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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個絕對安靜隱秘的地方,將無法向人訴說的悲傷安放。
小半刻鐘後,上官鶯端著煮好的粥和蒸餃走出來,看見外邊站著的拓跋玄淵先是一怔,隨即微微一笑,“走吧,一起用膳。”
那嘶啞的嗓音,和那微紅的眼眶,無一不說明方才她才哭過。
拓跋玄淵從看見她手貼著小腹的動作起,就知道她心裡很難過,一直跟過來,聽著她壓抑的哭聲,更是心疼。
那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心疼,但是更心疼她。
她是孩子的母親,這扼子之痛,誰比她更痛苦?
“我來。”拓跋玄淵接過她手上托盤,一手端著,一手和她十指緊扣,“一起。”
灼熱的溫度瞬間讓她冰涼的指頭有了暖意,上官鶯仰起頭來,看著那一張充滿溫柔的面孔,心中的湧起一股溫暖。那一股股自怨自艾時起的悲涼和痛楚,在不知不覺間消彌了很多。
“嗯。”
上官鶯微微一笑,舉步前行。
儷影成雙,執子之手,脈脈溫情盡在不言中。
一頓早膳,因為前面那一段小插曲的關係,因而特別溫馨。上官鶯心心念念要為拓跋玄淵多做些事,就決定日後都由她來為他做早膳,當然她也直接付諸行動了,第二日時還是她將做好的早膳端給拓跋玄淵用。拓跋玄淵很愛她的手藝,也珍惜她的這一份情,卻更珍惜她的身體。現在是特殊時期,她既要訓練將士又要處理軍務,休息的時間都不夠哪裡能用來做這等尋常女子的家常事?
第三日的早上,上官鶯照例要起床時就被及時醒來的拓跋玄淵給拉住了,兩人一番溝通,最後達成協議,一月三十日,十六個日裡她和他分別來做,剩下的十四個日裡還是吃連婆婆和巧兒做的菜餚,也正好好好休息。
兩人對於此事都相當滿意,在第五日時,鳳惜再次下來戰書,點明要上官鶯應戰。
於是諸將齊聚主帥帳,上官鶯在看了戰書後,微微一笑,將那戰書在掌心捏成齏粉,以最優雅的動作讓那細膩的粉末從指縫裡滑落。
“既是指明要我應戰,我豈能不應?!”
她站起身來。精光爍爍的桃花眼一掃諸將,“諸將,可有敢一戰者?!”
那目光是鼓勵、是毫無保留信任!
“誓死追隨少主!”最先應答的是上官睿,昔日若不是承她之恩,他現在怕還是那甘於平凡的乞兒,哪裡能有今日統領萬軍之風光!她於他,有再造之恩德,自願誓死追隨!
“誓死追隨少主!”白連、衛貞、金子三人接著表態。
她們隸屬於上官密衛,是專屬於上官家族的利刃,而上官鶯是她們承認的少主,自願與她同生共死,扛起這天下大任!
“無條件信任你!”
月傾邪絕對相信她對陣法的妖孽才能,而她的後招是他,這才是他最不擔心的地方。
不能與她在情愛裡相依,能與她在大業攜手,這是無上榮光。
而她,若不是信任他,又豈會將背後交給他?
無條件的信任,也無條件的支援,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必定拼盡全力去支援!
“長姐自然信任妹妹。”大笑著站起來的是琅琊楓,她在枯骨幻陣裡和月傾邪是吃了大虧的,而且發誓必定要追討回來,“那勞什子的破陣,這天下間,連你都不能破的話,就不會有人能破得了的!你呀,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老……我一定非把那鳳惜那老妖怪扒皮不可!”
“好!”
最有權威的人都應了,下面諸將自然齊聲喝應,上官鶯將破陣戰術講了一番後,就著手親自訓練將士。
將士們一聽上官鶯有辦法破那枯骨幻陣,一個個的激動得不行,那本低迷計程車氣瞬間高漲到一定的高度,整片營帳連著幾日都是人人聲如洪鐘,腳步震如雷霆,威風得緊。
第七日,到了鳳惜約上官鶯戰鬥的日子。
這一天,陰雨綿綿,涼風幽幽,那成千上萬的枯骨於著一身明黃龍袍的鳳惜背後而立,那一塊地兒都宛若鬼蜮。
而上官鶯比之他來說簡直太寒酸,她帶的不過是一千人的小隊,且一個個的連甲冑都沒穿。
鳳惜見著上官鶯,哈哈大笑,“兀那小兒,你可是怕了朕,就帶了這麼點螻蟻來送死了麼?”
上官鶯涼涼一笑,“戰事尚未開始,焉知鹿死誰手?!”
鳳惜被她狂妄的態度激怒,冷嘲道,“上官鶯,朕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自信!”