然他還記掛於這人惦記上官鶯,卻還是以大局為重。
月傾邪運氣實在很好,誤打誤撞救了一個去找上官鶯的少年,在他接到拓跋玄淵的用鷹隼傳來的訊息後三天開打,樂迎只用簫吹奏了一曲就讓那些奇兵放下武器不說,還把他們收納為己用,簡直太神奇。
這兩方的訊息傳到上官鶯耳朵裡時,她無力的閉上了眸子,長吐出一口氣後蘸了蘸茶水,在木桌上寫下‘樂迎’二字。
接下來的十五日,在上官密衛的和姑蘇梁、花月兒、沉濯的齊心協力下,新的鎧甲問世,真是武裝到了脖子。
“就送你們到這裡了。”
上官鶯在城門送花月兒和沉濯,花月兒淚眼汪汪,沉濯則是一臉不耐煩,卻不敢發作。
上官鶯看了好笑,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目送著他們離開。
她做的決定都是對的,有了花月兒,就等於有了一座現成的兵器庫。而花子惜……
她輕笑出聲,現在的他跟著上官睿,那過目不忘的記路線的本事在打仗中可是發揮了極大的效用,屢建奇功,備受尊崇。
“終於不一樣了。”
這一生,她讓自己所有關心的人都走上了和前生不一樣的路。
只是有那麼一些人,卻註定成為她的遺憾。
比如阿黎,比如白袖。
她記起了阿黎的慘死,心中愧疚無比,她只教了他一個陣法,卻是這個陣法讓他屍骨無存,和她前生死時無異。
他對她的好,是她所不能承受至痛。
而白袖,這個帶給她痛多於樂的大師兄——拾一告訴了她事情所有的真相,說他臨死都想要得到她的原諒。
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
人死如燈滅,她再也見不到他,這何嘗不是他對她不夠信任的懲罰?
唯一慶幸的是拾一,如她所想以極高的天分被神醫收為關門弟子,前幾日傳來的訊息說再過幾個月便可以下山,助她一臂之力。
“都好……咳。”
涼風入體,她忍不住咳嗽出聲,肩膀忽然一暖,是最熟悉的溫暖。
“莫問。”
她拉緊披風,轉頭朝著他嫣然一笑,笑容裡多是無奈,“我無愧大家,卻是對不起你的父親。”
她答應的,在赤星亮時趕回北央,卻沒有做到。
“父親會理解的。”莫問聲音淡淡的,望著她的眸子卻充滿關切,“你身子不好,先回吧!”
就在前一個多月的慘烈戰役裡,她被長戟刺中右胸,流了很多的血,一直到現在還未痊癒。而她的身上還有一次次戰役裡留下的傷,她身體底子不好,實在經不起這冷風的吹。
“嗯。”他的好意她領,緊了緊衣襟,她轉身朝營帳方向走去。
莫問沉默跟上,看著她越發顯瘦的身子,心裡的某一處鈍鈍的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曾勸過她不要那麼拼,她卻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負起多大的責任,這江山亂,她身為上官家的女兒是要為之付出的,別說是受傷,就是犧牲也是應當。
那時候,天下人還罵著她。
而她,卻為天下人犧牲了她的第一個孩子。
那是她新婚後的兩個月後,她乾嘔不止,召來隨行的大夫才知道是懷孕。這時候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情勢很不好,知情的人都想勸她,可都找不到立場。是她自己主動要大夫熬了紅花,墮掉了孩子。
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整整七天她氣色極差,他有好幾次看到她撫著肚子流淚,卻在發現他的時候將那淚水抹去,討論軍事的時候還是那般的精明能幹的模樣。
天下人只知她戰神之名揚,又有幾人能看得到她這般的付出?
值得嗎?
他真的很想問她,卻開不了口,唯一能做的是追隨她,等那一日江山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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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
夜晚,一盞燈火如豆,照亮帳篷裡小半形空間。愛睍蓴璩
“咳……咳……”
那倚靠在簡易床榻上的人捂住嘴,瘦弱的身形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那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